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销大道路康庄 智取浮财不用强 金栗囊中三五镑 黄牛场外百多行 尽贫语录传两会 共富诗抄遍四方 信有清零常委日 战狼与党一同亡
----七律《精光大道》
二十大胜利闭幕的喜讯传边寨,犹如一阵春风吹拂著神州大地,14亿革命人民喜气洋洋,正迈著豪迈的步伐,走在共同富裕的康庄大道上。不到十天,就传出各地加快建立供销社和国营大食堂的消息,一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欢天喜地,全国一片要过年的气氛,全国都沉浸在恢复人民公社吃大锅饭的美好回忆中。
但在下以为,新一届党中央习主席如果真的决心抛弃改开路线,闭关锁国,恢复供销社确实势在必行,但还远远不够。因为这是一只脚走路,坚持不了多久,迟早要摔跤。中国人不是朝鲜人,朝鲜人从二战结束后就被三胖家族统治,从没见过世面,不知享乐为何物,至今还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即使挖野菜吃树根,也容易满足,反而对三胖感恩戴德。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的中国人,已经享受了几十年改开的好处,游山玩水,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早跟瘾君子离不开粉一样离不开大鱼大肉了,要他们从灯红酒绿,大吃大喝,烧烤排档,洗浴桑拿夜总会的改开环境中一下转换场景,完全凭票供应,乡下伙食,忆苦思甜,他们肯定过不惯,一定会怨声载道,破口骂娘,妄议中央,甚至恶毒攻击“我们”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
因此,不能把现在的中国人当改开以前的中国人,以及现在的朝鲜人一样统治,现在的中国人毕竟是见过世面的,知道什么是享受的,而且已经享受惯了。所以,必须在推出票证经济的同时,留给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在付出相当大的代价后,同时知道还存在可以继续维持醉生梦死生活的另一条道路,让他们的所有时间都花在想方设法兑换外汇券上,这样反而更容易控制他们。
中央应考虑恢复已经取消三十年的外汇券制度,也称作兑换券制度,这才是两只脚走路。
当年毛共邓共,除了供销社,在北上广等大城市都保留了友谊商店华侨商店等特供商店,专门销售紧俏物资和高档商品,但只接受外汇券,不接受人民币。而外汇券一般只来自于海外亲友寄来的外汇,由银行在取款人支取时,强制用外汇券结汇所得,或者在因公赴洋出差回国后享受的优惠。在那时,谁拥有外汇券谁就是上等人,是身份的象征,高人一等,旁人想尽办法与其结交,向其讨要或兑换,以便也能去友谊商场华侨商场买个黑白电视机、洗衣机、电冰箱、名烟名酒,甚至香肠腊肉之类。
我是老烟民,我知道当年只有在特供商店才买得到红塔山、中华、三五、万宝路、KENT、希尔顿、良友、云烟等外烟高档烟,就连中档烟阿诗玛和中下档的红梅、红双喜、金丝猴、大重九有时也要托人。供销社只凭票供应甲秀、大前门、凤凰、牡丹、飞马、勇士、三七、春城、小南海、攀枝花等一毛几到一元几的劣质烟。这些烟我都抽过,还有哈德门、摩尔、骆驼之类我虽没买过,但也蹭过别人的。这些苦日子我都经历过,以后中国的计划经济可能也这么搞。
当年的报道说,特供商店前总是门庭若市,尤其是上海。你要是趾高气扬地从友谊商店出来,马上会被上百的黄牛围住,一口一个:“阿哥,兑换券有伐?”“阿姐,110比100调伐?”让你好不得意。我记得当时100元兑换券在黑市可以兑换110元人民币,却并不见得有人愿意换给你。以后的黑市,我估计人民币对外汇券起码在2比1到10比1之间。
当年我那里的一座大楼一层是本地最大承办外币汇兑业务的银行营业大厅,门外常年有一群专业黑市倒汇者游荡。彼时银行已经不再强制结汇,可以直接用外币现汇或现钞换外汇券,美元兑人民币和兑换券官价1比8.23,黑市有时1比10。我每次从银行办事出门,这帮人就误以为我刚托收了支票,兜里总有美元、英镑、日本金票、外汇券,拖我兑换。见我拒绝,还以为我担心他们拿的人民币是假钞,甚至说可以当我面以我名字开户存个活期存折,把他们的人民币存进去,等我把外币给了他们,再把存折给我。
有钱人都尽量把手头的人民币在黑市换成兑换券。我记得当时在报纸上还看到过这样一则新闻,说改开后一个残疾青年从牢里放出来当了个体户,没想到发了财,于是去追求一个漂亮姑娘。人家姑娘看不上他,他就在姑娘面前扔出一密码箱,打开一看,是二十万兑换券,远比二十万人民币硬得多。原来他只存外汇券,不要人民币,姑娘于是老老实实从了他。这说明即使在改开前期,兑换券是多么吃香。
习主席要是恢复供销社制度,就应该控制所有生产生活资料的购销,供不应求,以至于连那些搞直播带货人都无货可带,只有活活气死。人们在供销社只能用人民币买到低档劣质商品,连衣服也只能扯布回去自己做,而且还得凭票定量供应。但并不限制在华侨商店,友谊商店,或者在网上的特供商店投放高档优质商品,所有高科技产品、时装、进口商品、奢侈品只在特供商店才有,允许人们用外汇券购买。
