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和鼻子还真没什么关系。甜,酸,苦,辣,咸,全是嘴巴的功能 (虽然并没有所谓的辣觉味细胞)。鼻子全不灵。
这嘴巴确实厉害。当年日本鬼子折磨抗日队员,折磨嘴也是一招:灌辣椒水。北方汉子不禁辣,遇到个意志薄弱的,也就张嘴说话了。这辣椒水厉害就厉害在折磨你的神经,却不让你死。看看五味斋今天的情形,倒也能理解叛徒的无奈了。
刀子嘴,豆腐心。嘴硬的能使人心碎,嘴甜的能起死回生。来到五味斋,就得斗嘴,却也是名副其实,不得抱怨。这斋子确是五味齐全。这不,甜者如丫丫,酸者如墩墩,苦者如亨亨,辣者如长长,咸者如职职。五味在,则斋全。只是身居五味者,投情太重,过于执着。轻者伤筋动骨,重者一命呜呼。这墩儿能重返斋子,自当命不该绝。
这五味这么厉害,如何避免受伤呢?既有五味,就有无味。何为无味?有饶口令为证:
五味谓无畏 无味勿无为 误违危吾味 勿为舞污秽
鼻子就完全不同。不要小看鼻子,以为闻闻香臭,无何稀奇。知道十二对颅神经的第一把交椅是谁?对,就是嗅神经。与其它感受器比起来,你闻到的味道,少了枝枝岔岔,而直达你的颅内。你一定体验过某种味道直冲脑门,像是提壶灌顶?一个人昏迷不醒(或装死),怎么办?用氨水在鼻前一晃,这刺激直搅大脑,立马就醒。
这嗅觉这么独特,当年日本鬼子怎么没想起用臭味折磨人?一是气味是双向的。你闻他也闻。黄鼠狼放个臭屁就赶快溜了------想不溜也不成。二是适得其反。试想日本鬼子正在灌辣椒水时,突感腹中不适。若此时再放一臭屁,岂不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错也。想我抗日志士,定会以手捂鼻,曰:你丫臭屁篓子一个,讨厌!原来这嗅信号直达脑内的去处,可是直奔情感中枢(LIMBIC SYSTEM,近似恐龙般古老的中枢系统)。喝辣椒水是考验意志。我坚强,就是不说。这臭味却联系着厌恶感情。你讨厌,我更不说!
说起嗅觉和情感的关系,气味恐怕是人(动物)中最古老,最原始的情感信号 。除了成熟期性吸引外,在早期发育中,气味是建立亲情关系重要因素。婴儿最发达的是嗅觉。味觉发育较晚。妈妈们大概都尝过婴儿食品,难吃的很,但婴儿照吃不误。新生婴儿(包括动物)如何找到乳头?靠气味。母亲的气味是婴儿感受安全的途径。你抱婴儿哭,一转手,妈妈接过去,立马不哭,就是这个道理。若婴儿还哭,不是饿了,就是病了。出门在外,或睡觉,幼儿都喜带毯子一条(SECURITY BLANKET),也是同理。人对气味的记忆很强而持续。当你一下飞机,回到故乡,首当深吸一口气,享受一下故乡熟悉的气息。没见哪位伸长舌头品尝空气味道的。当然,大家都伸着舌头,看着也不雅,有点象僵尸。
鼻子虽与五味无关,但适当的时候,还是要用用鼻子。既然无关,多用鼻子,也伤不了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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