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改革,大改革”还是“微革命,大革命” 韩寒最近的网上三论(论革命,民主和自由),无疑给中国臊动不安的政治生活,搅 起了一轮新的旋涡。韩寒,作为一个青年作家,学术或政治研究,本不是他的长处。 他的“三论”,与其看成声明,不如看成牢骚。但由于他的知名度,客观上给了很 多想说这个话题,有资格说这个话题,但被当局禁言的人们,一个难逢的,可以 “一发不可收拾”的机会。 我批评韩寒的“革命”观,还停留在鲁迅笔下的阿Q时代,还是“卡喳一声”,还是 “人头遍地,血流成河”的情景。指出了,不论是东欧国家全体放弃社会主义,还 是近一年来的中东“阿拉伯之春”,政治的民主化,绝大多数是和平进行。除少有 “不识大体”的顽固专制者,这些少数几个人掉了脑袋,多数都是顺利转型,开始 走向民主(最残酷的例子是到今天叙利亚的阿撒德,他杀了几千民众仍不下台,双方 的奋争还在胶着中)。 民主政治的实施,本身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们看到这些国家,都要有一阵内 部的“动乱”,来适应民主新秩序。但如果不推翻旧的专制者统治,民主根本就不 可能。正如妇女生孩子。没有阵痛,哪来的baby? 当然也有死在产房中的人,但那 毕竟是极少数。没有听说那个妇女因为怕疼或怕死,就拒绝分娩。很明确,人类要 继续,baby就要被生下来。拒绝分娩的妇女自身是死路一条。 中国目前面临的,就是这么个“分娩”问题,不过中国怀的是“民主”这个baby。 人民面临的是“改革”,听中共当局的,还要“革命”,象其他民主转型的国家一 样。如果再仔细看,改革,又有“微型改革”的“长痛”,还是大刀阔斧的“大改 革”的“短痛”,但都是由现在当权的中共来领导。还是“微型革命”,首先用和 平的方法摆脱中共的领导地位,然后用民主的方法,一步步走向民主的正轨,这也 是一种可以接受的“长痛”。最激进的是“大革命”的方法。这需要很高的政治技 巧和胆略,因为任何极端的方法都可能导致极端行为和不必要的流血。 改革和革命的根本区别,在于“彻底性”,但不是只有杀头才彻底。我个人看,中 共当局是在“微改革”,而中国最需要的和最有利的,从长远看,是“微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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