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把真铅着意寻
莫教容易度光阴
但将地魄擒朱汞
自有天魂制水金
可谓道高龙虎伏
堪言德重鬼神钦
已知寿永齐天地
烦恼无由更上心
——北宋·张伯端《悟真篇》十四
近来“释正义”一伙人不断披露永信大师有“两个身份证、侵吞寺产、在外结婚、有私生女”等等“罪恶”,更有女性指证永信大师与其在宾馆发生过性行为,还保留了当时的生物检材,希望永信大师出来作DNA验证。此事闹得沸沸扬扬,整个中文网络为之连篇累牍、铺天盖地,我等网民想不观看这场闹剧都不可能了。
永信大师永远信仰的究竟是什么?信的是佛,还是金钱权力和女人?这只有他自己和佛、菩萨、护法神知道,这是他们佛教内部的事,他爱信什么信什么,与我等无关。共党宗教主管当局都不敢花几个小钱请永信大师做个DNA检验,以平息大众的非议,绝幽幽众口,把造谣者抓起来,佛、菩萨、护法神多年来也都袖手不管,对大师头上那顶“保护伞”慈悲得紧,从未一个雷下来将其劈死,我等小小俗人哪里参得透里面的玄妙?自己的生意还忙不过来,哪里还有精神管你们和尚的这些垃圾事?只敢理解为永信大师的所作所为都是符合佛教教义的,是被“高层生命”默许的了。
俗话说,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何况现在人家打的还是一顶“保护伞”呢?所谓“道高龙虎伏,德重鬼神钦”,永信大师到底有没有道德,是不是让鬼神都钦敬,让龙虎都伏贴,我们看看他的弟子是怎么尊敬他的,心里就都有数了。但我相信,大众只要有基本的智商和生活经验,永信大师有没有干过那些勾当,自然心里有数,敬而远之,权且当永信大师是“倒驾慈航 乘愿再来”的圣人,无论做了什么都是对的,岂敢跑出来当这个“恶人”,说三道四,乱发议论,趟你们“现代佛教”的这滩浑水?我们只求自己能从此事件中吸取教训,能像防河南人一样提高警惕,不去少林寺当冤大头,不让迷信骗走我们腰包里的钱就足矣。至于“现代佛教”里谁最后夺取了方丈住持的位子,是牛大师打死了马大师,还是马大师打死了牛大师,我们不关心。
但是,在此之外,我注意到有人一直在这些报道后面不厌其烦地跟贴,为永信大师开脱,不断引用另一位僧人——辽宁某某寺某某法师的“开示”,要我们俗人“不可说僧过,当心受报应”,“揭露了僧人的罪过,就等于直接破坏了佛法”。他们歪曲引用《优婆塞戒经》《梵网经》等几大《戒经》的个别字句,积极为自己在世间争取“治外法权”,说什么“不能以世间法来制裁比丘”、“无论是持戒的僧人,或是破戒的,甚至没有戒的僧人,都不允许国王大臣以国法,以世间法来制裁他”、“非但在家信众说比丘过恶,犯大重罪,必受恶报。身为出家僧众,说比丘过恶,也同样犯大重罪”,“俗人即便亲见到那个法师做得不对,也不能去讲”。说只要披了袈裟,就有“僧相”在,即便是假和尚,也不能指责,谁要揭露了此人的罪恶,就会使世人对佛法失去“敬信”,还有追随者干脆说,永信大师外浊内清,示现离经叛道的形象是要“教化众生,考验众生的定性”,所以永信大师无论做了什么,都揭露不得,只能装作没看见,即使要追究责任,也应由僧团自己来处理,法律应被排斥在外。
既然这些大师主动跑出来吓唬我们俗人,这我就要发表一下看法了。我不明白,既是正大光明地考验众生,为什么不敢堂堂正正地承认自己的所作所为,而要拼死抵赖呢?我发现大师们的言论总是这么前后矛盾的,一方面要突出自己超凡脱俗的半神身份,以博取愚民的尊敬与供奉,争取在世间的种种特权。另一方面,当需要摆脱这种身份带来的种种限制时,又竭力混同于俗人,今天我就看到一篇报道《少林和尚:我们也是人呐!为啥不能开轿车》。我在想,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以后会不会说“我们也是人呐!为啥不能娶老婆?”这和我党党徒的一贯做法有异曲同工之妙,总是要扮演几重身份,享受不同身份带来的所有好处,又不受这几重身份的制约,一方面标榜自己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吹嘘自己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先锋队”,大公无私,神化自己圣人一般纯洁,以享有统治权、免监督权、话语权、收税权,享受社会主义全套福利。另一方面,当要涨工资、分房子、考公务员时,当嘴痒要说黄段子时,当要投资企业当资本家剥削工人时,又改口说“党员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常人有的毛病也可以都有,你们不要大惊小怪”,自我降格,走下神坛。忽僧忽俗,忽左忽右,忽共忽蒋,忽官忽商,忽中忽美,忽人忽鬼,忽贵忽贱,忽男忽女……正所谓“应以何种身得利者,即现何种身份证说事”,和上面这位少林师傅一样狡猾。
