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谎”悖论的范例哲学回答 “我说谎”的悖论,是说,如果“我说谎”这句话为“真”,则这句话为“假”- 因为这句话明明告诉你“我说谎”。反过来,如果“我说谎”这句话为“假”,既, 如同这句话所说的那样,那么这句话就是“真”的。 中国人说,假是真来,真亦假。看来老祖宗早就发现了这个道理。罗素等同学,不 过玩个小聪明,就得了“罗素悖论”的世界名誉,中国人一定要争这个发明权的官 司不可。 发现悖论是一回事,解决这个悖论是另一回事。而且还是更难的一回事。因为一个 傻子提出的问题,十个聪明人都可能解决不了。很简单的道理,人类无知的疆域是 无限广大的,比已知领域大的多。举例来说,根据现代宇宙天体物理学,现在人类 懂得的物理上的物质能量,只能解释宇宙中不到百分之四的物质现象。剩下的百分 之九十六,既所谓“暗物质与暗能量”,人类几乎一无所知。这也许就是目前某些宗教, 禅宗,“什么功”之类流行的原因。自称“宇宙佛祖”无人追查,而且也不上税, 还可以宗教集团名誉在纽约市免税。但这些天花乱坠的东东,毕竟不能当饭吃,恐 怕还要信徒捐款,或联邦政府提供赞助。因为大师,吹归吹,毕竟还得吃饱了才能 讲道,大师是不屑于自己种地的。 哲学与科学就不同了。哲学和科学要运用理性,要逻辑证明,要检验真伪,这就要 求费力气。出力流汗才能吃饭,才是诚实作人,这也就是哲学与科学拥有大众的原 因。西方的学术传统是,哲学与科学,本来就是一家。中国人一个半世纪前,引进 “科学与民主”时,不懂科学与哲学的关系,所以到现在也弄不清为什么要科学。 中国人理解的科学,就是技术的代名词。所以大清朝那时认为科学是“雕虫小技”, 现在的什么“长江/黄河计划”,说到底,还是找几个原意游到岸上的海龟喂喂食, 一切大事还是天朝说了算。 回到悖论上来。“我说谎”这句话,用哲学语言分析的方法,可以分成三个部分。 一,“我”;二,“说话”;三,“假”。从后往前看,“假”,是逻辑真值二者 之一。“说话”,是一个陈述句。“我”,从范例哲学的观点看,是一个“高级范 例”。既,“我”拥有思维,而我的思维是不受任何限制,是“绝对/无限”的本质。 如果只看前两部分,陈述句与其逻辑真值,必然是真,或是假,没有例外。也就是 说,当我们提出一个陈述句时(福雷格的"propositional calculus") ,其真值必然 是真,或是假,没有例外。如,“天下雨了”,这句话。只存在“天下雨”,或 “没有下雨”,两种事实。不可能是“天下雨”而又“天没有下雨”,这种逻辑矛 盾。所以陈述句的正反二值包括“一切自然的例子”。 那么,“我”,是不是一个“自然例子”呢?用范例哲学的语言说,我不是一个 “自然例子”。既,我是一个“高级范例”,因为我有思维。思维的本质,既然是 可以突破“有限”的规定,可以不受客观条件的限制,可以傲游到有限之外,可以 超越有限,那么,我,就不受“自然物”,既,普通范例,规定的限制。也就是, 我可以既让自己是“有限”的事物一边,又可以到“无限”的事物一边。我,可以 天马行空,独往独来,而不受自然的规定的束缚。 “我说谎”的悖论,问题就出在这里了。当“我”,“钻到陈述句之下”,来表达 一个真值概念时,“我说谎”,这句话,不等同与“这句话是谎话”这句话。“我”, 不等于“这句话”,作为句子的主语。按照福雷格对于语言“意义与指代”二个功 能的发现,“这句话”,作为主语,是“指代”关系;而“我”,作为主语,是 “意义”关系。“指代关系”,作为陈述句的主语,是不变动的。既,指代主语的 陈述句,是一个“客观的事实”,是人类主观判断的对象。而“意义关系”,作为 陈述句的主语,是一个“主观的现象”。逻辑真值的概念,只能应用到“客观的事 物”上,不能应用到主观事物上,如“人”身上。这就如同人人做梦,但痴人说梦 一样:对没法证实的事物,不能使用逻辑概念。只有客观事物才适合适用逻辑概念。 所以,由于对“我”的性质认识模糊,和对语言性质本身的误解,造成了“我说谎” 的语言悖论 - 这就是范例哲学对“我说谎”语句出现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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