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梦佳人》 长篇情爱小说连载 (60)
作者 若云
许薇在省国际机场,一走出飞机,就看见春君。俩人抱在一起,话没一句,泪就流不完。春君指一男的说: “是韦首长,派人来接你的。”许薇一看是男秘书,老多了,还是那么严肃。拿起行李,直接送到原来的那栋别墅。许薇说: “我还是住在春君家,不想住别人的房子。”男秘书告诉她: “你的二栋房都被冻结过,但现在已解冻,房产权还是你的。”许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重复告诉她是真的,她还不敢太相信,也还不知怎么回事。 整个房子,有人来清理打扫过了。又整齐,又雅致,连游泳池都洗刷一新,还换了新鲜水。春君送走男秘书,把许薇的住房理好,就把车上事先准备好的酒肉菜饭,摆在桌上。姐妹俩人对饮起来,话不多,可杯杯小酒,都充满俩人相聚分离的深厚情谊。许薇看着春君,想问什么,春君猜到,立即告诉小妹: “你知道,我在丽国生了个女孩,现在已长大成人,她是丽国籍。回来后,又生了个女孩,现在,姐妹俩都还在丽国读书。我回来后,发生了很多至今想起来,都还十分可怕的事。当然,有些案件,也把我牵连进去了,也坐了一年牢。十几年来,我们断了联系,但是总算活过来了。不是吗?我们姐妹又见面了·····”正说着,听到门铃响,春君出去,把韦关首长迎了进来。许薇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滴滴答答,像雨水,滴不尽,像清泉,流不完。这时春君又说: “韦首长,请你照顾小妹,我明天上午再过来。”然后吻了小妹的耳朵,轻轻说: “小妹别哭,是好事。”说完,开车回家去了。韦关过去,用纸巾帮她擦去眼泪,可总是擦不光。韦关说: “我对不起你,现在,我们可以正式结婚了。”许薇含泪笑着说: “我已死了好几次了,能活着见到你就满足了,还结什么婚哪?当初我就说过,我可以做你心里的第二夫人,甚至第三夫人,我是从心底里,深深地爱着你。我不在乎一张结婚纸,或什么名份。”韦关深情地说: “我知道,你爱我,我也真爱你。你在外受罪,我也被关到监狱里很长时间,是你爸救了我。” 许薇又激动得泪流满脸: “我爸爸?我妈在哪里?”韦关说: “在京都,在最高层的某部当部长,还一度担任过付领导人,今年初才退休。你妈身体较差,已退休几年了。我还得感谢你呢。”许薇听了茫然无措,但还是高兴地躺在他怀来,开心地问: “快说,快说,感谢我什么?那时,我正在阎王爷门口·····”说到这里,她又心有余悸地流泪了。 “是的,在上报我贪污罪中,又带上一条私养情人罪,上面是你的名字。被你爸妈发现后,立即派人来查证。查来查去,你我都没有贪污,我们又是彼此相爱。你爸说,‘韦关最多有婚外情,这是生活作风问题。上级说过是‘小节’,跟犯罪无关。’他一表态,上面下文件,撤除审查,官复原职。你说,要不要感谢你?”她一句话也没说,像少女一般,搂着他,闪着晶莹泪光,笑得像夕阳下的一抹小桃红。此事的她,像一泓春水,烟波渺渺;似霜月斜阳下的萋萋芳草;更像长在春水旁的皎皎临窗柳。人间情多,真爱难找,她们就在患难中相遇了。
许薇妈出生在战火中的小城里,只记得家是三进厅,很大。妈有点文化,所以也让她去读书。启蒙老师看她眉清目秀,给她起名许茵,以后家里家外都叫她茵茵。十六岁,就发育得水灵灵的,被附近区长看中,爸妈只好把她下嫁这区长。有点怪的是,她在花轿里,见不到新郎,在区长家住了一个多月,竟然还没见到“区长丈夫”。 那年头,兵荒马乱。昨天还在台上耀武扬威,今天就被插上木牌,枪毙在杂草丛中。她第一眼看到“丈夫”,是在斗争大会上。“区长丈夫”被捆绑在台上,插着木牌。几个年轻人,对他拳脚交叉,打得他眼青鼻肿,满嘴鲜血。几次倒在台上,又被拉起来打。最后,不知那个青年大力士,一脚把他踢出平台,他像死猪一样滚落在地上。接着,二个手戴红袖章的青年,像拖死狗一样,拉着他向南边山坡走去。后面跟着一大群兴高采烈的男男女女,有老有少,摇着红纸旗,高喊“打倒恶霸”,“打倒地主”。茵茵不敢跟着,不到半小时,对面山坡传来几声清脆枪声,“丈夫”区长被打死在烂草堆里。茵茵从第一次见到“丈夫”到永别,前后只延续了不到二小时。大概是生前没见过面,她也不太伤心,倒有几分同情。 随着欣赏打人杀人的观众人流,她来到区公事门口。这里,有几个戴红袖章的青年男女,坐在一条长桌前,叫大家报名参加什么队。茵茵报名后,就跟着他们,到处唱歌,跳舞,打腰鼓,喊口号。走村串镇,有饭吃,不给钱。