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慶良倒台沒幾天,欣聞習中央又做出了一舉開除徐太尉、李東生、蔣潔敏、王永春四大老虎虎籍的英明決定,讓它們“被動地被”(雷哄稚語法)響應了輪子的“退D”號召,成為了四名光榮的“正法時期的大發弟子”,到監獄裡去“救Du眾生”了。復新我禁不住老淚縱橫,晚上加了兩盤菜,又多喝了幾杯酒,不由得對習先生王書記另眼相看起來。
不料,我剛在網上表達自己的激動心情,就被網友嘲笑是“給習王捧了洗腳水”。我回答他:“誰能打倒我所憎惡的人,讓我心裡高興,我就支持誰!就這麼簡單的道理。要是習王能‘將剩勇追窮寇’,整死李朋鳥、溫冢寶。我情願給他們捧洗腳水,這有什麼奇怪的呢?”無論習王反腐圖的是什麼,無論是否是權力鬥爭,無論是否真的為了那紅色江山,無論是不是紅二代在整寒門出身的貪官,這都不關我的事,反正我看到的是習王開創了與鄧、江、胡年代截然不同的局面。無論是誰,只要讓我憎惡的人倒霉了、難受了、害怕了,讓官場人心惶惶了,我就支持!雖然目前習中央反腐的力度還是遠遠不夠,但我仍然要喊一聲:“習主席聖明!王書記英明!”
習王此舉也再次證明了我以前的論點是正確的,即反腐鬥爭並非象江、胡所宣傳的那樣困難重重,無計可施,要反是分分秒秒可以反的,問題的關鍵在於中央到底是否真心想反。
徐太尉之所以膽大妄為,是因為錯誤地相信天下將永遠都是江、胡那樣的人掌權,可以永永遠遠無憂無慮地貪腐下去,“反正帝制已被我們推翻,再不會出現老毛這樣的皇帝抄我們家了,否則美國要來干涉,會指責中央侵犯了貪官的人權;習王如果冒天下之大不韙,敢用株連九族、滿門抄斬這種殘暴的方式反腐,人民群眾也不會答應,在公知和輪子蠱惑下會說是文革再來,借反腐打擊異己,而對我們貪官報以無限的同情,主動站出來為我們鳴不平,甚至揭竿而起替我們報仇雪恨!依靠美國、利用群眾,是我們貪官戰無不勝的法寶,有美國在,有愚民在,怕什麼?貪!”這就是無父無君後,徐太尉們心中無法無天有恃無恐的妄想。
於是徐太尉徐衙內二人公然共同包養情婦張瀾瀾(本名張曉雪,戰旗歌舞團演員、四川電視台播音員,所謂“共軍第一美女”),把張從成都調北京總政歌舞團,想入伍就入伍,想轉業就轉業,想上春晚就上春晚,把共軍當成它私人鏢局,把CCTV當自家的妓院,毫不顧忌政敵側目。還為張註冊了北京世紀錦繡娛樂公司,旗下就張一個藝人,整個公司每年耗資數億,全由徐挪用公款,或指使行賄者將賄款直接打進該公司賬戶支付,養數十號人陪張一個人玩。張要拍戲,就僱請寫作班子,為張個人量身定做劇本,如所謂《貞觀長歌》、《江山風雨情》等,高價僱請唐國強、陳寶國、陳道明、丁海峰、鮑國安、王剛、李強等影帝作陪襯。無論拍得如何低俗可笑,均令中央電視台的馬屁精李東生等在黃金時段播出。每當有人在網上揭露其中背景時,都被徐一手遮天,令宣傳部的馬仔於第一時間刪帖。(註:本文7月2日在網絡發表後,7月3日就被文學城、多維、萬維、留園、輪媒等海外中文網站大量轉載,刊登於首頁。但這些網站只轉載此段,而且不註明原創出處,既不肯將此文置頂,又要剽竊此文。還改頭換面,竊為己有。對支那人的這種卑劣行徑,我表示嚴重的鄙視。)
對絕大多數人來說,掙大錢、創事業唯一的樂趣和動力,是為了能傳給兒女,無論是封建帝王還是現在的國企老總,都是這個自私自利的想法,以為真能把的事業千秋萬代傳下去,讓子孫受惠。其實這是個一廂情願的愚蠢想法,我留意各種史料和當代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事例,發現幾乎所有的“事業”留給子孫都是災難,最後都沒有好結果,總是事與願違,有的甚至能讓子孫滅族。
菩薩畏因,凡夫畏果。得意時是一種心態,倒霉時就是另一種心態,有的人,沒病痛時成天想着發財,可剛有點不太嚴重的疾病來折磨,就會喊:“現在金山銀山堆我面前,我也不要了,我只要病好!”徐太尉、李朋鳥、溫冢寶,以及其他所有大老虎也都一樣,平素都覺得自己很聰明,以為永遠都會這麼舒服下去。可惜聰明反被聰明誤,不知道這只是一種幻覺和妄想,“諸行無常”,世事善變,富貴往往曇花一現。江胡二十年河東,習王二十年河西,時間一到,富貴轉眼即逝。回過頭一看,恍如一夢,馬上就要還債了。當徐太尉坐在監獄裡承受巨大精神壓力時,一定也後悔:“要是能將我放出去,葉萬良送的現金我都不要了,我不要洪福,只要清福!”
