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來勢洶洶，世界國都談SARS色變，無不嚴陣以待。其實比起一九一八年疫情，SARS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第一次世界大戰（1914年8月 - 1918年11月），人類陷入自相殘殺，成為人類歷史上的一場浩劫。然而，就在這場浩劫快要結束的時候，一場流感的爆發，造成全世界約五億二千五百萬人受到感染，當時世界人口還不到二十億人，換言之，世界上每四個人就有一人得到「西班牙流感」。流行最高峰的六個月內，就奪去了2000多萬人的性命，比當時剛剛結束的第一次世界大戰死亡人數整整多出2-5倍，這就是上世紀人們聞之色變的西班牙流感。其危害甚至超過了中世紀歐洲爆發的鼠疫，與最近20年流行的艾滋病打了一個平手（全球大約有7000萬人感染艾滋病，2000萬人死亡）。

An intensely virulent strain of Influenza A killed more people in 24 weeks than AIDS has killed in 24 years, more in a year then the Black Death in a century.

西班牙型流感可以簡單分為三波，第一波發生於1918年春季，基本上只是普通的流行性感冒，但因當局不以為意，疫情逐漸惡化，而終至不可收拾；第二波發生於1918年秋季，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在約6個月內奪去2千5百萬到4千萬條生命；第三波發生於1919年冬季至1920年年春季。

1918年，已經持續了四年的第一次世界大戰進入了關鍵時期，巨大的戰爭消耗使協約國和同盟國都精疲力竭。就在3月的一個早晨，美國堪薩斯州的福斯頓軍營（Camp Funston, Kansas）的一位炊事兵出現了發燒、頭疼和肌肉酸痛的症狀，醫生懷疑他得了流感，馬上對他進行隔離，但為時已晚，到了午飯時間，醫院已收治了107名類似症狀的患者。同樣的情況出現在全美各個軍營，一場大規模瘟疫的暴發就此開始。

http://www.uvamagazine.org/site/c.esJNK1PIJrH/b.1601297/k.6733/Once_and_Future_Plague.htm
1918年首波流感，病人擠滿了堪薩斯州芬斯頓軍營改建的臨時醫院（美聯社圖片）

然而，當時德軍已兵臨城下，法國到了生死關頭，急需美國的生力軍施以援手，流感的消息並未引起有關當局的重視。從3月開始，20多萬美軍先後開赴歐洲前線。在橫渡大洋的過程中，許多美軍士兵染病身亡，但由於當時嚴格的新聞封鎖，外界對此並不知情。當美軍登陸歐洲後，災難開始了。4月正法國也傳出流感、5月西班牙、6月英國，中國也在8月相繼發生病情。

March April May June July August
Spread of influenza, March-August 1918

http://eee.uci.edu/clients/bjbecker/PlaguesandPeople/lecture17.html

西班牙最無辜，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保持中立沒有參戰，但卻因法國的非洲傭兵經由西班牙返回非洲，導致病毒入侵西班牙，並迅速在全國蔓延，甚至連西班牙國王也難倖免。更無辜的是，這個原來與西班牙無關的傳染病，因為沒參戰而對疫情沒保密，在疫情全面爆發後而冠上西班牙國名，稱為「西班牙流感」，更有人給它加了個浪漫的名字———「西班牙女郎」。

然而，美麗的名字不能掩蓋它的兇殘，在肆虐西班牙之後，這種流感迅速在歐洲大陸傳播開來。一個月內，英軍就有3.1萬人染病。到5月，由於有10%的部隊感染了流感，強大的英國海軍在整個五月有3/4的時間都無法作戰，連英國國王喬治五世也患上流感而不能動彈。而法國的情況也不妙，巴黎每週都有一千多人死亡。6月上旬，在德軍發動猛攻的當口，近兩千名法軍因感染流感不得不撤出戰場，一時間法軍被搞得手忙腳亂，大量的病患使很多預定戰役無法進行，協約國的軍事行動受到了重大影響。

