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我和華夏文摘 老錢 08/01/21 老錢塗鴉集(倍可親) 為什麼要扯到《華夏文摘》呢? 因為《華夏文摘》上有一篇文章,《川普對美國社會認知體制的顛覆》,以下簡稱《顛》文。我為之寫了《老錢:評《川普對美國社會認知體制的顛覆》,21797》。在那一篇里我批駁了作者“川普從上台後幾乎天天說謊”這樣一個完全不能成立的錯誤指控。然後就着重用事實批駁了他所推崇的所謂的“認知體制”,就是完全顛倒是非,踐踏常識的極左派的思潮;就是用極左派的“政治正確”消滅言論自由的新馬克思主義輿論宣傳體制。因為“顛”文的副標題為:“兼評華人挺川派的文革思維與民粹主義”。這是來自極左派華人及追隨者的,對川普的華人支持者的,一個普遍的錯誤評價和常用的攻擊手法。因此我還寫了《老錢:什麼是“文革思維”?,12890》和《老錢:究竟什麼是“民粹主義”?,13533》,一共三篇。本應該對等地也在《華夏文摘》上發文的。但是不行,因為《華夏文摘》對我的封殺。於是就有了這一篇文章的故事。 為什麼《華夏文摘》會對我進行封殺呢?因此,必須先把與《顛》文相關的事情講一下。 之所以我在這些文章中,特意避去作者名字,是因為《顛》文作者曾經是和我一起插過隊的老同學。就是為了堅持只對思想,不對人的原則。可是《顛》文作者,自己卻要在他的《點評老錢《評〈川普對美國社會認知體制的顛覆〉》文》裡把這層“紙”通破了。其實當我第一次看到這篇“顛”文時,我還是很吃驚的,儘管老同學都知道他在同樣閱歷的老同學中是人人皆知的鳳毛麟角,屈指可數的左。但是,我還是想和他溝通交流的。於是就立刻打電話與之商榷,可是沒有打得通。我是可以做到“君子和而不同”。夫妻之間都可以意見立場大相徑庭呢。我們都都過了“人生七十古來稀”之年。我儘管觀點鮮明,但是也絕不會面紅脖子粗了。用老夫子的話來說,都已經過了“六十而耳順”,進入了“七十而從心所欲不逾矩”。只要還有共同的情操,氣量和是非道德標準,仍然可以是朋友的。我也有不少這樣的左派,甚至極左派的朋友。雖然在美國問題的看法上完全對立,但是每年都會一起紀念“6.4”。 當有朋友告訴我,他是支持《華夏文摘》對我的封殺的,開始我是不相信的。因為聽說不久前,在某個老同學的群里,有很多人要驅逐一個肆意反常的挺毛的老同學,他還為了維護“毛粉”的發言權而“仗義”高呼“保護髮言權”。不至於“雙重標準”吧?可是,看了他《西園文集》裡的《錢寫了這樣的文字》(為了大家的方便,我把此文全文附在下面了),我才明白了,是他利用他在《華夏文摘》的“特權”,或者說是影響力,來消除我的聲音了,對我實行全面徹底的封殺了(詳細故事見後)。《華夏文摘》編輯部里具體操作的內幕,我無法知道,但是最起碼的,他自己是明確表達了贊同封殺我的。我只能收起了我的幻想。希望維持“君子和而不同”的願望已經完全落空了。 這麼多年來,我始終秉承着伏爾泰的精神:“我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是,我會拼死捍衛你的發言權”。無論我的批判言詞是多麼尖銳,立場觀點是多麼的鮮明,但是我仍然會尊重對方的發言權。更不說要企圖去封殺對方,剝奪對方發言的權利了。我甚至也從來不去刪除跟貼在我的文章後面的造謠污衊叫罵潑糞。這對於我來說,既是最基本的,也是最高尚的民主法則和個人民主修養。 這位曾經和我在“同一個鍋里”吃過飯的故人同學,由於他自己說的在《華夏文摘》編輯部的歷史和人脈關係,竟然可以利用來封殺我的發言權了。這是什麼思維路子?這才是“文革思維”。而且這就是法西斯思維。這是突破了我的道德底線,也突破了我對辯論對方的道德底線的期待和承受底線。這就破壞了辯論應該有的共同基礎了。這就不再可能是“君子和而不同”,而是超越了界限了。我也不存“奢望”了。這樣的法西斯思維,就讓我無法妥協,無法退讓了。 從伏爾泰的高度來看,剝奪發言權和剝奪生命權是相通的。是的,首先是剝奪發言權。