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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窝煤之恋
   

一个乍暖还寒 的春晚,我悄然一人躲进了自家南屋的小厨房。

晚饭後,洗碗的家务是在与厕所毗邻的,油烟遍布的小厨房完成的;再把蜂窝煤炉添上足够的新煤,压上封火盖,出清炉灰,倒到小院中靠近大门的土筐里,这间小厨房通常就绝无人迹了。只剩下一把同样盖满油污,自身莫辨的老水壶,坐在封火盖上的三脚炉圈架上,被火温熏烘着,到了早上,洗脸的热水就有了着落。

 

我把蜂窝煤炉底部的炉门用小炉鈎拨开,去窥看炉火投在炉底的亮光清光了炉灰的炉底和炉前的铁簸箕,显得整洁,那火亮光也因而显得温馨。隔着院墙,黑魅魅的小胡同里,那样静;偶尔谁家关闭院门的吱扭之声,或是哪位晚归的邻人的匆匆脚步声,随着冷风飘过,又消散了。(看过火亮,炉门是切记要関回去的,并要関严了。不然,即便有火盖压着,蜂窝煤也会烧得很快,费了煤不说,第二天一早,水壶里的水也会所剩无几。)

 

今晚,与昏暗的厨房中我孤单身影和小巷中的静寂相对映的,是北房客厅中的热闹喧哗。这样的欢声笑语,是三年灾害(60-62)开始以来久违的了。响亮的话语声中,最好辨认的就是黄(永玉)叔叔的我们从记事起,就认爲他是“笑话大王”,是叔叔伯伯中,最“好玩儿”的一位。另有一个低沉,较爲沙哑的嗓音,甚爲陌生,想必就是爸爸说最近才从“北大荒”囘京的聂(绀弩)伯伯了。眼下,他们从外面的(王府井的?)饭局归来,一定是馀兴未尽,来家中小坐的。那个年头,上馆子是大人们难得的享受,小孩子们在绝大多数情况下连边儿也沾不上。但能看到大人们饭後酒後谈笑风生的高兴样子,加上能聼“好玩儿”的黄叔叔来讲笑话,已是我们兄弟姐妹绝好的精神会餐了。

 

盼之已久的“笑话王”来了,欢笑声也不负型叵炱穑乙蝗伺芙悦娴男『诔扛缮醢。考阜肘{前,我还在热心的听兄校邢耄恢前职只故腔剖迨宓奶嵋椋挂盐铱吴判丛谝桓鲈婧炱さ募鞘卤旧系谋始牵罡舨煛N伊称ひ蝗龋土锖哦恕6阍诒瓤吞渎淞诵矶嗟某浚拍乜醋怕穑故敲獠涣撕闷娴馗w起了耳朵聼那边在讲些什麽。黄叔叔带有湘西口音的普通话,有个别字音与学校中学来的不尽相同。比如,“何必呢?”被他读成了 “何鼻哩?” 大家笑着,评论着,看来还是蛮高兴的。我却因爲破天荒地成爲谈论的焦点,脸上实在挂不住,忍在小黑屋里,不肯出来。他们也只管说説笑笑,似乎没有意识到“作者”躲匿起来了。

 

很晚了,“曲”终人散,小院又归于静寂。

 

後来,爸爸告诉我,聂伯伯夸奖了我的习作,甚至对一篇题为《买白薯》的小文大加赞扬。“我30岁以前,都写不出这样好的散文。” 据説,聂伯伯竟说了这样一句令我惶恐,也十分不解的话。(作爲小学三四年级的小破孩儿,实在不明白我那单薄的琐事录实,夹杂些当时的感受,爲什麽会使曾与鲁迅同时代的这位散文大家产生好感,并作出那麽“过份”激赏的评语?也许,是在鼓励晚辈吧?)几十年过去了,黄叔叔那晚的兴高采烈,聂伯伯饱经风霜的脸上的笑痕,深藏在表面冷漠的双眼後的浅浅笑意,加上爸妈的颌首微笑,我仍记忆犹新。蜂窝煤在北京城被淘汰,有几十年了。再後来,我们位于王府大街閙中取静的那条小巷中的寒舍,也在租赁了近半个世纪後,被房东 (其实是老房东的後人)收回了。物是人非,斗转星移,而那晚的厨房中蜂窝煤炉的炉火,还是在记忆中闪亮,温馨,动人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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