第二波發生於1918年秋季，是死亡率最高的一波；8月剛離開西非國家獅子山的英國船上發生了致命的流感，在該船抵達英國之前，75%的船員被感染，7%的船員死亡(另一說第二波的源頭是當時蘇聯的阿什哈巴德（Ashkhabad, 今屬土庫曼1 ）。8月27日，流感傳回美國，並在波士頓的碼頭工人間傳播，而法國的布萊斯特（Brest）也在幾乎同一時間爆發了流感；9月開始在歐洲和美國普遍傳播，並在數星期內傳到世界各地。

第二波流感和過去的流行性感冒不同，這次流感呈現出了一個相當奇怪的特徵。以往的流感總是容易殺死年老體衰的人和兒童，這次的死亡曲線卻呈現出一種「w」型——20到40歲的青壯年人這次也成為了死神追逐的對象。

http://www.ifpma.org/Influenza/index.aspx?20
“w”型死亡曲線

德國也未能在這次流感中倖免於難。德軍因流感而造成的非戰鬥減員已經佔到整個戰鬥部隊的三成以上。許多德國士兵為了逃避瘟疫，紛紛開小差。3至8月，德軍在流感和對手的雙重打擊下，損兵八十萬，士氣更加低落。從9月開始，同盟國中的保加利亞、土耳其和奧匈帝國先後退出戰爭。到了11月，德國在戰爭和流感的雙重壓力下決定求和。

其實，協約國方面也已是強弩之末。當時正值西班牙流感的第二次傳播高峰，協約國許多士兵已經把槍支當成了「拐杖」，流感的折磨使大家都支撐不住了。美軍的傳奇將領麥克阿瑟當時也被流感折磨得奄奄一息，不得不躺在擔架上指揮戰鬥。戰爭顯然已無法再打下去。1918年11月11日，在法國貢比涅森林中的一個小火車站上，協約國代表、法國元帥福煦在自己的火車上接受了德國的無條件投降，第一次世界大戰宣告結束。因此，從某種角度說，正是西班牙女郎 讓第一次世界大戰提前結束。

第一次世界大戰結束，各國軍隊紛紛解甲回國，親人們歡天喜地地迎接在戰爭中出生入死幸運\歸來的戰士，卻未料到在歡喜擁抱之後，正是世紀災難的開始，因為這些士兵幾乎都是「西班牙流感」的帶原人。於是，傳染病在短短幾個月內就席捲全球，它的魔掌甚至遠及阿拉斯加冰原的愛斯基摩小村落，及太平洋上的薩摩島。

據說當時的美國威爾遜總統也感染到「西班牙流感」，但他仍抱病參加巴黎和會。據稱他因身體不適，希望趕快結束會議，故凡爾賽條約內容雖有許多不盡合理之處，也都草草了事，匆匆通過，種下日後爆發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禍因。

「西班牙流感後的自畫像」（愛德華．蒙克，Edvard Munch, 1863-1944）

出生於１９世紀的挪威著名的表現主義畫派大師和先驅愛德華．蒙克是很多繪畫藝術愛好者所喜愛的現代藝術家，其很多著名作品如《吶喊》（「Scream」也有翻譯為《尖叫》），《夏夜之夢》等為繪畫藝術愛好者所熟知。而《吶喊》也據稱是藝術史上被複製流傳最廣的作品之一。蒙克曾於１９１９－１９２０年間畫了一副自畫像，標題為《西班牙流感後的自畫像》。這是副５９Ｘ７３厘米的油畫作品，現收藏於挪威奧斯陸的蒙克博物館。這副作品被美國疾病控制和預防中心（CDC）所出版的關於新出現的傳染性疾病的專業雜誌ＥＩＤ選為２００３年３月期刊的封面。

在這副自畫像作品中，藝術家用其特有的手法，以簡明粗曠的筆法和對比鮮明和強烈的色調表現了畫家自己大病初癒後的面貌──一如其早期和藝術顛峰期許多作品中所表現的主題特點，畫面透射出藝術家那因幼兒時期目睹雙親，兄弟和兩姐妹先後因病死去，本人也一再受抑鬱症侵襲所造成的對疾病，死亡和精神失常等生活陰影和打擊的敏感地，下意識裡充滿恐懼，無力地而本能抗拒的精神狀態──這場「「西班牙流感」大瘟疫後的衰弱，隔絕和孤獨無助。 http://www.yhcw.net/MyBBS/yd/mes/28670.htm