如果權力能夠增長到了生殺予奪的地步,消滅對方也就是隨手掂來,順理成章的了。這就是法西斯思維。老同學能這樣做讓我不寒而慄。伏爾泰的精神既是無比高尚的。其實,也是非常基礎的。每個人都可以想象一下,一個善良的人會起不許別人發言的念頭嗎?即使在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社會框架中,平級的官員之間,叔伯兄弟之間,也是有言論自由的。在皇帝面前朝臣是可以自由辯論的。其實人人平等的理念是普世的,普適的。是自古以來,與生以來的天然人權。“你憑什麼不允許我說話?”,哪怕只是在心裡嘀咕,就是普世價值的最樸實最廣泛的表達。只是到了現代民主社會,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包括男女,高矮,財富,官介,地位,殘疾,膚色,種族,。。。一切時代局限性的藩籬才在法理和道德上,被公開地徹底撤除了。 可是在千百年的皇權獨裁的灌輸馴化洗腦浸淫下受毒害至深,又不能學習反省作自我清理的人們中,這些藩籬不說是依舊如故,也是藕斷絲連。 一個人有扼殺別人的發聲的決意,離開掐斷別人的發聲器官還遠嗎? 我不由得想起蔣介石的兒子蔣緯國說過一句話:“中國人啊,稍有權力便耀武揚威”。真是非常中肯,極其經典的。只要有一點點權,哪怕是火柴棒大的一點點權力,就要耀足夠的武,揚最大的威。 這也讓我立刻聯想到文革中,“紅衛兵”們揮舞軍用皮腰帶,用銅帶扣抽打“階級敵人”的紅色恐怖景象,那就是法西斯專制的恐怖景象。在我們這輩人是記憶猶新,刻骨銘心,終身難忘的。每想起來,仍然讓人不寒而慄,身同感受。。。離我最近的,我的外婆,我的姑媽,我太太的爺爺,都是在文革開始時就無辜屈死在文革的祭壇上了。。。我們都會譴責那些狂熱信奉馬列毛階級鬥爭思想的紅衛兵。。。 可是,也有一些當時的“狗崽子”,剛剛解脫了遭受皮帶在頭上呼嘯的威脅和恐懼;剛剛才“翻身得解放”,也有了拉組織“造反有理”的權力了,有了追隨毛老頭子“幹革命”的資格了。。。雖然自己頭上的“狗崽子”帽子也還才摘去不久,就立刻開始想嘗嘗欺負別人,耀武揚威的滋味了。他們自己的父母,也剛剛從時刻擔憂帶銅扣的皮帶在頭上呼呼飛舞,甚至被打得頭破血流的劇烈的傷痛和驚恐中,解脫出來不久,有的甚至還在“牛棚”里,他們竟然也開始想嘗一嘗在別人頭上揮舞皮帶的威武了。即使不能揮舞到別人頭上去,也可以在桌子上敲敲打打,嚇唬嚇唬,享受享受能讓別人瑟瑟發抖的滋味了。 在南師附中的文革歷史上,我記得有過兩個非正常死亡的人,一個叫小喜子,一個叫高宏魁,就是喪命在剛才“翻身得解放”不久的造反派,就是曾經的“狗崽子”的手裡。雖然“小喜子”是屬於社會流氓人渣一類的,但是,沒有死罪,也不該由造反派來執法,更不能是“死刑”。高宏魁,據說是曾經的附中教職員工,因為是歷史反革命而被開革。ccp定義的“反革命”本來就是荒唐血腥的,再加“歷史”的前綴,更是蠻橫無稽了。為了體現自己的革命性,為了顯示自己的 “政治正確”,隨波逐流,就找來這樣一個可以肆意虐待且毫無抗爭權利和體力的無辜之人來羈袢關押,敲敲打打。。。這樣造成的血腥,讓我永遠難忘,終生記憶猶新。 讓我當時就立刻悟到了,人性的惡是差不多的,有些“狗崽子”和“紅衛兵”只是條件不同,地位不同而已。就像所有的農民起義一樣,反對的只是自己沒有壓迫別人的權利。也深深地領會到蔣緯國觀察之深刻,話語之中肯。 做人最重要的是理智和良知,能不能持常識。當一個人有了一點權利之後,理智和良知,就體現在有沒有能力抵製作惡的念頭和機會。為什麼美國的陪審團就是要從沒有法學背景的平民老百姓中選取?就是因為常識更重要。許多人理論書籍讀得再多,之乎者也,洋洋灑灑,頭頭是道,卻缺乏常識,說到底也還沒有超越農民起義的水準。 南師附中的故人,寫了那麼多關於文革的回憶錄和警世感言,就沒有看到對這兩件事情的敘述和反省懺悔。鮮活的人命啊! 我感謝作為歐美留學生的父母,從美國帶回來的民主風氣和平等價值理念,從小給了我足夠的家教薰陶和潛移默化:人是與生俱來平等的,尊重人,尊重生命。