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尔斯通大道上的安琪儿 (续四) 此刻,只有藏匿在经理办公桌下的安琪莅娜知道窗外大喊大叫的托马斯是何等的危险。在他们买了啤酒返回旅店107室的途中,托马斯曾暗示自己携带有一支手枪;午夜过後,托马斯先与安琪莅娜在硕大的水牀上颠鸾倒凤,继而又喝了个醉醺醺後,竟然把枪掏了出来,硬逼着姑娘让他干一个“後庭花”,还要求不得有防护。“I bet with all my money this will not make you pregnant, ha-ha┅” 这时,安琪莅娜已经明白自己的运气糟糕透顶∶碰到了一个性变态狂不说,还是有暴力倾向的。她谎称要上洗手间,并趁着托马斯再次打开冰箱去取酒的时候,蹑手蹑脚地从洗手间溜到门口,提了鞋,跑了出去。 托马斯发现房门开了个缝,洗手间中的姑娘也没了踪影,连忙追了出来。安琪莅娜在黑暗中,利用汽车旅馆建筑里侧外侧的环形结构,与他兜起了圈子。趁托马斯被迷惑并被甩远的一段空档,敲开了旅栈经理室的门。她知道,此刻跑到大街上,绝非上策—狂暴的托马斯可能会撵上自己,还可能动用武力。 这时,她看到纪小清书生气十足地与托马斯理论,却完全不晓得怎样才能撵走这个恶魔,便打手势示意纪小清坐到办公桌前来。忙乱中的纪大经理最终总算搞懂了姑娘的意思,假装查询当日客人登记的表格,拉了座椅到桌前坐了下来。 爲了不暴露出桌下有人的迹象,他不得不坐得距离姑娘很近。她带着青春热力的气息,传到他穿了短裤的腿上,给了他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托马斯还在没完没了地诉説自己如何被人洗劫一空,损失多少现金,甚至说他母亲从祖上传给他的一个项链,也在此时被盗。纪大经理明知他在趁机讹诈,却不知怎麽打发他。正憋得没辙,突然觉得姑娘的柔软的手在自己的大腿上划了一下。他不解其意,不由得皱了皱眉。姑娘的手划得重了些,啊,是个圈圈儿,还向下带出个尾巴 ˉ 9!再往下的两下儿就更好理解了∶1—1。意思是搞懂了,可是因爲纪大经理被美女用酥手摩到了稍觉敏感的部位,不由得脸色通红,小腹向下,大腿内侧这一段竟好像练完了气功,丹田饱满,一股能量充溢了近来一向超负荷运作的身体。他一下意识到自己失控了,不该显示给外人的小帐篷竟然搭了起来,特别是在如此近距离的美女眼下!他不知是应该责怪自己不能坐怀不乱,还是要怪墨裔姑娘做了完全不符合中华古国男女授受不亲礼仪的动作,脸涨得更红了。 他警告自己,不能失态,不能继续做出有失人格与国格的举动啦,他强迫自己稳定气息,拿起电话,拨出了9-1-1 的号码。喋喋不休的托马斯突然像被蝎子蛰了一样,脸上的肌肉在惊恐中抖动,语无伦次起来。“怎麽?你打电话叫警察?” 纪小清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作爲顾客上帝的人,原来还是知道有一件事是值得害怕的—警察。他故意把字眼儿咬得非常重,非常清楚∶“是的,有人在旅馆大声喧哗吵闹,不聼劝阻,影响了全店客人的休息。请马上派人过来。我们的地址是--”话音未落,他又补充说∶“对不起,不必派人来了。”因爲不知何时惊惶的托马斯已逃之夭夭,踪影全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