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旭何人也?唐代大书法家是也。工楷书和隶书,而最出名的还是他的狂草,他因之被人称为草圣。在他的草书作品里,《李青莲序》和《古诗四贴》最具备他的狂草特点。这篇小文介绍的是他的《李青莲序》的碑文拓本,是张旭录写李白两篇诗文的草书字迹: 其一应是《冬夜于随州紫阳先生飡霞楼送烟子元演隐仙城山序》,李白原文如下: 吾與霞子元丹、煙子元演,氣激道合,結神仙交,殊身同心,誓老雲海,不可奪也。曆行天下,周求名山,入神農之故鄉,得胡公之精術。胡公身揭日月,心飛蓬萊,起餐霞之孤樓,煉吸景之精氣。延我數子,高談混元,金書玉訣,盡在此矣。白乃語及形勝,紫陽因大誇仙城,元侯聞之,乘興將往。別酒寒酌,醉青田而少留;魂夢曉飛,渡淥水以先去。吾不凝滯於物,與時推移,出則以平交王侯,遁則以俯視巢、許。朱紱狎我,綠蘿未歸,恨不得同棲煙林,對坐鬆月。有所款然,銘契潭石,乘春當來,且抱琴臥花,高枕相待。詩以寵別,賦而贈之。 其二为《悲清秋赋》,李白原文如下: 登九疑兮望清川,见三湘之潺湲。水流寒以归海,云横秋而蔽天。予以鸟道计于故乡兮,不知去荆吴之几千。于时西阳半池,映岛欲没;澄湖练明,遥海上月。念佳期之浩荡,渺怀燕而望越。荷花落兮江色秋,风袅袅兮夜悠悠。临穷溟以有羡,思钓鳌于沧洲;无修竿以一举,抚洪波而增忧。归去来兮人间可以托些,吾将采药于蓬邱。 不过张旭所录与李白原文颇有出入,另外这个碑文拓本残缺不全,除个别字句外,《悲清秋赋》缺得犹多,在一半文字以上。下面就是张旭的《李青莲序》碑文拓本图片,共十二幅,笔者分别给加了译文:
李太白冬夜于隋州紫阳先生飡霞楼上送烟
不可夺 历行天下 周求名山 入神农之故乡,访胡
公之精术 胡公身揭日月 心飞蓬莱 起飡霞之孤楼,
炼吸景之精气 延我数子 高淡混元 金书玉诀 尽
在此矣 白乃语及形胜 紫阳乃大夸其仙
城 元侯闻之 乘兴将往 别酒寒酌 醉青田而少留
梦魂晓飞 度绿水以先去 吾不凝滞于物 与时推移
出则以平交王侯 遁则以俯视巢许 朱绂狎我 绿萝未
归 恨不得同栖烟林 对坐松月 有所感叹然 铭契
潭石 乘春当来 且抱琴卧花 高枕相待以宠别 赋
而赠之 又悲清秋赋曰 登九疑兮望清川 见三湘
之潺湲 水流寒以归海 云横秋而蔽天 余以鸟道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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