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一名纵火要犯
此文是“日月水火”系列的最后一篇。前三篇为《我的太阳》、《半个月亮》和《初夏畅游温哥华(组图)》。网友山梓一直静待我玩火。这下总算交差了。
洛山愚士
这篇博文有点标题党的味道,不过故事却是亲身经历的。看官既然来了,不妨耐着性子读下去。请上座,上好茶!
小学寒假的一天,在院子里跟一帮孩子们玩耍。当时天阴刮风气温低,有个顽童就用树枝纸片燃起一堆火取暖。院子里的柴火不多,眼瞅着火就要灭了。我急中生智,从附近一个废弃的鸡窝【注】的篱笆上拆下玉米秸续火,其他孩子也跟着学样,火又重新燃了起来。我们一帮孩子正在高兴,突然刮来一阵旋风,将火堆卷向鸡窝。冬季气候干燥,篱笆腾地一下子就着了,火苗窜起丈余高,还夹杂着噼噼啪啪的声音,甚是吓人。未及,鸡窝连同篱笆烧个精光。所幸大火并未殃及周围的房舍,也无造成人员与鸡员的伤亡。
作为纵火要犯之一,受到惩处理所当然,我结果比隔壁家的老四晚半年加入少先队。此事成为我政治上的一个污点,使我耿耿于怀好一阵子。我想当时的个人档案里肯定有这么一句,“牛北村,七岁,某年某月某日参与纵火,烧毁鸡窝一座”。以后虽努力异常,官运却止步于“两道杠”-- 少先队中队副。不过于对组织上实行“给出路的政策”,我已经很感激了。
那个点火的顽童命运如何呢?这哥儿们大我两岁,属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型,皮实的很。烧个把鸡窝对他的累累前科而言,简直就是伊普西龙的平方 -- 高阶无穷小量可以忽略不计。学校对他束手无策,就令其写(抄)了一份检查了事。
很多年后当我听到费翔的《冬天里的一把火》,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那个倒霉的鸡窝。那火可烧得真旺啊!
【注】那个时期国家经济困难,鸡蛋限量供应,不少人家养鸡以补充“蛋”源;见博文《儿时养鸡的故事》。
[洛山愚士(原创)2011年10月27日。作者保留版权,引用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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