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研究“一与多”的历史的两面观 人类不同于普通动物的地方在于,除了“食,色”和“fun”以外,还有一种好奇心。 正是这种好奇心,使人类开始了另外一类的工作,以满足人类的这种特殊需要。这 就是了解世界,了解自己,追求知识,等等。当然这种好奇还伴随着害怕,忧虑等 其他心理。当这种心理成为部落普遍的情绪时,宗教就产生了。当人们对宗教将人 类这些笼统的心理感觉随意解释和发挥时有些不耐烦了,人类开始追求“确实和细 致的知识”,由此慢慢产生了哲学的研究。遵循同样的道路,又产生了自然科学。 这都是犹太教和基督教的历史上发生的,而其他宗教或部落没有这样的经历。 当人类从宗教,或类似宗教的信仰如在中国的情形,发展到哲学思辩的探究时,有 一个关键的时刻,在中西方的人类抽象思维历史上,都是至关重要的。这个时刻, 我称之为“从一到多”的关系转变。在西方哲学史上,古希腊的苏格拉底时期的哲 学家,完成了这种转变。他们的哲学思辩问题,从研究“一”的问题,既研究“形 而上/本体”的问题,如“为什么我们在这里”?,什么是存在?等,转为了研究 “多”的问题。这样他们的问题就变成了,例如,“世界是由什么组成的?怎样组 成的?为什么物质在变化?”等等。当他们认识到世界“多”的更多意义时,“真 假”的问题就出来了,“本质与现象”的区分等问题都出现了。由这条思路出发, 亚里士多德开始了自然科学的研究,终于1000年后,迎来了自然科学的发展。 中国文化无疑也认识到“一与多”的关系,如在老子的道德经中就有,“一生二, 二生三,三生万物”的思想。但总体上,中国文化主张“非动”,“静”,或反对 人为满足物质欲望而追求知识,如道德经中“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智慧出, 有大伪”等思想。再加上学术为政治服务的中国文化传统,如儒家“非礼勿视非礼 勿听”等思想,其主导思想是“向回看”,古的,旧的,老的,都比现在好。越老 越旧越古,就越好。当佛教这种思想在汉朝时进入中国,正好符合中国文化的这种 思想,所以得以生根发芽,如马克思主义思想在近代中国历史上,与中国文化旧的 专制思想不谋而合一样。 中国文化没有由主要研究一转为研究多,所以它总是主张要“合”。天地要合,男 女要合,阴阳要合,君臣要合,等等。总之,合比分好。合了,合谐,大一统。如 一发,必动全身,折腾太大,所以大家都拴住在一起,谁也别动,和谐快乐。作为 另一个极端,就是一动必乱,既乱动,如中国历史上的战乱频繁和现代的文革。所 以中国人想,既然这个极端不好,咱们还是回到另一个极端,不动,为好。所以有 了:“宁为太平犬,不作乱世人”的愿望。从这种思想和心理出发,中国学术总是 在描述这个整体的“天,地,人,道,理,心”,等等。从来不知和不会分析,没 有深入。既然是整体的表面描述,所以世世代代的中国学人们,总是“一切从头来”, 没有学术的继承性,也不需要继承,因为大家都是在作“表面整体笼统”的描述。 从范例对文化认识能力分析的角度看,中国文化本质的“物质性”追求,源于人类 群体认识能力还在“感性认知的阶段“的原因所造成。没有民族思维理性的成熟, 不懂得“质,量,度”这些关系,无论学术研究还是社会变动,必然是在“两个极 端”之间拉锯。在努力提高民族理性思维的今天,中国知识分子必须认识到中国人 作为集体和文化,在思维认识能力上的这个弱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