細讀哈佛新任校長就職演講 老錢 10/07/18 一早起來,看到了《哈佛的新校長致辭》。因為這正在SFFA準備狀告哈佛的時刻,我立刻就仔細通讀了。我的關注必然是和哈佛在招生中的照顧族裔膚色,分配名額的醜惡行為相關的。見《老錢:我為什麼支持狀告哈佛?》。 新校長是,Dr.Lawrence S. Bacow,他在10月5日所作的這篇講話,毫無疑問的,是充滿着高瞻遠矚,引經據典,文采飛揚,幽默生動的。哈佛大學的校長嘛。 比如說,下面這些話都極富哲理: “To paraphrase the great theologian Reinhold Niebuhr, it is always wise to look for the truth in our opponents’ error, and the error in our own truth”。 中文翻譯是:“用神學家Reinhold Niebuhr的話來說,在對手的錯誤中尋找真理,在我們的真理中尋找錯誤”。 這是多麼精彩的警句啊!這是多麼崇高的,嚴於律己,嚴謹周密的探索精神和方法啊。 “There are both reassuring truths and unsettling truths, and great universities must embrace them both.” 中文翻譯是:有的真理令人如釋重負,有的真理卻讓人如坐針氈。偉大的大學必須同時接受兩者。 這也是同意精彩的警句啊!這句話本身就包含着虛懷若谷,實事求是的真理和對待真理誠惶誠恐,心悅誠服的高尚態度。 “We need to teach them to be quick to understand, and slow to judge”. 中文翻譯是:我們需要教他們迅速地理解,但不急於做出判斷。 “迅速地理解,但不急於做出判斷”。 這一句包含的能力要求和態度準則,是多麼的言簡義核,而又正確到位和精確無誤啊。 可惜,太長了。不過,他的講話,再長些,也是極其精彩,字字璣珠,引人入勝的。 但是,我仔細地尋找其中有沒有和“按族裔膚色錄取”方針相關的內容。這個傢伙,確實是很有水平的,講的滴水不漏,總是中庸正確。他上任立刻就面臨着十月15日的SFFA狀告哈佛,而且是得到了Trump總統的支持。 作為校長,他能不清楚嗎?肯定清楚,可是他就一詞不提。通篇迴避。 他提到了移民與哈佛的關係。他說對了他的父母怎麼來到這個國家的。 My parents came to this country with virtually nothing. My father arrived here as a child, a refugee escaping the pogroms of Eastern Europe. My mother survived Auschwitz as a teenager, lived without bitterness, and always was grateful that America was so good to her. 我的父母幾乎白手起家來到這個國度。我父親是小時候逃離東歐大屠殺的難民,我的母親十幾歲時在奧斯維辛集中營中倖存下來。他們沒有被生活的苦澀壓垮,反而總是很感激美國為她提供的福祉。 是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不用說,這樣的救命之恩了。美國,美國民眾對全世界的受迫害的人們,真是慷慨大方;美國為這個地球上的悲哀和痛苦,真是仗義執言,主持公道,直至流血犧牲出手救援,打抱不平,地球人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可是,下面的話卻是有問題了。 This is a common story —this is America’s story. With the exception of Native Americans and the descendants of those enslaved or brought here against their will, most of us can trace our origins back to people who, like my parents, came to these shores seeking freedom and opportunity, and a better life for their children. And many continue to make this journey today, despite enormous risks. 