讓我從來不會有,享受對別人頤指氣使,吆五喝六的欲望,更不會有控制別人的念頭,更遑論生死與奪的權欲了。儘管我也上過當,有過迷信和盲從,但是我的家教讓我有足夠的強度去堅守道德底線,去抗拒“誘惑”和“脅迫”。 現在來談談我和《華夏文摘》的故事了。 我沒有個人義氣和恩怨,只是出於公義,不能忍受這樣的糊塗觀念和思潮,不忍看美國這樣被極左派糟蹋下去。對于堅定的極左派是不可能抱有幻想的。但是還有那麼多的華人糊塗,似是而非,猶豫徘徊。也有持保守理念的朋友希望看到對極左派的囂張,必須給予還擊和揭露。這才是我評論的動力。完全是為了公義。沒有個人瓜葛。 數十年來,我寫了數百篇雜文,只要能,都會發在《華夏文摘》上。在互聯網時代,寫了文章都會到處發。很正常。我不敢說有什麼價值。但是,每一篇都是有根有據,擺事實講道理的。雖然老錢不是文科出身,沒有足夠的人文學養和功底,沒有炫人眼目的辭藻,我堅持的就是常識,就是普通人的思考。數十年如一日地,在一邊思考,一邊學習而認真寫成的每一篇。我的文風始終如一,經年長久了。雖然有些尖銳,但是,我敢說,在海內外華文讀者中,流傳廣泛。也得到了好評和支持。總會有一些人貶低辱罵,但是,支持者更多,有常識,明事理的人更多。讓我得益匪淺。以致我無論到哪裡,都會有我的讀者,幸然相遇,“你就是老錢,我一直喜歡你的文章”。這就是我不斷寫的動力。由此以文交友,不亦說乎。 如果是我的某一篇真是有嚴重問題,就對這一篇採取什麼措施,也還是可以商量。《華夏文摘》會由一篇文字而得出咬牙切齒的結論,老錢是一個“噴子”,必須要對老錢進行全面封殺嗎?我知道《華夏文摘》的編輯是一個散布在全世界華語世界的一個群體,完全是一群鬆散的,充滿着奉獻精神的義工。自然會有各種各樣的立場,傾向,必然會魚龍混雜。讀者群里就更是泥沙俱下,攻擊,辱罵,造謠,污衊,像所有有人的地方一樣,烏龜王八蛋,地下黨,超限戰,大外宣水軍,無奇不有。甚至甚囂塵上,氣勢洶洶地壓倒了理智而又沉默的大多數。對於善意的評論,我自然是有評必答,非常珍惜感謝。對於惡意的,我從來不放在眼裡,不屑一顧。“我走我的路”,任由路邊荒草叢裡的野狗一路跟着狂吠去。我不會停下來,趴下來與野狗對罵的。我從不在網上辯論,也不論戰。有時間,儘可能地學習,完善,作出自己系統認真的思考,然後做出儘可能全面地認真的表達,絕不作針尖對麥芒的,你一拳我一腳地對吵。更不會做“只顧一詞,而不及其餘”地對別人挑槎,鑽空子。。。 但是,也會有尖刻,挖苦。。。那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笑口常開,笑天下可笑之人”。關於《顛》文和我的評論,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的“可信”和“可恨”,我有自知之明。即使有時尖刻,挖苦一點,也是適度的批判一部分,而不是攻擊。 我是一直是支持《華夏文摘》。因為我是見證了《華夏文摘》誕生,這是名副其實的華文世界第一份華文網絡雜誌。最初,在上個世紀的九十年代,還是靠ftp和Telnet傳播的HP版。因為我的專業,在當時留學生中相對比較懂接近計算機,也可以上網下載,還有可以打印的便利。所以,每到周末我都要打印幾十份《華夏文摘》,散發給“嗷嗷待哺”的華人同學們。。。離開學生階段,有了職業,生活相對安定之後,我也開始塗鴉了。為了支持《華夏文摘》,我的每一篇文章也都會送給《華夏文摘》。《華夏文摘》對於我的文章也從來都是毫無障礙地刊登,儘管它的“審查”時間很長。《華夏文摘》的維護和功能,與後來雨後春筍般的商業網站相比是差一些了。我知道《華夏文摘》始終堅持不走商業化的道路。大大小小的編輯都是沒有報酬的義工。財力人力有限。我也經常捐款支持。我還在一次辯論中,堅定地為《華夏文摘》辯護,寫過《 華夏文摘與言論自由和出版自由 》。以我的觀察,每個固定投稿都會按作者分配給固定的小編。