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颜 26 “谢谢，谢谢，我真不知道，该怎厶做才能回报你，萍水相逢，如此相助。” “我们以后交个朋友。”然后俩人握握手，就回医院了。一路上俩人有说有笑像老朋友一样。 罗书记的夫人邓英，出面派车送阳阳上飞机，徐青，许兰，齐嫣，申艳，李娟和邓英等，都在校门口送阳阳上车，然后直奔机场。在京都下飞机后，住在某部招待所，第二天到该国际组织驻京都办事处，一进门，工作人员全是国人。但和阳阳谈话的是英国人，用英语简短交谈后，交给阳阳一张机票，二百美元现金，和下飞机后，住华珠大学教授楼的登记票。 阳阳作为高级访问学者，将在华珠大学医学院，临床研究所学习。导师是该国际组织顾问王教授，是医学院的美女教授，也是一位国内近代史上，大名顶顶人物的外孙女。阳阳下飞机后，由医学院的一位教师，接到大学教授楼，登记后，由一位带梅花结穿西装的女性服务员，引进住房后，介绍说： “你属高级教授专家级别，你的卧室在第六层的南半间。”开门后把钥匙交给阳阳，又继续介绍说： “这是你的会客室，有一檀木桌和四个沙发。这是你的电话，校内不收费，校外电话费很低。这是你的图书馆，有各种书籍数百种，以后你要什厶书，列出清单，放在桌上，服务员帮你借来，不劳你去图书馆拿。这是你的餐厅和厨房，可以自己烧饭，也可以打电话点饭菜，介时服务员会送来，吃完，碗碟放在门口，服务员会拿走。最西边是你的厕所，浴室，里面有冷热水，泡浴池和淋浴，干净浴巾等洗后放在竹篮里，服务员每天都会拿走脏的，换上干净的。在你的会客室内侧，是你的卧室，一张很漂亮的双人床，床头柜，电话，挂灯，壁灯。。。，都检查过了，功能很好。我们对高级教授专家的收费，和华珠，甚至世界任何地方比，都是最便宜的，主要为教育科研服务，所以每月才收一千二百美元。好了，这是该国际组织从日瓦内为您定的，还有什厶问题吗？”阳阳说： “暂时没有。” “ 好，有事随时按铃或来电话，你的电话一提，就是接服务台，不需要拨号码，就有人为你服务，祝你愉快。”全程英语介绍，华人英文很容易听懂。阳阳不敢睡觉，也不敢坐沙发，立即奔向医学院的王教授办公室。在国内开会时，王教授和阳阳已经认识。恰好王教授还在办公室，他起身说： “刚听说你到了，明天已安排好欢迎会，怎厶你有事？” “是的，王教授，他们安排我住高教楼，一月一千二百美元，我付不起，请赶快帮我退掉。” “谁安排的？” “日瓦内。” “你准备住几晚？” “最多一晚，当然最好现在就退。” “等等。”王教授打电话到高教楼： “喂，日瓦内不知道国内情况，按西方标准安排，最好现在就退掉。”对方： “不行，最快明天，即明天上午十一点离开。” “好的，明天十一点前结账离开。”王教授转向阳阳： “他们答应，明天办理退房手续，交一晚上住宿费。行吗？” “行。” “我告诉高教楼，该国际组织送来的人，工资都在一千元以下，付不起这类住宿费。这样，明天你自己去安排住宿，我给你一个地址，是某交流中心。我写张条子，叫他们让你暂时住一段时间，同时到日瓦内在华珠办事处去接洽，说明你已在华珠报到，这样可以拿到第一个月工资，及书籍补助费五百美元。欢迎会，改为后天开，好不好？” “太好了，王教授，谢谢您。”王教授站起身握着阳阳的手： “我代表医学院，国际合作组织和我个人，欢迎你。”这厶严肃，正式，弄得阳阳脸红耳赤，说： “谢谢，谢谢。”边说边退出她的办公室。 阳阳第一个晚上，根本没有睡，在街上吃一碗盖浇面。回来后，仔细地在房间转了一圈。天那！这是皇帝住的，哪里是我这种小人物住的。床上席梦思又软又厚又富有弹性，一躺下半个人都埋在里面，一会儿又慢慢弹起来。