一直讓我感到驚異的是,明明徐太尉、李朋鳥、溫冢寶等老虎一臉奸詐,應該算很聰明的人,怎麼內心也和市儈一樣愚昧透頂,以為自己創下的這份基業真的就能惠及子孫而不是禍及子孫呢?真的以為“天下的便宜有白占的,債是有可能不還”的呢?怎麼就不明白這是取禍之道呢?原本它們貪腐,即便事發,只須自己償還,但它們不肯讓老婆孩子、七姑八姨置身事外,非要也拖進來一起貪。它們沒想到這樣做,就算自己死前,習王能開恩,免於追究,逃過一劫,兩腿一蹬,一了百了。卻難保自己的子孫以後不被清算,我相信在李朋鳥、溫冢寶自己死之前或許能逃過懲罰,但我不相信連小琳、小鵬、如春、雲松、綿恆、綿康、朴方、質方等能在生前逍遙法外。
可能它們家裡還來不及享受貪污的百分之一,就要開始提心弔膽,疑神疑鬼,驚恐後任者何時來追究自己,需要整天琢磨如何拋頭露面顯示自己清白。我敢打賭,這樣的人實際活得很累,幾百億給自己帶來的快樂保證遠遠少於所產生的恐懼。那麼要這麼多錢還有什麼意義呢?徒增罪耳。我是不會羨慕這種蠢人的。
毋庸諱言,人人都有犯罪的衝動,連復新也想發達。復新曾經動過念頭,打算挖個地道到銀行底下,盜竊它幾百個億。但轉念一想,就算盜竊成功,別說能享受二十年,肯定沒幾天就被抓。所能享受的快樂,和要承擔的後果,遠遠不成比例,保證得不償失,空歡喜一場。
即使真的能享受到底,我也想象不出這麼多錢能在世間買到多少快樂:整天打高爾夫球看足球?我沒這興趣;整天睡美女?幾百萬已經能娶美女了,即使不娶,每天嫖美女也不在話下,幾百億隻能招來美女蛇來暗害我,把我的遺產便宜給它養的小白臉;整天大吃大喝?現在就算工薪階層也吃得不錯了;也學別人去吸毒?那純粹是害自己;學陳光標搞慈善包張曉雪幫助國家拉動內需?我還沒這覺悟,不覺得養狐狸有什麼好玩,還得擔憂會不會被恩將仇報。
我發現這世界能帶給人快樂的事情很有限,除了會使自己傾家蕩產的黃賭毒快樂方式外,真能帶給人快樂的方式基本並不需要什麼支出:網上發發帖、玩玩電腦遊戲、看點閒書、帶個蒲團打打坐,我就很快樂了。相反,能帶給人恐懼和苦惱的因素,卻多如牛毛。那需要那麼多錢幹什麼呢?幾百億能享的福,幾百萬也能做到,幾百萬擺不平的事,幾百億基本也無可奈何。一般人得胰腺癌得死,喬布斯身價幾百億,得胰腺癌也得死。搞了那麼多錢,會把人逼得象老鼠一樣滿世界東躲西藏,成天生活在巨大的壓力下,不僅怕當局來抓,還要防知情人下毒手,還得躲着所有認識的人,免得這些人眼紅找你借錢,勾結黑社會綁架你,安穩覺都睡不成,那還有什麼意義呢?最後我打消了荒唐的想法,認識到錢再多隻不過能買幾十年的安逸,而非幸福,錢財並非多多益善,而是應該有個合理值、安全值,於是我定下心來,老老實實做點不使別人嫉妒的小生意,賺個幾百萬,過得比一般人稍好或差不多也就行了,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同樣,溫、徐、李要貪污幾百萬小事一件,悄無聲息,習王根本查不出來,即便要排斥異己,都難以找到藉口,何苦貪心不足一定要貪上幾百億還不肯收手,永無止盡地貪下去呢?物極必反,反而沒快樂了。看來還是我要比它們明智許多。所以說,天下要是皇帝都是我這樣的人,官員都有我這種想法,哪裡還會有什麼貪官呢?相反,天下都是冢寶、朋鳥、太尉這些祖上從沒見過錢的人當政,它們絕對會象地獄裡跑出來幾億年沒吃飯的餓鬼一樣,見了錢就兩眼噴火,恨不得裡面伸出兩隻小手,窮凶極惡地搜刮。