假设用人民币只能在供销社买到素菜,公共食堂也只有清汤寡水,只要几天,就能把你饿得两眼冒金星。若想喝酒吃肉,就要想办法搞到外汇券找特供商店买。整个社会就会发了疯似的,你打听我,我打听你,问哪里有黑市?哪个手里有外汇券可以换点?再没心思向往什么体制改革,再没人追求什么民主,再没人谈什么普世价值了,断了运运回国执政的念想。
此时,有千万存款的人和只有一万存款的人,过的日子都差不多,因为用人民币每月只能购置定量低档商品,勉强糊口,浮财除了还房贷、付物业费手机费、理个发,啥用场也派不上。用这种限制购买、定向投放、固定价格的方式,强行使得市场上的商品与人们每月支出数额相当,表面上维持了物价相对稳定,避免了因货少钱多带来的通货膨胀。
这样,有钱人无论钱是正当来的,还是非法来的,都等于白纸,再有钱也无处花,等于国家耍个小把戏智取了有钱人手中的浮财。有钱人此时已经不可能在银行兑换到外汇,要想让自己的浮财派上用场,唯一的办法,就是在黑市用高价向别人兑换外汇券。从隐形的层面说,实际上物价是飞涨的。国家对此可以睁一眼闭一眼,坐等其把手里的浮财很快消耗完,这样又不会造成动乱,又能同时实现“共同富裕”的伟大理想,低收入人群反而觉得很公平。
“求仁得仁 又何怨乎?”俄罗斯人民侵略成性,贪得无厌,最喜欢唱爱国歌曲煽情装逼,催著普京加紧扩张,仿佛为了国家可以放弃一切。弄得普京以为民心可用,为满足人民的愿望,不负众望,当真发动侵乌战争,结果死伤惨重,要抓三十万壮丁,没想到人民弄假成真遭到爱国报应后,却现了原形,怨声载道,再不提爱国二字,纷纷逃到邻国躲兵役,留下烂摊子交普京收拾。“我们”中华民族看不起所谓的战斗民族,“我们”中国人民的“家国情怀”岂是俄罗斯人能比的?“我们”一心一意霸占台湾,霸凌香港,“我们”赤心报国,不掺杂任何做戏的成分,牺牲再大个人利益也在所不惜,绝不后悔,绝不叶公好龙,战时经济是“我们”自己求来的,“我们”的西洋镜是戳不穿的!“我们”中国人民都是主席的好战狼,这是“我们”的决心书,请党中央习主席考验“我们”! 那时,无论国际风云如何变化,甚至爆发台海战争,中国通过正常外贸被禁,再难赚取所需外汇,无法购买西方紧缺物资,但只要美国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关闭“我们”swift系统,“我们”就还可以利用拥有数千万海外爱国移民的政治优势应对,无需动员,那些有海外关系的人为了日子好过些,自己就会逼海外亲友寄外汇来救济。一旦外汇到账,银行就用外汇券结汇给他们,外汇则留给国家,解决国家对外汇的需求。
恢复外汇券意义重大,第一,解决外汇来源;第二,帮助防止通货膨胀;第三,在弱民贫民的同时,又达到疲民辱民的目的,让其为了一口吃的到处去找黑市,疲于奔命,无瑕顾及他事,再无自尊。外汇券是计划经济的重要产物,实践证明行之有效,绝对有利于我党的统治,希望二十大后的新一届中央领导班子尽快考虑,紧急召开人大政协两会认真讨论,列出一个章程,再呈习主席御览恩准,著户部立即实施。。
再过二十年,当海外华人回到故国时,已经物是人非了,那时祖国又发出了改革开放,韬光养晦的号召,他象上世纪八十年代电影里的老华侨那样,穿著西式背带裤,一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闪闪发亮,一只手插在裤袋里,一只手拿著烟斗,在省委常委和县委书记亲自陪同下回乡参观,周围挤满了前来围观的已经“共同富裕”起来的乡亲们,虽然个个面有菜色,却仍被端了刺刀的民兵无情地驱赶著。老华侨推了推鼻子上的金丝边眼镜,眯了眯眼睛,望著远处似曾相识的破旧商品房,喃喃地说:“变了,变了,祖国变化好大呀!”不料从围观的乡亲中冲进一个老头,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疯疯癫癫,一把拉住老华侨的手,哭哭啼啼,老华侨定睛一看,正是自己一个发小,这家伙年轻时当过战狼,爱国得很,成天嚷嚷灭日反美攻台,为镇压香港人民喊好,曾发誓愿为解放台湾作出一切牺牲。结果求仁得仁,没想到才享受了20年自己心心念念想要的战时经济生活,战狼已然老得不成样了,再没有了当年的威风,泣不成声道:“没想到还能活著见到你,要不是当年你寄了点美元回来,我早被清零了,呜呜呜呜……” 说著,已是老泪纵横的它从人群中拉出一少女,引到老华侨面前:“这是我的孙女,就交给你带出去了,做个妾也行啊!”不料,这话竟惹得旁边的省委常委勃然大怒:“TMD!老东西快滚!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我都还在求老华侨收了我孙女当通房大丫头带去美国,你孙女就想做妾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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