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与女人 萬沐 文学作品往往因为女人展现了生命的主题而永恒,文人的最大图腾就是女性。大千世界中许多形象即使不以女人的形象出现,但文人却赋予了这一切女性的柔美与温婉,比如月亮、花、香草,都是象征女人的意象,说明了文人潜意识中女性的无处不在。 屈原《离骚》中的美人,固然比喻君王,但其精神实质则是对女性最大的崇拜,以至于在中国文学中形成了一种表现传统。厨川白村说过,文学是性苦闷的象征,是否如此,我无法断定,但异性肯定是文人创作的重要资源。我们从中国文学史上几个似乎比较古板的文人那里可以领略一下文人对女性的崇拜。 陶渊明令人最容易想起的便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但岂不知《闲情赋》却表现了其对女性可以说是如饥似渴的追求,梁萧统认为是“白璧微瑕”,其实恰恰表现了其人性的一面。其中一段用一连串暗示性的比喻表现了对爱情的热烈追求,同时也流露出了对失去爱情的担心:作者愿成为所爱的人的衣领,希望享受她头发的芬芳,但又怕她在冰凉的秋夜除去衣裳,将自己扔在一边,长夜漫漫,不知何时天亮?愿意成为所爱者衣服上的带子,紧紧贴在她窈窕的身上,但又怕她因天气变化而换了衣服;愿意成为她的发油,又怕被洗掉;愿意成为丝织的鞋子,紧紧贴在心中人白嫩的脚上,又怕她不出门,将自己孤零零的扔在床前;愿意变成她的影子,又怕她走过树荫,将自己遮掉,等等。这些看起来几近肉麻的爱,我相信这也应该是许多文人的内心世界,只是有没有写出来的问题。 杜甫不仅有写他太太 “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的清辞丽句,也有在西安丈八沟携妓游乐的轻薄之举。可以看出诗人在写“老妻”、“妻孥”等厚重之作以外的另一种对女性的理解和渴慕。而且此诗是写于安史之乱中,此举又是在长安求仕“残羹与冷炙,处处潜悲辛”的困境中。 至于欧阳修这位醉翁也有“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艳词传世。写出<江城子>这样冠绝千古悼亡之作的苏轼,更是美妾成群。 这里所举的只是中国文人中几位宽厚长者的另一面。其他的如司马相如与卓文君私奔,白居易、范成大蓄养歌姬等更是不胜枚举。总之,一部文学史背后的珍珠就是文人的情爱史,女人成了文人写作与生命的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