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班同學,季子,很瘦,長着負將軍肚。一次給學校食堂自願幫廚時,季子跟廚房大師傅很感慨地講:“咳,如果我長着豬腸子就會胖了。”“錯了!”老師傅的手指戳着季子的太陽穴說:“那裡面如果裝着豬腦子,我保准你長胖。” 已是將近晚上11點了,大家進出宿舍和盥洗室,忙着倒洗臉和洗腳水,準備上床睡覺。此時我看見季子在盥洗室里,剛擦完臉油,正照鏡子梳着頭。我好奇地問他:“該上床睡覺了,為什麼還梳頭?”他笑對着鏡子,回答說:“萬一,我在夢裡見到她?” 一天早自習,班裡的少數民族同學,手裡拿着英語老師發的鉛印閱讀教材,跑來問季子問題。他用生硬的普通話問:“奇怪了,我查了半天英漢詞典,怎麼也查不出這兩個詞?” 季子看了看他指着的那兩個單詞,把臉向那位少數民族同學微微地側過去,斜了他一眼,嚷道:“你小子,怎麼連雷鋒都不知道?” 快畢業了,大家在宿舍里討論的話題,變得比較輕鬆、大膽了。一天,當過兵的老大哥開講《交女朋友101》,曾在內蒙插過隊的另一個老大哥把話題引到了神秘的男女“性”關繫上。季子聽着,趕忙縮緊了兩腿的間隔,臉上流露着迷惑的神色。討論時,他語調有點兒不太自然地說:“我家養了只母雞。向毛主席保證,它一直被關在籠子裡,從來沒接觸過公雞。但是它下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