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 二十年后来相会(三)畅谈 |
| 7月27、28号这两天是聚会的正日子。根据临时搭建起来的组委会的会议精神,大致的日程安排如下:第一天是四个专业的集体活动,重头戏是下午的座谈会和晚上的卡拉OK晚宴;第二天是以班级为单位的小团体自由活动;第三天呢,想撤退的就撤,还想逗留的呢,报名登长城去。
可如何安排人数可观的同行家属,尤其是那些正精力旺盛得上窜下跳的半大小子半大姑娘们,可是让组委会费了些脑筋。这次大多数同学把自己进入社会后的最大成果(套用庆国同学儿子的话)---- 自己的另一半和孩子都带来了,令组委会所料不及,看来是酝酿时的煽动发挥了作用。借聚会的机会,外地的同学把孩子带到北京游玩,也顺便把北京的高校扫一圈,考大学也就是随后的两三年的事了呢。有同学打探到招待所的后面就是干部学院的娱乐室,设有乒乓球、棋牌室、健身器等等,总算是给孩子们找到个打发时间的好地方。
安顿好小尾巴们后,我们才安心进得会议室。一进门,只见溜长的会议桌上摊开了几袋干龙眼和一些装有绿茵茵的草皮样的小盒子。心里不禁感慨,哪位同学那么细心、想得那么周到?龙眼是吃的,可那装有草皮的盒子是作何用呢?如果说是哪位同学带来的啥成果的样品,也不会让我吃惊的,我们这里有的是植物专家哈。正纳闷呢,在我边上坐下来的阮征同学开口了:请各位同学尝尝我和海涛同学亲手种植的龙眼,我们在广州一千亩的果园就产这个.....再看这小盒子,是奥运鸟巢第一批撤换下来的草坪,经过我们的干化处理后,包装成了销往欧美的纪念品,非常抢手,今天带几盒来给孩子们作个纪念。鸟巢的草坪?一下子就把我震住了,这些同学可是了得啊。其他同学当然少不了拿阮征开涮:谁能辨别你装在里面的草坪是从鸟巢挖来的啊?...
言归正传,分派主持会议的付广同学清了清嗓子,一番热情、真诚、幽默的开场白,引来大伙阵阵笑声,并给大家作了好的表率,把自己从毕业到现在的工作情况作了介绍,话语简单平实,可谁都知道没有艰辛的付出和不懈的努力,中国棉花研究领域的霸主地位怎会紧紧的攥在他的手中?接下来的同学也都畅所欲言,良才同学在尝试了各种行当后,后来开始钻研炒股,怀揣千万在股市浪潮里翻滚,让人胆战心惊呐;岳南同学日本留学归来后,经营起了服装的设计和生产,所创的西装牌子正在走上坡路,生意是越做越大;生物物理的晓东同学改了行,在国内搞网络资讯腰包鼓起来后,想起了移民澳洲,一年前全家搬往澳洲,半年的热情和新鲜劲过后,新移民找工作的艰辛和澳洲人烟稀少的荒凉和寂寞,又把他们全家给推回了祖国的怀抱,回来后的傲人成绩:带着老婆和两个孩子吃遍京城,把半年的损失全给补了回来!...轮到张颖,我们的女中豪杰,东北三省顶呱呱的养鸡大户;顾斌和小靖像商量好了似的,口径一致,都说做的是“绿叶”的工作,按部就班的过平常的日子;该我们这些假洋鬼子发言了,似乎大家走过的路大同小异,无非是在国外读个学位,找工作,然后是在公司或研究所里混个生活。。。没有到场的同学,有知道近况的同学给作了代言:在英国的微生物的晓东同学,已决定携带老婆和两个孩子海归到西北农业大学,将在金秋十月启程;国运同学因外婆重病,不得已缺席......
一席谈话下来,觉得国内同学的工作经历比较丰富多彩,尝试各种行当的机会也多,大部分是自己给自己打工,一副我是老板我怕谁的硬气;国外同学的经历相对显得简单和波澜不惊,但并不意味着容易,他乡做客的拘谨和“寄人篱下”的无奈是我们第一代移民不可避免的尴尬处境。再就是同学改行的多,我们四个不同专业(动物生理生化,植物生理生化,农业微生物,生物物理)的同学还在坚守本专业的也就是寥寥几个读了博士学位,继续搞研究的,没有继续深造的同学大多数都改了行,像张颖同学,跨越植物动物两界,从所学的植物生化跳到了养鸡行业,不简单。
话虽没有说够,可肚子抗议了。晚上的卡拉OK晚宴是岳南同学以北京东道主的身份招待大家的,偌大的卡拉OK厅,十来张大圆桌一字排开,我们就是晚上仅有的客人。吃吃喝喝是咱们的文化,在如今流行的“感情深,一口闷”的酒文化口号带动下,同学们开怀畅饮,无拘无束,回忆历历在目的点滴往事,恍惚中,时光似乎倒流了二十年;当那些耳熟能详的老歌音乐响起时,你拉着我我牵着你一起走上舞台,我们尽情歌唱,唱到情深处,我们拥在一起,眼里泛出的泪水任之肆无忌惮地流淌 --- 谁能说得清这泪水里包含的全部内容呢?二十年的别离,二十年的思念,二十年的生活沧桑,二十年。。。我们从风华正茂的青年,走向不惑的中年,肩上挑着上有老下有小的责任和义务,我们忙,我们累,但我们是充实的,孩子们是我们的未来。
在校史馆里喀嚓的照片,瞅着特亲切,当年实习时天天就和这些猪啊、鸡啊、牛啊的摸爬滚打在一起。
|
|
|
|
|
|
|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