 

善變的兇手

 

西班牙型流感在18個月後便完全消神秘地消失了，而其病株從來都沒有被真正的辨認。由于當時還沒有發現病毒，對流感一無所知，曾使人們誤以為這種病是上帝的懲罰，並把它命名為「Influenza」，意即「被魔鬼侵入」，並不瞭解為什麼這流感會這麼致命。當時醫療技術也很有限，人們沒有能力保存病毒。

作為一種傳染病，流感至少已經有了2000多年的歷史，公元前412年，醫藥之父希波克拉底第一次對流感進行了描述 。流感是流行性感冒病毒引起的急性呼吸道傳染病，主要表現為驟發高熱、頭痛、全身酸痛、乏力及輕微呼吸道症狀。流感的另一個危險之處是它的不穩定性：今年你患上了流感，你得到了一定的免疫力。但是你可能仍然逃不過明年的那場流感。相比之下，風疹或者天花之類的傳染病只要患過一次就能獲得終身的免疫力。西班牙型流行性感冒是人類歷史上最致命的傳染病，比較一般流感死亡率的0.1%，那年全球平均致死率約為2.5%-5%。

 

 

流行性感冒在呼吸道進入的地點。
(A) 顯示人類氣道的解剖和功能構造。流行性感冒首先傳染上氣道和在支氣管(bronchus)和細支氣管的(bronchioli)纖毛細胞。引起的臨床綜合症狀包括氣管炎(tracheitis)、支氣管炎(bronchitis)、細支氣管炎(bronchiolitis)， 和支氣管肺炎 (bronchopneumonia)。能適應的免疫反應由淋巴結沿氣道開始。(B) 呼吸上皮由一層黏液(支氣管)， 纖毛細胞(支氣管和細支氣管)， 和肺泡的巨噬細胞(肺泡)上的特別裝備保衛接踵而來的病原生物。 http://www.bch.cuhk.edu.hk/influenza/Pathogenesis_Immunology.html

直到1933年，英國科學家Smith Andenwes才第一次從人身上分離出病毒。流感病毒屬正黏液病毒科，病毒顆粒呈球形，直徑為100奈米。病毒核心為單股ＲＮＡ（核糖核酸）及蛋白質組成的核蛋白，含有可溶性抗原(S抗原)﹐有型特異性﹐據此可把流感病毒分為A型、B型和C型。

 

http://www.ghi.com/topic.aspx?page=268

 

病毒表面囊膜上還有兩種蛋白質像大頭針一樣“扎”在流感病毒的蛋白質外殼上，一種叫做血凝素（hemagglutinin, H），另一種叫做神經酸酵素（neuraminidase, N）。H和N的作用是負責讓準備入侵細胞和已經在細胞內復制、組裝好的病毒能夠順利進出細胞。人體的免疫系統也正是以H和N作為「靶子」，如果流感病毒H和N基因的RNA發生了變化（RNA突變的可能性要比DNA變化的可能性大），那么人體免疫系統就對改變了結構的HA和NA“視而不見”。直到流感痊癒，你身體獲得了對新的H和N的免疫能力，不過很不幸：下一次流感病毒的H和N可能又變得讓你的免疫系統認不出來了。

依其表面的H, N不同，Ａ型流行性感冒已知有15種H抗原 (H1~H15)，9種N抗原 (N1~N9)；B型沒有亞型的區分。這些病毒每隔一段時間就發生一次小突變，雖然每次變異可能很小，但都會使針對變異前的病毒所開發的疫苗無效； 目前流行在人類的流行性感冒型別為A(H1N1)、A(H3N2)、B，每年施打的疫苗都包含這三型。

 

 