多年也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問題。因為編輯人員的流動,最後我的文章都歸一個叫“辰思”的小編負責審查發出。直到2018年開始,“辰思”開始阻撓我的文章了,經常會刪除我的投稿,而且愈演愈頻繁。我很納悶,為什麼?是不是系統的bug。我不得不發現被刪了就再投。。。“辰思”居然還對我發email“訓斥”,“不要這樣反覆投稿”。我曾經和他/她有過email交談。我問他/她為什麼要封殺我的文章。他/她極其傲慢地說,不需要原因。這就是小編的權力。我又虛心地請教,有何指教,可以批評,我可以改進。仍然是答曰:沒有原因。我再問,他/她的審查原則是什麼。他/她繼續傲慢地說,我們不能每一篇照登。這樣又持續了2019-2020兩年。到了2020年底,他/她就是毫無道理地把我的投稿給一律封殺了。儘管我仍然可以再投,再投就是再刪。。。 這樣對待一個從它問世以來就忠實的支持者,理性的讀者,嚴肅認真的寫作者,是很奇怪的,是很不厚道的,很蠻橫無理的。我無奈,也無所謂。一則我以為,一個小編並不能代表整個《華夏文摘》的編輯群體;二則因為《華夏文摘》是一個非常小眾的網站,我堅持在《華夏文摘》發文,就是為了支持它。而且《華夏文摘》上的五毛,自乾五,小粉紅也越來越多。在CCP對美國,特別是對華文世界的無孔不入的滲透,日益嚴重的情況下,這樣的毫無道理地封殺,是無所不在的。全球華文世界的環境惡劣化,越來越多的“禁忌”,“敏感詞”,已經司空見慣了。我有幾個朋友,原來都是很真誠地支持《華夏文摘》的,也逐漸離開了。 我原來只知道用正式投稿的方式/賬號發表文章,不知道還有《讀者之家》的途徑。《讀者之家》是《華夏文摘》上一塊可以繞過小編的“特權”許可管控,自由發表的評論欄目,只要有賬號,就可以。也可以發文章。在那裡,肆意妄為,污言歹語,破口辱罵,什麼都可以。不同之處是,正式投稿發經過小編表布的文章,都會列在《華夏文摘》首版首頁的,屬於正式刊登。發在《讀者之家》的,只是算作評論了。 經朋友告知,為了遵循對等原則,我不得不轉為用《華夏文摘》的《讀者之家》來發表我對《顛》文的評論了。但是,仍然是需要有登錄賬號的。我在《讀者之家》發出了《評《川普對美國社會認知體制的顛覆》》之後,我繼續如法炮製發表了第二篇《老錢:什麼是“文革思維”?》。之後,不知出於什麼考慮, “辰思”突然主動地把《什麼是文革思維》用編輯身份正式“升格”發表了。儘管我沒有要求,“抬舉”我了。更奇怪的是,當我以為“辰思”改變主意了,過了半個月後,我再如法炮製上第三篇《老錢:究竟什麼是“民粹主義”?》的時候,不行了。我用於登錄《讀者之家》的另一個賬號失效了。再進一步,我發現我在《華夏文摘》正式投稿的賬號也失效了。然後怎麼努力都是作廢,連我的email都拒絕了。我意識到這一次是真正的徹底地被《華夏文摘》封殺了。 為什麼?怎麼會呢?什麼系統錯誤? 直到看到了他的《錢寫了這樣的文字》之後,我才明白了,不是bug,而是明確無誤的針對我的封殺。而且《顛》文的作者,這位和我曾經在同一口鍋里吃過飯的故人朋友,還白紙黑字地指責另一個老同學,說是他教唆我,教會我使用《讀者之家》的方法,才能與他繼續在《華夏文摘》上論戰。而且時間關係/因果順序也一致。所以,明確無誤了,沒有系統問題,沒有偶然誤差,完全是明確的特定封殺。 本來,我還幻想仍然可以做到君子和而不同的。現在明白了,不可能了。 在美國的國土上,任何具有公共平台性質的媒體/Media,不管是什麼所有制屬性,就具備了公器的屬性,不再局限於其主權歸屬者了。能不能奉行言論自由的美國原則。這就是重大的原則問題了。 可是現在,在美國這個民主國家,言論自由越來越成問題了。民主黨極左派,連同他們控制的媒體和社交平台,甚至對總統的發言權都可以封殺,封號。正像里根總統所說的;“美國如果失去民主與自由,也就是一代人之間的事”。多麼精準的洞察和預言啊!在華人社區里,更是嚴重。“挺共”的和支持民主黨的華左朋友們,只要當個群主了,對於不同意見都立刻踢人封殺(見《老錢:華人朋友到底要什麼?》,26854,我還有更多的故事)。 