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闲扯的“绝对”,不是ABSOLUTE的意思。
而是一些有意思的“绝妙对联”:
有人拿“孙行者”为上联求对,下联也只好是个名字。有人对之曰:胡适之。相当不错了,但是更好的答案是:祖冲之。“孙”对“祖”皆是姓,又都与辈份有关;“行”与“冲”都是动词;“者”和“之”俱在“之乎者也”的短语中出现,自屬同类。就平仄而言,也很工稳。
早年间,三星白兰地酿酒公司,以“三星白兰地”的品牌做上联,登报征求下联 – 扩大知名度的噱头而已。据说获奖的应征是“五月黄梅天”。答案非常工整,只是在意义上与上联没有明显的联系。或许,五月南方的梅雨季节,令人烦闷,不妨借三星白兰地浇愁?
“烟锁池塘柳”乍看之下是个平凡的上联,细看下才发现其中5个字,偏旁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下联若讲究,也不能脱离这个框架(特征)。据说较好的一个应对是:“炮镇海城楼”。五个偏旁全对上了,不容易。可惜这个下联含的只是一股“杀气”,什么炮呀,镇的,不似上联勾画出的迷蒙的清幽画面。
曾有人把“顾问”二字拆开,作为“藏头联”:顾而不语,问之还笑。
猜想这是说平庸“顾问”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一副尴尬的样子。就目前的全球金融危机下,一班“金融顾问”们似乎就沦落到这一地步,谁也把握不好下面将要发生的事情,明知大局不妙,又不好贸然用“乌鸦嘴”扫了顾客的兴头,含糊其辞一下,算了。
上学期间,听到的一副趣联是:
恋爱成三角,人生有几何?
短暂人生,却陷入“三角恋爱”的无休止的纠纷、痛苦—何苦来哉?
以上的趣联,皆以“短”取胜。若说耐人寻味的长联,首先想到的是清孙髯公撰写的昆明大观楼联: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趁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孤负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数千年往事注到心头。把酒凌虚,叹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伟烈丰功,费尽移山心力。尽珠帘画栋,卷不及暮雨朝云。便断碣残碑,都付与苍烟落照,只赢得几杵疏钟,半江渔火,两行秋雁,一枕清霜。
细读此联,分析其先景后情,由古及今的架构,令人不由得联想到毛泽东的沁园春《雪》。虽然这里是联,那边厢是词,但都有上下(联或阕)的结构;上来都是极目远眺;此后都神游古今。孙公叹息:滚滚英雄谁在!想汉习楼船,唐标铁柱,宋挥玉斧,元跨革囊;毛公则谓: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二者间,有没有师承借鉴的关系,留给读者去判断。
40年前,曾听到过这样一则(将孙公毛公无形中联系了起来的)笑话:云南省的党政军高级领导赴京开会,受到毛和其他人的接见。会晤中,老毛突然问:你们昆明大观楼的“天下第一长联”,有没有人背得出来呀?只苦了这一班地方干部,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回到云南后,背诵昆明大观楼的“天下第一长联”就提到了议事日程之上。至少,有可能进京见到高级首长的官员,都要把这作为“必修课”来修。好不容易,大家把这长联背熟了,可惜,结果谁都猜得到的—再进京时,没人再考这道旧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