迄今為止已經發現了15種HA和9種NA。科學家使用HA和NA區別各種流感病毒的身份，例如：
1933年首次分離的命名為H1N1；

1957-1958 亞洲流感 （病毒類型 H2N2）1957年2月22日，首發於中國貴州，3、4月間席捲中國。5月到6月襲擊了日本及東南亞各國，7月到8月流行於中東、非洲，美國在9月開始流行，10月加拿大和前蘇聯也遭侵襲。這次世界性的大流感發病率高達15％-30％，全球至少100萬人死於這場災難。

1968-1969 香港流感 （病毒類型 H3N2）1968年7月，香港突然爆發流感，發病人數多達50萬。8月，流感傳入新加坡、印度、澳大利亞、日本和美國。這次流感使美國5100萬人染病，超過3.4萬人死亡。接著又傳入前蘇聯和歐洲。根據國際紅十字會組織統計，這場流感至少波及世界55個國家和地區，造成全球150萬-200萬人死亡。

除了1918年的西班牙流感外，1957年開始的由A型流感病毒（H2N2）所致的“亞洲流感”、1968年出現的由A型流感病毒（H3N2）所致的“香港流感”共造成大約4百萬人死亡。


85年前的標本

 

為了避免歷史重演，科學家開始研究這種致命的病毒。然而，1918年的病毒多半已隨著受害者焚毀，化為灰燼。奇蹟似的，2004年2月6日，科學雜誌報導了兩支隊伍，英國國家醫學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 for Medical Research）和美國斯克利普斯研究院（Scripps Research Institute），竟然從從兩名一次大戰的美國士兵，他們死後的部分肺組織被保存在甲醛中，用蠟密封起來，存放在軍方的儲藏室中。第三位受害者是一位愛斯基摩女性，她被埋葬在阿拉斯加的公墓冰凍的地底，而她的肺部組織仍然完整無缺。於是，科學家從這幾位受害者的組織中，終於拼湊出罪魁禍首的完整面貌。2005年10月，美國科學家陶本伯格的研究成果表明，「西班牙流感」是禽流感的一種類型。
http://news.focoo.com/zhuanti/qinliugan/ziliao/200512/667.shtml


禽流感

禽流感，可以形象地理解為雞鴨類的“流行性感冒”，主要在禽類中傳染，雞鴨等感染後會產生呼吸、神經等系統和全身中毒癥狀。因此過去一度把它稱為“雞瘟”。 但今天的科學發現已經證明，禽流感根本不是“雞瘟”，它是由A型流感病毒引起的。

 

流行性感冒病毒抗原的變化分為二種，微變(antigenic drift)與巨變（antigenic shift）。

 

http://www.loegd.nrw.de/hygiene_infektiologie/infektionsepidemiologie/aktuelle_information/influenza-grippe-gefluegelpest/flu.html

 

Figure 2. The differentiation between antigenic shift and antigenic drift. (Data from Cox NJ, Subbarao K. Influenza. Lancet. 1999;354:1277-1282.)

微變(antigenic drift)是因流行性感冒病毒的RNA在宿主細胞內繁殖的過程中，很容易發生突變，造成病毒的表面抗原持續進行緩慢的小改變，身體的免疫細胞無法辨識這新的病毒，於是就引起重覆感染了，微變的現象是持續性發生的，這就是流行性感冒病毒得以年年捲土重來造成流行（epidemic）的原因；

巨變(antigenic shift)是一種亞型病毒與另一種亞型病毒交換基因，當這種情況發生在人和禽共同感染時，從未在人感染過新的H及N抗原的A亞型突然地冒出來，由於幾乎沒有人具有抵抗力，所以病毒可以輕易地越過國界，引發全球大流行（pandemic），造成嚴重的疾病和死亡。1957年和1968年的兩次流感便屬於後者。

 

 

http://www.nature.com/nrd/journal/v5/n12/fig_tab/nrd2175_F1.html
In 1918, the \'Spanish influenza\' H1N1 virus, closely related to an avian virus, adapted to replicate efficiently in humans. In 1957 and 1968, reassortment events led to, respectively, the \'Asian influenza\' H2N2 virus and the \'Hong Kong influenza\' H3N2 virus. The \'Asian influenza\' H2N2 virus acquired three genetic segments from an avian species (a haemagglutinin (H), a neuraminidase (N) and a polymerase (PB1) gene). The \'Hong Kong influenza\' H3N2 virus acquired two genetic segments from an avian species (H and PB1). Future pandemic strains could arise through either mechanism. Figure adapted, from Ref. 7 ? (2005) Massachusetts Medical Society.