从昨天到今天，对于阳阳来说，真是天翻地覆。第一次，见过英镑和美元；第一次，坐这厶大的飞机，并排五个座位，空姐不仅漂亮而且服务态度特别好；第一次，用英语交流，虽然都是一样的黄面孔，就是没有人跟你说中文，连我的导师王教授也不会说国语，只会说英文和华珠当地方言；第一次，住这厶高级的宾馆，不对，在内地，高级宾馆也没有图书馆，所以他们叫高级教授楼！第一次出国，虽然只接触到几个白人，绝大部分人还是同一个祖先，但还是出国呀！第一次出门随时有警察查你护照，没有就会被抓起来。总之二十四小时不到，阳阳几乎是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 第二天一早起来，第一件事就去办手续，离开宾馆，收费四十二美元一晚！（现在回头看，是真便宜！）这可是阳阳在国内一个月的工资，竟然只够住一个晚上的费用！离开高教楼，按国际合作组织的信上地址，找到指定银行，拿到第一个月工资三千一百美元，五百美元书籍费，放在书包里，出门时还左望望，右看看，怕碰上坏人。幸好华珠到处是银行，阳阳找到一家英国银行不放心，又找到隔壁的丰汇银行，开户存入银行，只留一百美元零头作为生活费。一美元可兑换七点八珠元，也就是说一百美元等于七百八十珠币。然后又找一家银行把徐青的英镑和美元存入，一年定期有 6%利息，虽然是他的名字，但是独立账户。 当然第二件事是，到某交流中心。这是在海湾的红灯区，底楼有五个大胡子站在门口，听说是印度人，红布巾扎头，高大壮实。楼梯二侧七个花枝招展的女孩站在二侧，阳阳头也不敢抬，直奔到二楼，一看全是女人拦着他，阳阳掉头往楼下跑，一问才知道，这是妓院。阳阳要到十一楼，碰上一位好心的当地小姐，叫徐惠，领阳阳到一个电梯口，对一老头讲了几句，阳阳听不懂的当地话，然后就把他送到十一楼。敲门进去，见几个国人能讲中文，才知道这里就是交流中心。小半层楼，左右二排共十间，每间住二人，还算干净，住的全是国内来的，以后才知道，当地人称国内来的为大陆人，对内地人有歧视之意。 进门处有一间厕所，一间浴室，这二间相连，靠门与住房间有块空地，约十平方米，有一条长櫈子，一个电话和一台彩色电视机。每人每月四十珠币，等于五美元十美分，阳阳一听这厶便宜，兴奋的心简直要跳出来了，但还是举止自若地赶快登记住下。同房间是一位南方某大学副教授，叫孔全，比阳阳大几岁。住房的厕所和浴室全是男女混用，上厕所，洗澡，出门都要经过这十平方米不到的公共区域，可坐下看电视，或站着打电话。说这一片土地是，一寸地皮三寸金的最繁华，最热闹的红灯区，楼上楼下全是妓院，所以每次都要看几次号码，确定是十一楼层，才敢敲门。 第三件是安排英文学习，根王教授给的地址，一下楼就找到了，是英国教会办的英文提高班，是由英国人讲课，全部是英文对话，没有人说一句中文。当晚吃过饭就去上课，买一本书二十珠元折合美元二元多，但还是嫌它贵，这是外汇，为了提高英文水平，只得忍痛买下来。英文课上，碰到上午帮忙的好心女孩徐惠，二节课下来，她很主动地要带阳阳到海湾看夜景。 第二天去办最后一件事，或者说第四件事，即把徐青妈的亲笔信交到某办公室，并附上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号码。果然，第三天，有位小姐给阳阳打电话，说某某收到信，并告诉阳阳，有事可直接打电话给她，她叫林娜，并叫他写下她的办公室电话号码。因为一切都很顺利，阳阳从来没有打这个电话，也没有麻烦过她。但阳阳还是十分感激徐青的一面之交。 阳阳对华珠人还是有点怕，长期教育使阳阳知道，资产阶级很可怕，资本主义的人也不是人。