昨天我还在某佛教网站看见还有人强词夺理地说,“不仅僧人不能批评僧人,白衣居士更不能批评僧人,甚至连规劝的资格都不见得有”。还说“要想佛法兴,除非僧赞僧”,只能你好我好大家好,僧人无论做了什么,别人只有“随喜赞叹”的份。
我认为这是在断章取义、混淆概念,歪曲了经书的原意。首先,有网友早就指出,这些只是叫僧人们之间不要相互诋毁而已,佛教的戒经是拿来规范僧人的,不是来限制俗人的。相反,在其他的一些经书中,如《大般涅槃经•长寿品》,也说持 戒比丘是可以“驱遣呵责纠治”坏法者的,就是“王者大臣四部之众”也可以“令其受苦以为对治”。否则,以后犯罪分子要调戏妇女前,都把头剃了再去调戏,大 家明明看见,担心要下地狱,也不好上去阻止了,警察来调查取证,大家因为害怕受报应,也没人敢作证了。以后共党的老虎苍蝇们,终于找到解脱之道,平时大家 都留光头,一旦看见行贿的人进门,连忙换件袈裟去收钱,王岐山书记的中纪委也拿它们没办法。不知这些歪曲经书的朋友,是不是想达到这个效果?
其次,我们需要首先了解佛教的戒究竟是怎么回事。一般人所知道的戒往往只是最基本的五戒,比如“不杀生、不淫欲,不偷盗”等等,而沙弥、比丘、比丘尼等和尚要受的沙弥戒、菩萨戒、具足戒等等,要远远多于五戒,有称之“三坛大戒”者,所谓大戒,并不是线条像“五戒”那么粗,相反,却十分细腻,着重于生活小事。这样的大戒对公众是不公开的,只限于密授。越是大戒,越不需要俗人监督,对俗人来讲根本没有必要知道。
虽然这些戒律按道理不公开,但大家从各种渠道多少也能知道一些。钱文忠讲唐僧西行时随身还带着一个纱囊,用于喝水时过滤,以免误伤了里面的虫子,这也是戒律里的一条,不知现在还有没有和尚在守。我还看过一个报道,说拍摄电视剧《西游记》时,演唐僧的演员为体验生活去寺院当一段时间的和尚,回来后感慨当和尚真的不容易,他举例说,在庙里,如果有人在后面喊你,你转头的角度不能超过多少度,速度不能有多快。从睡觉到吃饭,从走路到说话,样样都被严格地限制。
佛法修行,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能修出禅定,“降伏其心”,控制得住妄念,最后明心见性,了脱生死。普度众生是修成以后的事,不是为了弘扬什么少林文化,更不是为了买门票上市。而要达到此目标,就必须守戒,才能熄灭妄念。钟板一响,起床洗漱,钟板一响,上殿念经,钟板一响,斋堂吃饭,钟板一响,打坐参禅,钟板一响,熄灯睡觉,见人必合十施礼尊称“施主”,开口必“阿弥陀佛”,走路必什么步伐,睡觉必什么姿势,不许交头接耳,不许东张西望,不许手摸金钱,只能粗茶淡饭,过午不食,过最简朴的生活,这才是真修,这才是和尚。无论什么人进来修行,只要真正守住这些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慢慢这心就能静下来,禅定也就出现了,这不是谁想做就做到的。人们嘲笑和尚懒惰,说什么“两饱一倒,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岂知那是境界,不信他进去试试?保证三天他就受不了。坐牢服兵役远没这么痛苦,出来的人尚且会大有改观,何况是修行?无论以前是什么人最后出来的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比如拿模具做月饼,无论原来这块面团是什么形状的,塞进模子里烘烤,倒出来的都一模一样。三年守戒下来,保证成另一个人,成佛大有希望。