極左派的思維,和“文革思維”,和法西斯思維,是相通的,本是同根生。 作為多年來一直堅持言論自由的《華夏文摘》來說,這既是某些小編的墮落,也是整體的墮落,如果整個編輯部都認可這樣一個小編的這樣做法的話。 一江春水向東流,落花敗葉不復返。 再見了,《華夏文摘》。 (全文到此結束)。 附錄:《西園文集》裡的《錢寫了這樣的文字》 以下是我寫給插隊時一家幾個知青(在國內)的信,通報“老錢”作文批判攻擊我的情況。錢曾經是這個知青家的一員。===================== 大家好! 錢對我《川普對美國社會認知體制的顛覆》一文(錢稱作“‘顛’文”)寫了兩篇文章批判。第一篇題作《評〈川普對美國社會認知體制的顛覆〉》,署日期5/16。 LZL早就他的文章發給我,但我不想理睬錢。錢把文章到處發,在幾個論壇登出。我的文章發在《華夏文摘》,那是由留學生建立的北美最早的中文網站、期刊。發起人中就有1989年春天,為支持國內悼胡學運,我們一起在芝加哥組織留學生遊行的朋友。大家用科技大計算機專業的留學生嚴永欣首創的中文軟件“下里巴人”,在計算機屏幕上打出了中文方塊字。以後,網站的基本讀者大體還是來美留學、後來工作的人。這個網站多年來堅持原則,保持良好的氛圍和品味。我一直珍惜這塊園地,有文章,多半會發在自己在《華夏文摘》的文集中。 據錢說,《華夏文摘》編輯不發他的文章,“小編blocked我半年了。現在,只好到論壇來和極左派戰鬥了”。《華夏文摘》允許讀者在已發表的文章下加評論,錢到我的文章下面,把他的長文貼上去。這是專門來向我叫板。如果只是觀點爭論,也無妨,但他非要夾雜個人攻擊,又連帶罵《華夏文摘》,我再無忍讓之理。 我讀他文章時,曾經寫了點評,如同歷來讀書時寫眉批、備註,為給自己留點思想的痕跡。6/29我把點評找出來,發出去。這篇點評,已經發給你們了。 錢把第二篇文章,《什麼是“文革思維”》,也附到《華夏文摘》我的文章下面了。那篇文章實在不值得我評論。但我想讓你們知道,錢現在能夠寫出什麼樣的文字。 那篇文章的結尾部分如下(我想留下這個記錄): “‘顛’文作者閉着眼睛,昧着良心,說瞎話。 說到這裡,在美國揮舞‘文革思維’的大帽子,就是極其可笑的。對於那些文革時還在穿開襠褲的人,甚至那時還不知道是那一粒精子會在何時何地產生,也不知道將來會和在那裡產生的卵子,在那裡相遇成功而誕生的人們來說,是可以原諒的,因為他們是無知的。 但是!對於經歷了文革,甚至自己和家人身上還留着文革傷疤,卻仍然保持‘文革思維’習慣的人來說,那就是誤人子弟,欺矇哄騙了。” 你們分別寄來的最近聚會的照片都收到。真盼望不久旅行條件好轉,我們能歡聚一堂! RT ===================== 藉此機會,我願意對《華夏文摘》的編輯公開說一點意見。 《華夏文摘》應該堅持言論自由的原則。《華夏文摘》也需要保持這塊園地的氛圍和品味。在論壇區可以自行發言。通過編輯之手發表的文章,應該符合《華夏文摘》的原則。辯論觀點,是理所應有之事,惡意攻擊,不合《華夏文摘》規範。 現在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對《華夏文摘》發表的文章的作者,以“閉着眼睛,昧着良心,說瞎話”這樣的文革大批判語言進行個人攻擊,對與作者無關、與文章也無關的文革後長大的年輕人,作格調低下的辱罵。對《華夏文摘》,這是否正常?在《華夏文摘》正版發表這樣的文字,是否恰當? 發表這樣的文章,造成我的為難:在《華夏文摘》上,我不屑於評論這篇文章。我覺得寫文章批之而潛在地引發對方低俗的反駁,會玷污《華夏文摘》版面。我實在不忍看到《華夏文摘》被敗壞。 我們應該共同努力,不讓《華夏文摘》成為網絡噴子橫行的場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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