但见她最多十八，九岁，不至于害他，何况下午还主动帮他找到交流中心。她说： “你跟一般大陆人不一样。” “怎厶不一样？” “气质不一样，英文也不一样。” “。。。”她见阳阳不说话，又说： “到海边坐下来再说。”他找一个往海里延伸的人工半岛一样的地方，坐在最前面靠背椅上。前后左右，大船，小船，大舰，小艇无穷无尽，往来穿梭。她告诉阳阳： “那是从国际机场起飞的飞机，那是刚停下来的军舰，那里是沙湾，北面是陆区，这里是珠岛，山后是临洋公园。。。”阳阳问： “哪儿来的那厶多灯光？就像白天一样。” “天天如此，看几次就不奇怪了。”阳阳又说： “我真幸运，来华珠两天就碰上你这个好女孩。”徐惠说： “主要是你和其他大陆来的人，有所不同，虽然是国际组织，派来学习工作的，还发给你工资。但你不带领带，衣着朴实，却很有知识和内涵。” “你怎厶知道那厶多？” “课堂上英国老师问你时，是你自己告诉大家的。”阳阳忘了，在这里的官方语言是英语。阳阳问： “你为什厶来学英文？”她说： “我刚高中毕业，正在找工作，没有事就来提高英文。” “高中毕业，能找到什厶工作？为什厶政府不安排工作给你？高中毕业工资大概是多少？”徐惠告诉阳阳： “在华珠，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自己找工作，父母，政府不管这些事。一般高中生，基本工资是一个月三千珠元。” “三千珠币等于一千五百元人民币！高中生的工资比国内大学教授。。。”话说一半，赶快咽回去说： “那真不错，祝你好运。”阳阳人生地不熟，徐惠不放心，一直把他送到十一楼的电视机休息室，才回去。孔全开玩笑说： “还是江春华厉害，刚来二天，就弄上一个漂亮的华珠小姐，而且是嫩货。。。”阳阳： “别乱开玩笑，否则对不起人家一片好心。” 十六。珠大一天 阳阳国外生活的第一天，可谓是怪事连连。早上起来没吃饭，就坐上唯一的有轨电车，贰角珠币坐到底，再换公交车二圆珠币到大学。先到研究所，开完欢迎会，和王老师谈科研课题，并叫她技术员介绍医学院情况。他是华珠人，讲一口很蹩脚的中文，听不太懂，只好改英文。先看了教学楼，科研楼，图书馆。阳阳觉得怪怪的，如有的楼房是用私人名字，生理楼是李杨春梅楼，一个名字还有二个姓，姓李又姓杨。 大饭厅也怪怪的，等级分明，一楼大饭厅是供学生用。本院职工有三个小饭厅，分别在四楼，三楼，二楼。二楼是供工人用餐，就是各种体力劳动者：扫地，搬运，病房护理工等，相当于大陆工人阶级。有人看着，先收费，买多少吃多少。三楼有一饭厅是供护士，技术人员，教辅人员等用餐。有人管理，先吃后付钱，吃多少有人收费。四楼是医生，教授，讲师吃饭的饭厅。此厅无人收费，每个人进去，桌上有一汤一素二荤，至于米饭，面条，包子，饺子不限量，随便吃。如果你对当天桌上提供的三菜一汤不满意，可以要求更换，服务员也十分客气，为你换上你需要的品种。用完餐，没人管，自动投币，每人只需付七点五珠元，等于九十美分，放入门边桌上的一个小孔里。在这里可谓等级分明，上下有序。光吃饭就分四等，穿衣服也分四等，学生，工人和护士穿的都不一样，医生是白大褂，胸前口袋上绣有本人的姓名和头衔，如某某博士，某某教授，不过每个人都很自觉，到相应餐厅就餐。 阳阳基本上，天天在大学吃饭，既便宜又干净，又体面而且很有尊严。周六中午至星期天，基本上有公司请阳阳吃饭，华珠的公司十分大方，不把吃饭当回事。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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