朱元璋對外人兇狠,對子孫卻一臉慈祥,他的政策完完全全都為子孫福利而設計。他讓子孫不僅占據了全國最好的土地,還為富不仁,唆使皇族與民爭利。和當今的紅二代一樣,朱姓漢人貪得無厭,壟斷了全國最有油水的買賣,不勞而獲。兩百年後,逼反了窮人,當朱姓子孫達到百萬之時,也是他們還債之日。張獻忠、李自成但凡破一城,就要關上城門搜捕朱姓,象趕豬羊一樣趕到刑場集體屠殺,代王、襄王、福王、晉王等系,往往一殺就要被殺掉數千乃至上萬。一直到康熙年間,凡被懷疑是偽朱明王朝皇室後人的都要殺掉,報應不爽,連冒名的偽朱三太子也未能倖免。朱元璋泉下有知,還會覺得自己當年的做法英明否?
惟有我大清愛新覺羅家族,從不鼓勵滿人經商,避免與民爭利,還主動讓利於民,打擊貴族跑馬圈地的行徑,遠離“慳吝”,“布施”第一,這才得到了人民的擁護,消除了被滅族的因。還是大清醇親王奕譞的家訓說得好:“財也大,產也大,後來子孫禍也大,若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多膽也大,天樣大事都不怕,不喪身家不肯罷;財也小,產也小,後來子孫禍也小,若問此理是若何,子孫錢少膽也小,些微產業知自保,儉使儉用也過了。”漢人就接受不了這種思想,往往嗤之以鼻,覺得迂腐,覺得自己那麼大本事,不折騰折騰愧對祖宗。
翻翻史書,我發現尤其在南北朝、五代十國這些朝代頻繁更替的年代,凡是皇族都沒好下場,開國皇帝貌似都為自己的子孫謀取了福利,但實際是為子孫挖好了墳墓,出不了數代,江山不是便宜了外戚,就是便宜了權臣,自己的子孫反而被夷了九族,這種事例數不勝數。
人算不如天算。宇文泰想法很好,費勁心思篡奪西魏,開創北周,以為子孫就能世世代代享福下去,做夢也沒想到實際卻是在給外戚加權臣的楊堅做嫁衣裳。沒過幾十年,楊堅就奪了周靜帝的江山,還把五王騙進京城屠殺掉,宇文家族幾乎被滅族;後周世宗柴榮的想法也挺好,一生轉戰南北,以為部下也能象服侍自己一樣對待自己的子孫,可惜死後不久,自己創立的軍隊和臣民就落到了趙匡胤手裡;劉邦的想法也很好,可還沒過幾代,江山就便宜了王莽,子孫也被新朝通緝,要不是出了個劉秀,漢朝早結束了;唐太宗這麼英明,剛死不久,辛苦打下來的江山就莫名其妙姓了周,便宜了武則天不說,武則天還大肆殺戮他的子孫;曹操那麼聰明,也想不到不過幾十年,到了自己的子孫高貴鄉公曹髦那裡就受夠了司馬家的氣,費盡心機篡奪來江山便宜給了外姓不說,曹髦剛要反抗就被成濟一矛刺死;趙匡胤沒想到,自己篡奪的天下,子孫享受的福似乎還沒有韓侂胄、史彌遠、賈似道、秦儈、蔡京、童貫、高俅這幫奸臣的多,便宜了旁人;趙光義也沒想到,他費盡心機篡奪哥哥的江山,到了南宋子孫都被抓到金國,高宗趙構又沒有生育能力,結果皇位只得傳回太祖趙匡胤的七世孫趙昚身上,是為宋孝宗;宋寧宗趙擴沒想到,死後會被權臣矯詔,皇位沒傳給自己立的繼承人趙竑(本名趙貴和),傳給了八杆子打不到的遠親宋理宗趙昀(本名趙與莒、趙貴誠)手裡,趙竑反而被逼上吊;努爾哈赤做夢也沒想到,江山最後也會莫名其妙地落在仇家葉赫那拉家的女人手裡,逼着愛新覺羅的子孫在她面前磕頭請安,呼來喝去,戰戰兢兢,隨意囚禁,結果大清亡也亡在她手裡。
