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感谢万维的编辑,居然持之以恒地推荐我匆匆而就的简单博文。开博没有几天,就冲破了10万点击大关,让我很是兴奋,也深感惭愧。只能是更加努力多写一点,希望能够给大家在决策是否回国的时候有一点启发。 昨天去参加一个国际协会的执行理事会,属于一件免费打工的事情,免费给我原来行业的协会打打工。为什么说免费呢,因为在国内开会,除了任务型的内容,基本上所有和学术有关的会议都有报酬的,有时多,有时少,基本都有一点。而这次去参加这个理事会,不但没有报酬,还要一大早起床,开车100多公里,然后免费给人咨询一天,自己掏钱吃饭,最后开车回家。哪有这么好的义务打工仔?让他们赚大了。 话说我在中国的几年中,因为中国的大平台和单位的小平台,再加上自己的努力和运气,为自己和他人在国际上混到了好几顶帽子,其中有的不仅是中国唯一,还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所以很是有一些成就感感的。我自己的帽子中,有两顶是和中国和单位相关的,那就是我们领域国际协会的执行理事和我们行业国际最好学术期刊的执行编委。说起如何弄到这两顶帽子,还是很有说头的,以后有机会再介绍吧,说起来话长,反正挺有沧桑的感觉的。 我们这个领域的国际协会有近50年的历史,是由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协会组成的,每个国家或地区派一个代表,称之为国家代表,相当于全国人大代表。另外,根据国家代表选举和最后根据区域平衡再选出11个执行理事,再加上主席和秘书长,组成执委会,相当于人大常委会,平常开展活动。以前,我们国家有人在这个组织中任执行理事甚至是副主席,不过最初的理事是靠平衡平出来的,而副主席是因为中国举办了一次该协会的世界性学术大会,自动获得的,与这些相比,我的执行理事则是在内外压力下,通过那些国家代表选举选出来的,所以可以说,即使国内有人不舒服,有人眼红,在国际上认识我认可我的人,还是很有一些数量的(不说了,说多了很伤心,等以后有可能在回归系列说说吧)。 这次的理事会,是结合我们领域加拿大和美国的每4年一次会议,趁着多位理事聚集加拿大的多伦多,顺势而开,主要讨论该组织未来两年的工作,和一些相关的事宜。 在这个协会近50年的历史中,大多数时间的活动经费都是依赖日本政府、学术组织和个人捐赠支持的。到了2009年,才陆陆续续因为可以从每4年举办一次的国际学术会议(刚好和奥运会同一年)参加者的参会费中分出一杯羹,终于才有了自己比较固定的收入,也就是一年1万美金左右,远远少于不少人一个月的工资。尽管数量很少,可是终归是第一次有了自己的经费,所以这次的会议明显和以前的不一样。 早年,因为协会没有经费,协会的主要工作就是讨论4年一次的国际性学术大会和挂着协会名字的学术期刊,除此以外,大家都似在讨论空中楼阁,因为没有经济基础的讨论都只能是说说而已,因此,没有了经济效益,只能是从捞名方面想办法,想想如何如何在联合国、区域或者是某个国家的重大项目、重大计划中挂上组织或者是个人的名字,最后讨论完了,应该还有不少时间,就开始讨论一些学术问题,所以以前每次参加会议还是觉得比较有成效的。 今年倒好,因为终于在账上看到了一定数量的经费,虽然数量在我看来也是微不足道,可是今年的会议整整一天的时间,其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讨论和钱、经费等有关的事情,讨论该支持哪个项目应该多少钱,等等,而那些原来很有意义的一些国际性协同研究项目,乃至更加重要的比如有实际减轻灾害实质性内容的项目,却是最后因为时间的原因,一带而过,根本没有时间讨论具体的学术和技术问题,纯粹是走走样子。看来,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是最终围绕在金钱的四周这个说法,还是很能说明一大部分现象和问题的。 在今天的讨论中,有好几次就因为小几千美元的事情,争论得不可开交,浪费了很多时间。如此小额的经费,即使是没有额外支持的今天,也无法让我投入大量的精力去议论。在我看来,与其讨论经费,还不如省省心讨论项目的具体内容有尽头。我有好几次都想打断他们的发言,恨不得自己拿出支票本,写出一张支票完事。说真的,如果该组织的总部不是在日本,而是在美国注册的具有免税资格的国际组织,我当时一定毫不犹豫地开出几张支票。 想来,我还是不适合在那个圈子里面混。况且,我在这个协会是不会长久的,因为我能够上来,靠的是中国的大平台和原来单位的小平台,现在我已经离开那个环境,就需要将这些完整地归还回去。不过,完整归还还有很多程序要走,还要等待一段时间。不同的是,现在,让我放心的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这些帽子一定会戴在那些应该戴着,并且给中国和我原来那个单位带来更加多益处的适合者的头上。我充满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