這是一個平凡的故事- 這是美國的故事。除了美洲原住民和那些被奴役着被帶到這裡的人之外,我們大多數人都可以追溯到那些像我的父母一樣來到東西海岸尋求自由和機會,為自己和下一代更美好生活不懈奮鬥的人們。儘管存在巨大的風險,但許多人今天仍然在繼續着這一旅程。 注意⚠這句話,“除了美洲原住民和那些被奴役着被帶到這裡的人之外”,“美洲原住民”是有明確的含義的。這裡的原住民是指的是印第安人。如果只有印第安人和黑奴的話,北美大陸還是愚昧荒蠻落後的史前狀況,你們,我們還會冒着“巨大的風險”,前赴後繼地漂洋過海地來嗎?你們,我們,為什麼不去非洲,不去爪哇島,不去南極?不去當時的西伯利亞,不去當時的蒙古大草原,。。。 他可以這樣狡辯;“我說的‘像我的父母’那樣的人,也包括了早來的歐洲人啊。”不能這樣狡辯的。兩百年前來到的,乘坐“五月花號”來到新大陸的歐洲,主要是英國清教徒們,和兩百年後蜂擁而來了的新移民,是截然不同的!兩百年前的英國清教徒們,是開創者,前途充滿着不知的艱險。他們是毅然決然地離開故土,開天闢地,按照着自己的信仰和信念,創造新世界,創造新生活的勇敢的開拓者。而我們兩百年後的新移民,則是明確地,奔着光明,奔着幸福,奔着先進優越富裕而來的。 這是狡辯!但是,大教授和他弟子們,仍然可以振振有詞,“我們新移民同樣具有冒險精神和開拓能力”。我還是要說,不對!不一樣!兩百年前的清教徒,都是理念正確,思想明確的勇敢的的開拓者;兩百年後的新移民中,真正的追求理想,有崇高的精神理念的人,就是少數了;多數人只是追求現成的好日子而已。更有甚者,就是來吃福利的。再更有甚者,乾脆就是來拆廟的。 所以,時代不同了,移民政策應該有相應的改變。這裡不多說了。見《老錢:關於移民政策的思考》。否則,就是落後淹沒先進,落後征服先進,落後摧毀先進,最後,全世界的希望都毀滅了。 大教授,還會振振有詞,。。。好了,好了,我們大家都是心中有數,不就是為了批“白人之上”,給Trump總統帶上“反移民”的“種族主義”的帽子做準備嘛,不就是為了聲討白人的“原罪”,不就是為了Hillary的“no boundary”等等的極左思潮做鋪墊嘛。不就是準備把“像我的父母一樣來到東西海岸尋求自由和機會”的說辭,不分合法還是非法,推延到極左思潮的極端上去,為庇護非法移民做鋪墊嘛。 而且,誰把“那些被奴役着被帶到這裡”來的?當然是那些“兩百年前的清教徒”。這是他們的“原罪”。可是,排外,排他,以強凌弱,這是人類的通病。不僅僅是他們,白人的原罪。而且,恰恰是以基督教文化為主體的白人,在提倡自由民主平等,糾正人類歷史錯誤上,做得最好,罪徹底。 我們,學理工的,學技術,學自然科學的人,叫做“自洽”,學人文的要說“自圓其說”,“邏輯完整”。大教授,大校長,自己的邏輯不能自洽了。只說“B被帶來了”,不是是A,把B帶來的。 他也還提到了言論自由的問題。 “where we are blessed with abundant resources and no one goes to sleep in fear for his or her life — if we can’t do that here, there is no hope for the rest of the world. 在哈佛,我們必須努力描繪和想象我們的願景。在這個校園裡,我們擁有無與倫比的豐富資源,每個人都聰明又努力,把言論自由當作人生的準則。在這裡,沒有人因為恐懼和絕望閉目塞聽,如果我們在這都不能談論分裂着我們的問題,那麼在世界其他地方就更加沒有希望了”。 對於這段話,最好的解釋,就應該是:“不能用‘政治正確’的顧慮和梓栲,而束縛我們的自由”。 可是,現在的言論自由已經在極左派的政治正確的壓力下,已經很危險了。這次,大法官卡瓦納的提名,受到民主黨極左派的構陷阻撓,完全被證明了是毫無底線的黨派惡作劇。可是,耶魯大學,居然聚眾抗議卡瓦納。哈佛,也取消了卡瓦納的講席教授的資格。哈佛早先就有極左派教授們聯名要求開除,堅持講真話的教授。。。還是世界上法學界的最高學府呢。連“無罪假定”的基本法理,都不要了。什麼玩意兒。 他還說了很多。總而言之,該明確說的不說,其餘都是含含糊糊,籠籠統統,他基本上是會進一步推動哈佛的極左化。 這篇文章,拖了兩天,現在在機場,沒有時間了。所以,先寫到這裡。離開了這片目前還自由的土地,就無法發了。 (全文到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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