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儒家文化出发,这篇文章非常的不政治正确,有种愤青的逆反的赶脚。不过,我不得不说我不是愤青,对于《满江红》,我有许多思考与矛盾。 首先,我比较不理解的还不是《满江红》这首词,而是过去所读的岳母刺字。 我们现在年轻人有纹身,那是因为时髦,可能在刺青时需要忍受一些痛苦,但为了把妹或者追星,小孩年轻人为了美而承受一些痛苦,尚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告诉我,一个母亲在一个小孩身上刺上“精忠报国”,这是什么行为?这不是疯了吗?我没法想象这母亲得残忍到什么样程度。 试问,一个小孩,懂什么“精忠报国”?什么是国?国对那么小的小孩意味着什么?总之,没法理解。 试问,一个农村妇女,懂什么“精忠报国”?国是什么?她懂什么?国对于她那样的人意味着什么? 但作为人,我知道父母对孩子的爱是什么,知道父母应该怎样疼爱自己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当炮灰去干什么狗屁“精忠报国”,我只能说是统治者的愚民与洗脑而已,只是愚民们被洗得服服帖帖,被统治者卖了还以为是爱国。 其次,什么是国?岳飞忠的是统治者还是自己的国家?我们很清楚地知道,岳飞忠的是统治者,诗云:“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本来,统治者无能,被侵略者或是敌人抓走了,宋国的地球还不照样转吗?有什么好雪耻的?臣子恨什么?该恨的难道不是统治者无能吗? 虽说,忠诚是一个人非常重要的品德品行,问题在于忠于什么忠于谁。忠于国家忠于人民应该鼓励应该赞扬,但忠于统治者忠于垃圾忠于邪教等就应该受到唾弃甚至消灭,比如一个人忠于ISIS、忠于纳粹、忠于中共等等,所以,我觉得岳飞也没什么好值得赞扬甚至可惜的,死有余辜罢了。 再次,我对《满江红》里的野蛮行为非常的不屑。 可能我们会觉得“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这样的词非常的豪迈非常的有气魄非常的man,但是,你对一个人或者一个民族的恨,居然会想到吃人家的肉喝人家的血,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的民族、什么样的人?你还觉得岳飞是个英雄吗?你不觉得他象一个狰狞的魔鬼吗? 也许我这样说,五毛粉红们俄粉们会跳出来说,那乌克兰士兵也不应该恨俄罗斯人,也不应该那样死杠。如果这样来问我话,我会反问你,乌克兰士兵有没有想吃俄罗斯人的肉喝俄罗斯人的血?我知道当初是匈奴侵略北宋,烧杀抢掠,并且灭亡了北宋,把宋朝廷逼到了浙江。我不是同情匈奴,我觉得匈奴该打该杀,但罪不至于恨到要吃肉喝血的地步。反抗侵略没有问题,杀死侵略者,把侵略者赶出国境,都可以做,都对,但不是以一种切骨的仇恨,而是以一种军人的平常心对待。国家养兵,就是用于防御侵略,国家被侵略了,军人打战就是了,把民族与民族之间的矛盾建立在野蛮的杀戮上,只能说明自己也是野蛮人。北宋在那个时候,在文明程度上应该高于匈奴很多的,但在岳飞身上,我没有看到文明的痕迹。 当然,可能还有人会说,那只是文学作品的夸张而已,也无需那么认真。我还真希望那只是一种文学的夸张,但我想到岳母刺字的故事,我又不敢相信那只是夸张。 最后,我们不得不聊一下岳飞与秦桧。秦桧被骂了几辈子,岳飞被夸了几辈子。其实看待事物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非黑即白,这两个人无非主战派与主和派的矛盾而已,只是被过去的文学作品或故事所夸张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实际上,主战不一定对,主和不一定错。 从当初南宋的国力来看,战争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与辽国签了协议之后让南宋和平地渡过了一百多年,多好的事啊!我们现在都知道,战争打的是钱,是经济,是实力,但南宋并不具备。从经济到军事到战马,宋朝都不具备跟辽金一战的能力,所以,主和派秦桧并不一定是错的,当时的皇帝也并不一定是昏庸的,而是很清楚实力对比。但岳飞固执己见,非要战,虽然杀了他不应该,但把他调回也不见得就是错。 关于主战还是主和的问题,可能我们还会联系到抗日战争时期,蒋介石与汪精卫两人所奉行的政策。虽然在民族大义面前,我们说反抗侵略是对的,所以大家都不怎么待见汪精卫,汪精卫作为汉奸永远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问题是,作为普通百姓,如果能够活命,能够生存,是选择鱼死网破还是选择杀身成仁呢? 我们再读读莫言的《红高粱》小说。实际上,主战派与主和派永远是事物的两面,问题在于人们永远把主战宣扬成正面的,把主和宣扬成反面的。我们想想中日甲午海战输了之后,把台湾割让给日本,日本难道不是把台湾治理得好好的吗?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台湾人为何会对日本那么好? 假如说二战时蒋介石无力抵抗,中国被日本占领了,我想现在的中国(即使在日本的统治下),应该好过于中共所统治下的中国吧?中共(一个外来的黄俄政权)难道就一定比日本统治者不如?看看日本统治下的日本国与沙俄民族统治下的俄罗斯,难道不是高下立判吗? 人类社会是向着文明发展的,所有野蛮的、战争的、血腥的都必然被历史所抛弃而扔进历史的垃圾堆。所以,不要哭岳飞,不要骂秦桧。要从人性出发,要从人民出发,要从文明出发,要从进步出发,别把统治者的利益放在首位考虑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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