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上次的叙述,我来接着介绍欧洲穿行之后的美洲之行。因为美洲没有共享签证的政策,如果是拿着中国护照,就要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去签证,这样办下来,那还不是猴年马月的事情,所以我们就决定让我一个人拿着美国护照前往。如果说欧洲之行是急行军的话,那么美洲之行只能用军事马拉松来形容了,在不到两个星期的时间内,我穿梭了7个国家,并且是满载而归,其中也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所以我就集中于其中发生的几件小事情来介绍一下这次旅行吧。 旅程从北京开始,连接美国的旧金山、圣何塞到达墨西哥的Guadalajara和墨西哥城,以下依次是哥伦比亚的Bogota、厄瓜多尔的Guayaquil、秘鲁的利马、智利的圣地亚哥、阿根廷的布诺里斯艾利、圣胡安、布诺里斯艾利,美国的迈阿密、纽约、旧金山,最后回到北京,全程超过5万公里,特别是美国之外的6个国家只用了8天的时间,在中国公务出国的历史上,是否算是一个记录不得而知,不过其中的艰辛也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正地感受,也算是一次身体和精神的锻炼吧。 在南美的5个国家中,像哥伦比亚、厄瓜多尔和秘鲁都是前一天晚上到,第二天晚上离开,其中多次乘坐晚间飞机,经常是为了完成工作,看着手表和别人讨论,到了吃饭时间也没有时间坐下来,只有匆匆地赶往机场,奔赴下一个地点。我记得最紧张的一次是晚上从阿根廷的布诺里斯艾利飞往圣胡安,飞机比较小,当天我又是从智利圣地亚哥紧赶慢赶飞过来的,极端疲倦,所以在登机口没有坚持住,就呼呼地睡了起来。可能是自己精神高度紧张的缘故,自己迷糊了一会,突然惊醒,发现身边所有的乘客都不见了,而广播正在大声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急忙赶到登机口,被告知,她们正要准备把我的行李往下卸,如果这次航班赶不上,那就只能是第二天的航班了。谢天谢地,我总算赶上了,不过也因此将航班延误了半个多小时。等我很不好意思地登上飞机的时候,迎来的不是责备声,而是连续不断的掌声,并夹杂着我一个单词也听不懂的西班牙语。后来在飞机上,我向身边的乘客打听,问他们为什么鼓掌,被告知他们为我高兴,因为我终于赶上了末班飞机,这样就不用在布诺里斯艾利受罪了。 等我到了圣胡安,完成了工作之后去市中心大街上散步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为什么圣胡安的人们根本就不喜欢大城市。这个城市节奏非常缓慢。接待我的教授请我吃完午饭的时候,要送我回宾馆,说大街上大中午的没有什么好看的,我不信,因为我回布诺里斯艾利的航班是晚上,下午还有好几个小时,所以要求自己去逛街。我自己坚持打了出租去了最繁华的街市,在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发现所有的商家都关门午休。等我仔细看明白营业时间才知道,绝大多数商店下午要到3点甚至是3点半才开门。商家关门,虽然不妨碍我逛街,但是等我需要上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这样的营业时间是多么有问题。因为没有营业,不但找不到厕所,连一个出租车都没有。更加让人失望的是,路上也没有行人,连找一个人问路都没有希望,好多次我都希望身边的楼房都变成田野、森林,城市变成农村,这样我好钻到树后,或者田地间,解决问题。最后,在我万般无奈的时候,终于想到了公共电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尽艰辛(主要是语言问题和对我所在地点的不熟悉)才要到了一辆出租车,在等待出租车和回宾馆的路上(虽然路程并不远,可是我不认识路呀),恨不得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都是厕所才好。那种难堪和困难,估计是这一生再也难以重现的了。 在哥伦比亚,站在我所住的宾馆前面,就能够闻到浓浓的咖啡的芳香。顺着香味寻过去,原来是一位年长的老婆婆开的咖啡店。我美美地喝了两大杯,期间也和老婆婆捞了起来,其实心里是想套关系,看看能否向她买一两袋子的咖啡豆。想不到,这位老婆婆很古板,只卖咖啡,不卖咖啡豆。我因为对当地不熟,又无中生有地害怕毒枭,不敢再街上乱逛,所以下定决心希望从她那里弄一两袋子的咖啡豆。既然她不愿意,咱就拉近乎,尽显我中、美、日的家底,外带墨西哥的介绍,语言、手势和我那难看的绘画并用,终于在第二天出发前弄到了两袋子咖啡豆,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到达厄瓜多尔我所在宾馆的时间是晚上,我因为奔波,一天基本都没有吃饭,所以放下东西就到楼下餐馆找饭吃。遗憾的是,餐馆的菜单都是西班牙语,也没有像中国的菜谱一样,可以看图识字,餐馆的服务员也是一个英语单词也不会。就在我一筹莫展之时,发现空空的餐馆,只有另外的桌子上坐着两位女士。没有办法,反正咱也脸皮厚,所以就凑了上去,问问她们是否会说英语。让我惊奇的是,其中一位的英语不错,我就问她,这里有什么特产,尤其是鱼类。她说,Guayaquil城市旁的河里有一种白鱼,很有名。我就问,价格多少?她问了一下服务员,说是鱼头或者是鱼尾10多美金,鱼身子20多。我从来都喜欢鱼头,所以当然就要了鱼头,然后再要了一点蔬菜和一盘牛排,接着是一瓶酒,想好好地犒劳自己。等那个鱼头端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所犯的错误,原来,这次的白鱼很大,虽然是三分之一的重量,也足有10好几斤、20斤左右的样子,我一个人是无论如何都吃不完了。既然吃不完,带不走,还不如将两位女士请来一起吃吧,高兴之时,不断地加酒,等到大家都喝得差不多的时候,那两位提出要带我出去跳舞看演出什么的。我一来不会跳舞,二来在那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咱哪有那个胆量,还是乖乖地交完酒饭钱赶紧回房间睡觉为妙。 在厄瓜多尔的第二天,我在完成任务之后,又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这次学乖了,请了对方手下的一个学生带我去逛街。在Guayaquil的大街上,居然发现了一个温州一条街。在离开中国几万里以外的地方,看到这么多的中国人,还是很亲切的,于是和他们聊了起来。原来,他们中的大部分,都是买的某个太平洋小岛国的护照,然后慢慢地集中于厄瓜多尔的这个城市。看着一条街上的温州小商品商店,不得不佩服温州人的闯劲,难怪温州能够发达起来。这么背井离乡地勤奋地工作和创业,最后不成功那才是怪事呢! 同样的,在秘鲁,在智利,都有不少有意思的事情。一个人的这次公务出国,这次穿梭式的访问,留下来的除了是5个国家对我们明确支持以外,还有很多难忘的记忆,其中的很多,只能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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