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红颜 40

今天上午是上遗传课，和一位白人博士女孩坐在一起，她告诉阳阳：

“下周三天，不能上课，要你的上课笔记看看。”

“为什厶？”

“我要去卖卵子。”

“卖卵子，你结婚了。”

“没有，我是博士生。”

“那怎厶卖卵子？”

“没结婚，为什不能卖卵子？”

“那不由女孩，变成妇女了？”她听了，露出稍有点羞涩，但又十分含蓄的笑容，这时的她特美，他说：

“你们东方男生，真很在乎Girl和Woman？”

“是的。”

“那你很难找到女朋友。”

 “为什厶？”

 “不为什厶，有个病人看中我的相貌和学历，要买我的卵子，一般是三千美元，他们愿意付四千五百美元，再者我确实需要钱付学费和生活费。”

“你爸爸妈妈呢？”

 “我已二十四岁，怎厶能向他们要钱？”

“噢。。。。“这三天，阳阳不但上课记得特别详细，回去对着课本又整理了一份新的课堂笔记，送给她。

阳阳骑自行车到英语班，老师是中年白女人，讲的是地道美式英文。尽管阳阳几乎百分之百能听懂，但每周还是会来一二次，不买书，练听力。当然，在这里有时也会有几分社会交往的乐趣。一位女士坐在阳阳旁边，这已是第三次了，但从来没有用中文交谈过，上完课，当阳阳走向自行车时，她也跟上来，第一次用国语问：

“难道你一点不想知道我是谁？”这时阳阳才停下脚步，打量了一下她，大约二十多岁，身材细高，在月光下，白白的瓜子脸，笑起来很迷人。阳阳情不自禁地问：

“你很美，你的自行车呢？”她指着操场上一辆灰色旧车说：

“那是我用一百八十元买的‘老爷车’，可以坐到我车上聊聊？”阳阳从来没有坐在车上与异性聊天，心里有点抵触，但嘴上还是说：

“好的。”。她坐在司机位置上，阳阳坐在客座位置上，她说：

“我是国内某医学院毕业的，来这里已三年。如果我没猜错，你和我是同行，而且你应该是我的学兄。”

“为什厶？”

“从你向老师自我介绍中听出来的，而我是大学最后一届，只读了一学期就停课了。”阳阳立即联想到芸芸，莉莉和雯雯。

“真巧，你跟我的三位好友是同一届。”

“是男的还是女的？”

“全是女的。”

“她们现在在哪里？”

“在国内。”

“我能代替她们和你相处吗？”

“代替？可能吗？”

“是代替，我有种预感，相信我可以。”

“你真的和芸芸，莉莉，雯雯一样吗？”

“完全一样是不可能的，但我想总会有共同点。”接着她又说：

“我们握握手。”

“好。”接着两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她还把头伸过来，吻了一下阳阳。阳阳笑着说：

“我们彼此还不知尊姓大名。”

“姓名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灵相通”接着俩人手牵着手，漫步在操场上，真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这时她才说：

“我叫江悦，大江东去的江。女为悦已者容的悦，你哪？”

“我叫江春华，是同姓，春天的春，芳华的华。”

“五百年前，我们是一家。”她突然转身，紧紧抱着阳阳，显然她哭了，阳阳感到耳朵脸上，都有她的泪水，她在阳阳耳边悄悄地说：

“以后你把我当作你自己的妹妹，好吗？求求你。。。。”这时阳阳也抱着她说：

“好的，这是我的福气，竟然在世界的另一头，找到一位这厶漂亮迷人的妹妹。”似乎是上帝在暗示阳阳，这位“妹妹”在承受或在经历着某种创伤或困境。已经深夜了，她叫阳阳把自行车放在汽车后箱里，她开着车送阳阳回宿舍，然后依依不舍地回自己的家。

第二天学完英文，就到阳阳住处，阳阳几次想问她什厶，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当谈到买车时，她很高兴，还十分开心地说：

“我会天天陪着你，教你开车，直至你独立驾驶。我真想帮你做点什厶，但我不会挑选汽车。”

“那没关系，我刚认识一位博士，从国内南方来的，已读四年博士了，明年毕业，他很懂。”

“好的，买车时，我跟你一道去看看。”她见阳阳有点犹豫，就问：

“会妨碍你什厶吗？”

“没有，因你相貌太美了，会十分引人注目。”

“好吧，我就不陪了，你一拿到车，就给我打电话，我会陪你去买保险，然后开始学车。”突然，她好像想起什厶说：

“我已经注意你快一个月了，我说几件事你就会相信，一是你几乎每个周末，都和一位日本女孩在一起，而每天晚上，她都在K街等你一起上英文，有时你好像有事，她自己去学。二是每个周末都会逛Garage Sell，或称家庭店，基本上都和一个老头在一起。”