由于茵茵长得快,胸部发育高,臀部长的翘,一天一个样。走起路来,越来越鼓,越来越胀,全身绷绷紧。加上皮肤白嫩,脸儿清秀,又有文化,让她当了一个小组长。队里的人都说: “只要茵茵站在台上,就是不唱不跳,也会让大家看醉。”一次演出完,说是首长要接见她们。一个个兴奋不安,十几个“演员”,没有卸妆,排队站着。不知谁说了声什么,大家立即鼓掌,并异口同声,很有节奏地喊,“欢迎首长!”“欢迎首长!”。首长来了,戴着黄舌帽,腰间别着驳壳枪。年龄不大,很高,很威武。他专门在茵茵面前停下,和她握手,这叫茵茵激动得几夜没睡好觉,全身那儿都不太舒服。没几天,队长通知她去见首长。原来,首长提拔她当书记员。不去宣传队了,整天跟着首长开会,作记录。几个月后的一天,首长紧紧地抱着她,急促地说: “你不能离开这区域,我有任务,马上出发,我会很快回来接你。”她回到宣传队,麻烦的是怀孕了。她又没有家,宣传队长是女的,大家亲切地称她“大姐”。临产前,大姐把她带回家,生孩子,坐月子。茵茵还想参加宣传队,否则衣食无着。大姐结过婚,丈夫去世,没有孩子,跟妈住在一起。她说: “让我妈给你带孩子。”于是,就把孩子留在她妈家。不久,组织区宣传队,茵茵报了名,立即被录取。女孩漂亮,真是宝,大家都喜欢茵茵。以后,宣传队就是她的家。一次,茵茵抽空回大姐家,跟她妈说: “我给女儿起了名,叫许薇。”她实在不能肯定,孩子爸姓什么,大家都叫他“首长”,所以只好用自己的姓。她自己正规名是许茵,但大家只知道茵茵,不是知道她姓许。她还对大姐说: “我要去找孩子爸,很快就会回来接孩子。”大概不到半年,来了一场大旱灾,田地荒芜,连草都不长。大姐的妈,把孩子给另一比较富裕家庭,做“等郎妹”。大姐母女俩,跟着逃荒的人群,过起了浪迹天涯的乞丐生活。
茵茵一面找丈夫,一面跟宣传队演出。不知换了多少不同的宣传队,也不知走了多少不同地方。终于在另一省的小镇上演出时,被台下首长发现。当晚,几乎一夜都没睡,抱在一起翻来滚去。茵茵整夜泪水不断,是高兴不是难过。从此有了家,只有今天,她才知道,他姓高,单名扬。茵茵说: “首长·····”高杨又把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小嘴,看她齿白唇红,真是爱不释手,纠正说: “叫老高,我比你大很多,不能叫首长。”茵茵说: “习惯了。好的,老高,我得回去找你的女儿,她叫许薇。那时,只知道首长,不知道高杨,只好先跟我姓。”高杨严肃地说: “你知道吗?那地方离这里有多远?几千里!你去找,可能又会丢了。我已丢了一个女儿,总不能再把大宝贝也丢了。” “那怎么办?”茵茵十分着急地问。高杨看她难过,就耐心解释给她听: “这是在战乱时期,今晚我们抱着睡在这里,明天可能就要到另一山区,或城市,你我都要服从命令。刚想派秘书或警卫员去找,他们去了,还能回来找到我们吗?所以,我想,只能等全国稳定后,通过组织去找。只要不离开这个国家,你放心,准能找到。”话虽这么说,心里总是惦着女儿。丈夫说的也是事实,谁都不知道,明天将被调到那里去。 全国稳定后,高杨在京都某部当部长,许茵茵在宣传部工作。费尽心血,到处寻找女儿,始终没有结果。久而久之,也就心灰意懒了。
自从见了方娜,许华心里不得安宁。每天放学,都会到附中小花园坐坐,很想见见方娜。有时能见到,但大多数都很失望而回。有一天,突然一双白嫩的小手,从背后蒙住他的眼睛,质问他: “你在等谁?说,等谁?”许华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往后摸,正好碰到她光滑的大腿。她只好松开手,就还在问: “你在等谁?”许华知道是方娜,老实说: “等你。”小娜听了心里很高兴,又故意问 “等我干什么?”许华知道,她是明知故问,就故意说 “不知道。”小娜猜着问。 “你是不是喜欢我?”许华明知她说的是真的,就故意反着说: “别自作多情,像你这样的女孩,谁会要?”小娜很气愤地亮出自己的身份: “等等,你知道我是谁?我爸妈是跨国公司正副总裁,我外公是另一个世界著名跨过公司总老板。”许华半真半假地说 “不信,你不像,我不信,你不像。你看你,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说话的样子,也不像这种家庭出来的人。”小娜真有点不知道,诚心诚意地问他: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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