大富豪賺那麼多錢,最後的結果往往是被奸人看中,作個圈套把他的兒子騙去吃喝玩樂賭博,家財輕易散盡,便宜了外人。女兒會象中了邪一般,死活認定騙子是真心愛她的,堅持要和騙子結婚,結果大富豪吃那麼多苦積攢的財富死後很快落入騙子女婿手中,騙子女婿過幾年再把他女兒一拋棄,和別的女人結了婚,大富豪在陰間見此情景,才知道自己一生機關算盡,其實是在為那根本不認識的女人打工。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前些年我到上海,在徐家匯附近看見一棟高樓,上寫“均瑤大廈”,是大陸富豪、奶業大王王均瑤建的,聽別人說此人白手起家賺了上百億。可惜勞累過度,40歲左右就死了。又有報道說,他有個發小,一生不得志,幹啥啥不行,什麼生意都虧本,只好來投靠王,王讓他給自己開車。結果王死後,其子尚幼,王的老婆接管了所有財產。王的老婆對這司機很有好感,王死後不久便嫁給了他,財產自然由這司機坐享其成。司機不禁感慨道:“我原以為是我在給王總打工,沒想到原來是王總在給我打工。”王總泉下有知,也不知作何感想。
王總這樣有本事高智商的人,卻不肯把自己的聰明勁花在修道上,去解決自己生命的根本問題,而執着進錢眼裡,匆匆四十年,掙了上百億,便宜了別人,白來世間一回。大家說,這究竟是聰明還是不聰明呢?
《金剛經》云:“法尚應舍,何況非法?”雖然金剛經這話指的是其他的意思,但大家想想,即使是通過合法渠道積攢的財富,尚且難以讓子孫享受到,相反,還極有可能會給子孫招來禍事,何況那些貪官採用非法手段斂的財呢?
愚人奮鬥求的是“事業”,佛子奮鬥為的是“成就”。事業就是邊做事邊造業,其體現形式一般是金錢,頂多享受幾十年的安逸,但得變本加厲地償還,而且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往往便宜了他人,甚至仇家;而成就的體現形式是修禪定後得到的果位,不但不造業,還積功累德,生帶得來,死帶得去,果位長在自己元神上,別人偷也偷不走,搶也搶不去,可以永遠享受下去,和宇宙同齡,宇宙不滅他不滅,便宜的是自己;事業雖然看得見摸得着,卻是虛的,成就看不見摸不着,卻是實的。這就是兩者之間的辯證關係,世人迷就迷在這裡,哪裡分得清其中的區別?
我勸諸位別去羨慕溫冢寶,別看他癟着嘴,兩眼滴溜溜亂轉,一副很精明的樣子,自以為得計。我告訴大家,它這是大愚若智,雖然我們看不到它給自己種下的地獄因,但我們肯定能看到它留給子女的殺頭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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