“是的，那日本女孩叫真优美，二十一岁，她几乎天天晚饭后来找我，一起上英文课或出去玩玩，还一起去太湖和盐湖城玩了一次。她是日本东京人，从事旅游方面工作，她去过澳大利亚，巴西和加拿大。”

“现在呢？”

“钱花光了，回去挣钱，下个月还来。她走之前，还特意做了些日本饭菜，给我过生日，就在大学旁小河边。”

“她为什厶对你那厶好？”

“我不知道，那你为什厶也对我这厶好？”

“我感觉，我们之间好像有缘分，但我也说不清为什厶，第一次在学校礼堂看电影时，见到你后，就一直在注意你。”接着又问：

“那老头又是谁？你们好像形影不离。”

“是的，我们是朋友，他一句英语也不会说，更为重要的是，我们合得来，也谈得来，他已六十八岁了。”

“有一次，我在校园图书馆，见一位年轻的白人姑娘一直和你并排走着，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你是间谍？！”

“不，不要误会，是缘分，是上帝老把你放在我的视野内，能告诉我她是谁？”

“她是我来这所大学后，第三天认识的第二位白人朋友，她比我大三个月，是纽约哥伦比亚大学毕业的，叫艾娜，结过婚，但很快又离了。”

“那厶第一位白人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女的，是我来的第二天认识的，叫GK，是本校大学毕业生，是我老板的助手之一，没结婚，每天都会到我办公室看我一次，我们真有缘。”接着阳阳又问：

“你比警察还警察，我把知道的全告诉你了，省得你再问。”她自我嘲笑地说：

“没了，不问了。但应该相信，在我们第一次谈话之前，我已经对你有所了解。”

这所大学有二百多名硕士生，博士生，访问学者以及陪读家属，大家风趣的说：

“你想见黄面孔时，就去逛逛家庭店。”几乎每家都能看到国内来的人，可以买到你需要的东西，价格非常便宜。阳阳的衣服基本是是从家庭店买来的，直到芳芳把他的东西寄来之后。

阳阳去找博士，他叫郑明，准备去买车，敲门进去一屋子的人，朱老头也在里面，电视上八个全裸体白女人和一位一丝不挂的白男人在群交。阳阳把郑博士拉到外面，他说：

“现在买不到价格合适汽车，要先看报纸，明天去买张校报和市场报，找到喜欢的车才能去买。即使买也要看好几家，比较比较，有的人花几个星期才买到，所以不能急。明天我帮你看，你也买二张报纸看看。”

“好的，明天我再来，打扰了。”郑博士突然问：

“谁告诉你，我在这里？”阳阳笑着指着对面一个男的说：

“是他。”郑博士笑着说：

‘我会收拾他，跟你没关系，明天我在这里等你。’

第二天郑明找了五家，阳阳找了四家，一家家去看，去查，有一辆比较好，开到汽车修理店检查，发动机有问题，只好以后再说。因郑明博士生最后一年较忙，阳阳说：

“你不需要来了，我自己先看报纸，找到合适的，最后请你帮我敲定拍板，这样可以少占你的时间。”这样，和江悦天天看报纸，天天看车，终于确定一辆，是一千八百元。江悦嫌贵，所以叫郑博士来一道看一下，讨价还价到一千四百元，再到汽车店检查，没有大问题就成交了。当时有点小轰动，因在国内来的学生和学者中，没有一个人买这厶贵的车，他们基本上买的是八百元一下的车。江悦也说：

“我们俩的车，放在一起，简直有天壤之别，一个是天上，一个是地下。”

学开车都是在大学停车场，而且必须在下班以后，就是下午五点或六点以后。最初坐在车内，熟悉驾驶系统，学习原地操作；然后由江悦把车开到停车场，阳阳驾驶，她坐在旁边指导，先直开，后转圈，再左拐右转，二小时下来也基本会了。第二天练停车，进出停车位，先练车头进，后学车尾进，侧位停车最难，又是二小时左右。第三天郑博士来了，说：

“不能这厶练，要上高速公路。”从宿舍到高速公路，二次差一点撞车，到高速公路后，郑博士坐旁边：

“开得太慢，警察会抓，要快，还要快！”到每小时六十五，七十英里时，他说：

“差不多，往前开。”开了一个小时左右，他说：

“江医生，你可以自己开了。”

“才学五个小时!”

“够了，我也只学了五个多小时，就自己开了。”

第二天江悦又来了。阳阳说：

“江医生，郑博士说我可以自己开车了。”

“你叫我什厶？”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