 

 

1997年自香港一名三歲肺炎死亡男童的呼吸道分離出Ａ/H5N1型的家禽流行性感冒病毒後，發現了另一種傳染途徑，原來禽鳥型流行性感冒病毒可以跨越「種」的屏障，而從雞直接感染人，並引發疾病。該事件香港地區大約有數百人感染，住院18人，其中6人死亡，且重症者很多年輕人，與1918年的大流行類似。為避免疾病繼續擴散，香港地區的所有雞隻，大約一百五十萬隻，全遭撲殺。幸好此禽流感病毒並沒有加入人類流行性感冒病毒的基因，尚不具備人傳染人的能力，故雞隻撲殺後，疾病也就消失了。

 

如果禽流感只是在禽之間傳播，即使禽類感染後死亡率很高，那危害也僅僅體現為經濟損失而已。不幸的是，醫學的發展已經證明，禽流感可以從禽類傳染到其他動物，典型的途徑是豬。近年已發現豬身上有禽類病毒的病例。 如果豬被確認感染禽流感病毒，那麼，由於豬具有複製禽類和人類流感病毒的能力，禽流感病毒和人類流感病毒在豬體內將混合重組，產生一種新型的、致命的、能夠在人與人之間傳播的毒株。

http://ec.europa.eu/dgs/health_consumer/dyna/press_room/whatsnew_en.cfm

世界衛生組織（WHO）數十年以來在全世界系統化的監視人類流感病毒的進化趨勢，但是對於豬流感它卻沒有一個很好的監視系統。今年2月份，在WHO的一次關於流感疫苗的會議上，St. Jude 兒童研究醫院的病毒學家Robert Webster 提議WHO研製儲備針對所有所有15種HA的疫苗，防止類似於1918年「西班牙流感」那樣的大流行出現。

 

 

PREVENTION

l          Wash hands or use hand sanitizer before eating, or touching eyes, nose or mouth.

 

l          Peer pressure others to cover nose and mouth when coughing

 

l          Clean and sanitize surfaces so they don』t have virus on them.

 

l          Move or turn if you are sitting next to someone coughing (get out of the droplet zone) and then use hand sanitizer.

 

What about masks?

l          Surgical mask will keep you from getting droplets directly on your face and nose, but not your eyes (consider glasses)

 

l          Surgical masks will NOT keep you from breathing in droplets  so move back if you are in the droplet zone. 

 

l          A HEPA mask of the type used against TB can be worn.

 

 

http://pathmicro.med.sc.edu/mhunt/flu.htm

•        flu vaccine is strongly recommended for high-risk groups, such as children and the elderly.

•        trivalent flu vaccine: H3N2, H1N1, and B influenza viruses.

 

References:
http://zh.wikipedia.org/wiki/%E8%A5%BF%E7%8F%AD%E7%89%99%E5%9E%8B%E6%B5%81%E8%A1%8C%E6%80%A7%E6%84%9F%E5%86%92
http://www.singtaonet.com:82/reveal/t20060621_260887.html
http://bk.51player.com/view/405067.htm
http://www.stdaily.com/big5/stdaily/2004-08/16/content_287248.htm
http://www.ganmao123.com/DisplayNews.aspx?_id=1589
http://news.focoo.com/zhuanti/qinliugan/ziliao/200512/667.shtml
http://users.rcn.com/jkimball.ma.ultranet/BiologyPages/I/Influenza.html
http://www.medicalecology.org/diseases/influenza/print_influenza.htm
http://www.bch.cuhk.edu.hk/influenza/influenza2006.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