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看病与住院
作者 若云
七月二十三号,早晨大雾,白天风和日丽。州长宣布说:“晚六时起,进入任何室内场所都必须戴口罩·····”
下午整理资料,发现当年谈恋爱的双方书信,心里一亮,太珍贵了!鲁迅许广平用此写了一本《二地书》,扬名千古,是文献啊!刚看完一小段便自觉羞愧难当,脸红心跳,很难想象当初怎么会给妻子写出如此情话,什么“亲爱的小妹妹”,多 肉麻与恶心!实在看不下去,只好付之一炬。有时人类也是怪怪的,别人写的再难启齿的男女悄悄话也能看下去;轮到看自己和情人的书信,尽管没有半句下流话或不堪入目的语言,也没有勇气看下去;这种心态真是奇了怪了,难以自圆其说。人的情感,在恋爱与婚姻中截然不同?
谈到婚姻,至今仍然心有余悸。记得法国一作家,我忘了他的名字,他说过:“婚姻犹如一只鸟笼,外面的鸟希望飞进来,而里面的鸟却巴不得飞出去。”《围城》作者就是可能由此得到灵感而写了一本书。很多人愿意去套婚姻“枷锁”,去承受婚姻的“折磨”,那是因为“情到深处无怨忧”。人世间,谁都渴望一份真感情,珍惜梦寐以求的真“爱”。希望它通过婚姻不断深化与升华,别让“枷锁”所窒息,这就需要径流不息的成熟爱情的甘泉去滋润它。所谓成熟爱情或说真爱与幼稚爱情或叫理智爱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永恒的不受外界干扰,不受形形色色人生欲望所诱骗或蠢惑。维持深化这种爱情,有时是会很痛苦的,但当你去品味这种痛苦时,一股甘甜纯美感会在心灵中油然而生·····
七月二十八号,微风,晴。我们的午饭和早饭一样 ,很简单,黄油面包加肉汤米粉。吃过中饭到院子外走一二圈,然后,不得不又回家自我隔离。这样的枯燥生活,不知道还要延续多久?
八月三号, 白天晴,傍晚小雨。上午看新闻逛网站;下午改小说写博文;晚饭后散步,看电视连续剧;十点听音乐就寝。
八月四号,小雨转晴。陪太太看病,因医生改变办公地址而找错楼房,竟然发现一个美国新冠肺炎病房。这病房很大,位于三层楼房的第一层左侧,大约二百五十平方米,呈长方形。估计它是用化验室改装的,有二排化验台,台上能看到自来水管,水池,玻璃瓶等。 病人全戴口罩,分三排,睡在化验台四周,还有二个病人睡在门外的櫈子上。没有正式病床,很像是野营用的帆布折叠床,床与床之间没有隔离木板,估计是用二排化验台代替隔离墙。大部分病人都是有色人种,临时病房不比国内 “方舱医院”好多少。这时是上午十点半,没有见到医生护士。总之是显得十分肮脏,杂乱无章得有点可怕,这种病房好像不应该出现在美国。
笔者四年前因急性胰腺炎在美国住过一次医院,先急诊后住院,前后二十三小时(详见 “美国住院”一文)。那是一人一间,大约五十几平方米。有厕所、浴室、万能病床、护士工作台、平板电视机等。靠落地窗还有沙发单人床供陪床家属睡觉,另外有一精致壁橱,放免费小吃、点心及各种饮料,比国内病房好多了。在国内只有高干才一人一间,岳母去世前就住过这种病房,设备远不如美国齐全先进和人性化。 八月六号,天高云淡。今天十一点看某专科医生,也是有病没病一年二次的常规检查。这位医生是以色列人,退休前就认识的朋友。这次见面因疫情关系,他用 Email通知我 推迟二次。在体检、抽血和预约完后,他用右手肘关节碰我的右手肘关节,又用左手肘关节碰我,我一时没有醒悟过来,还是用右肘关节碰他,引来办公室人员的一阵愉快哄笑。回家路上,才明白疫情期间,欧洲人用肘关节相碰代替握手。
除此之外,本人在疫情期间还看过二次病。与平时相比,大致有二种不同方式,一是一年二次专科检查的电话 Visit:首先是 Front Desk 电话询问是否有任何器官功能异常症状,回答是一切正常;第二次由医生助理Practitioner来电话安排电话就诊,约定为某天十一点半;到约定时间,护士来电话查问体重、身高、心跳、脉搏、常规吃药等;接着是医生来电话谈了有关身体的方方面面,最后形成一些医嘱。二是笔者三个月一次的Primary 医生Office Visit,做常规体检,跟往常基本相同,只是不让病人家属进Lobby
room。询问有无发烧、咳嗽、自感不适等症状,有则取消就诊;一切正常病人,经现场体温检测正常后,开始登记、见护士、看医生、约诊下次 Visit 时间等。
八月八号,晴转多云。太阳在飘云中时隐时现,大地在微风里时暗时明,人们在疫情期时喜时哀!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