这样一说,我想大家就能明白佛所谓不说僧过究竟指的是什么了。我认为应该指的是不要随便去指责僧人守不好这些戒。这些清规戒律事实上要守起来并不容易,有的寺庙授戒长达数月,有的只有几天,很有可能一不留神就犯戒了。但无论僧人转身有没有超过一定角度,喝水方式有没有什么讲究,过了中午吃不吃饭,都不会影响他人,既不伤风败俗,也不危害社会,更不牵涉刑事责任,轮不着俗人来批评。虽然如此,俗人中很多人确实生性多事嘴贱,最喜多管闲事,挑人毛病,拿马克思主义电筒照别人,一旦他知道了戒条,就会把僧人当神经病嘲笑,冷眼观察僧人有无犯戒,一旦被其抓住把柄,就到处宣说什么“你连这么小的戒都犯,还妄想成什么佛呢!”这样不仅会打击僧人信心,破坏佛门形象,而且嘴贱之人也会造下地狱的业。宁搅千江水,不动道人心,为了免除这种不必要的麻烦,确实应该“不说僧过”。只要和尚不干涉俗世,不危害社会,不破坏秩序,外人无权干涉佛门。
因此,这应该分两种情况,一种是这种与他人无关,仅仅与其自己修行有关的,比如僧人习性未改还有妄语、吃肉、喝酒等过失,只需佛门自律即可,不需要外人监督我们姑且称之为“过”。另一种则有可能伤风败俗,甚至违法乱纪,涉嫌刑事责任的犯罪,破坏社会秩序,如通奸、盗窃、诈骗、贪污、杀人、偷税、伪造身份证等等,国法难容,不能仅仅由佛门处理,我们姑且称之为“罪”。有一些别有用心之徒,以所谓不可说僧过为由,把危害社会的“罪”也轻描淡写混淆成“过”。不允许“国王大臣以国法,以世间法来制裁”,威胁“说僧尼过恶,犯无量重罪”,妄图浑水摸鱼,吓唬愚人,以获得特权,为所欲为,横行无忌,凌驾于法律之上。
法律和科学是宗教最大的敌人。纵观历史,几乎所有宗教都有醉心于在世间寻求特权的历史,这仿佛是一种通病。洋教用枪炮到中国来宣扬“仁爱”,乘清朝势微,逼立不平等条款,以他国元首和外交人员才能享受“治外法权”、“宗教裁判权”、“领事裁判权”招揽流氓篾片充当信众,扩大势力。当教民不仅可以免税,若是和群众有小小的民事纠纷,教会还会派人坐在边上监督,逼令清廷枉法裁判,但有不满,神父就威胁要以武力干涉。若教民涉嫌刑事犯罪,更不许作出死刑判决,视中国的司法主权为无物,和上面所谓“国法不能惩处犯罪僧人,舆论不许批评僧人”之说并无二致。致使百姓和教会的矛盾日益激化,对洋教产生了极大不满,终于逼迫义和团进京“扶清灭洋”,中国的历史从此改写。
无独有偶,雷哄稚大师也有样学样,一直在孜孜不倦地追求着践踏法律的最高境界,视国法为儿戏,它不仅拒绝任何批评,还威胁说谁批评了它的“法”,就等于反对了宇宙,就是谤法,罪大如天,今后新宇宙中就没此人的位置而遭淘汰,所以一旦有人质疑了它,它就鼓动上万弟子去把人家包围了,强迫其道歉,说这是为此人好,免得此人“下地狱”。它出书也不肯依法办理书号,办班赚了钱也不愿缴税,美其名曰:“随意所用”。当税务人员要它补交税款时,竟大言不惭地要求享受“吃特供”的权利:“我传的是高德大法,给你们人类留下了一部上天的梯子,为什么还要缴税呢?国家应该给我们这些人免税待遇。”最后万般无奈下被罚了款,心疼得它仿佛被剜了心头肉,发誓报复,叛逃美国后,以“受过批评”、“缴过税”作为受迫害的实例,声泪俱下,向美爹哭诉。
我始终认为,所谓“教”都是一帮人搞出来利用愚人的迷信来谋生发财的组织,“现代佛教”决不是佛菩萨想要的东西,信佛就信佛,信神就信神,完全不必画蛇添足去信奉教中之人,那教说不定早已和神佛没有任何关系。共党是人所共知的斜教组织,而现在佛教方丈住持都由共党组织的宗教局来指派,那么佛教即便原来是正教也早被斜教控制了。去信仰这么一个由“斜教控制的正教”,胡乱烧香,不仅得不到佛菩萨的护佑,搞不好有可能引鬼上身。现在文化传播十分容易,不似古代弘扬佛法要全靠寺庙和僧人,因此,袒护一个声名狼藉道德败坏的寺庙和僧人及其利益共同体,只能让失去信众的“敬信”,对佛法有极大的破坏作用。
既然永信大师是“高僧大德”,是得罪不得的,谁对永信大师怀疑就要下地狱。那么现在全球七十亿人,尤其是中国的十三亿人都处在极度危险之中。万望大师慈悲为怀,不要因为有关你的一则谣言而使众生都轻易地下地狱,应尽快去做DNA检验,拆穿释正义、释延鲁一伙的卑劣谎言,还原事实,使得众生都心悦诚服,而不再揶揄你。如此拯救地球的大好事,功德无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做到,可您为什么迟迟拖延不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