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后的第二天的中午,黄老师来到我的房间,问我:“那晚你看刘健君怎么样?什么感觉?” 我认为人家肯定看不上我,回答:“没什么感觉,就是一次约会。她怎么说?” 黄老师继续问:“我是说你对她的容貌感觉怎么样?你们就见一次,还能产生强烈的感情!” 我想了想,回答:“我想不起来了,没看见(注1)。” 黄老师生气了:“你这么大个人去相亲,第一次见面,不就是看看模样吗!你怎么还不看呢!”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对自己很生气,怎么什么也没看见呢!问他:“刘健君对我感觉怎么样?” 黄老师失望地说:“她也和你差不多,没什么感觉。这你说!她父母问我,卢岩看我们闺女,感觉怎么样?我怎么回答!下次你们见面时,你仔细看看她。” 我听说还有下一次,挺高兴。 注7.4-1,我遇见她时,看见她了,可事后就忘了,对她的外貌和体征没有记忆。随后的时日,我努力回想过多次,回忆出来的画面支离破碎。仔细辨认,那些都是木头或石头形成的像,都不是她;再仔细看,里面是各种各样的无生命的垃圾。这种现象就是上图墨西哥地表女神卡特莉(Tlalcihuatl;约20至38.7岁的玉女)大腿根部由枯骨组成所表现的。 (7.4-2 巴甫洛夫楼) 第二次见面是个下午,阳光明媚,约在医大门口。我去到那里时,只有她在那儿笔直地站着,像是个石头塑像一样,一动不动。我走过去问她:“你是刘健君吧?” 石女人就活了,笑容可掬地回答,“是我”;但她又立刻变得面无表情,若有所思的。她转身领我向医大里面走时,我看清了她背影的右侧,感觉她是批发市场卖服装的:中等身材,穿着件紧身牛仔裤,腰间挂着个BP机,裤脚挽着。她的屁股大且丰满,由此判断,她身体健壮。 她像是对我很生气,不说话,我跟着她走了很远。忽然,她指着一栋楼问我:“这栋楼叫巴甫洛夫楼,你知道吗?这是什么地方?” 我回答:“你没说时,我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这牌子上写着:国际医学交流中心(注2)。” 她又问:“你知道巴甫洛夫吗?” 我愣了一下,支吾地回答:“初中生理卫生书上的,那个发现条件反射的俄国生物学家。” 她走进我,说:“对了!对了!我就是这个意思。我想对你说,这楼里有很多组织或公司都不属于中国医科大学。” 我被气得几乎蹦了起来,回答,“啊!” 我站着不动,不跟她走了。 她走去一段距离后,回来了,对我说:“我也发现我今天的表现特别。” 我回答:“医大里到处都是楼;你们医学院有一栋楼以巴甫洛夫命名,并不奇怪!” 她说:“不奇怪!我怎么想起说这个?你等我想想!” 我说,“算了,别提这事了”,但她坚持要发现原因。过了一会儿,她说:“是这么回事,我高中的时候,在这楼里上过一个学习班。我对那个班的感觉很好。我来医大十来年了,唯独对这栋楼有感情,所以走到这儿,就随口问你了。” 我问:“你上大学的时候,也在这楼里上课吗?” 她回答:“没有,我只在高中时在里面上过课,也许上大学和研究生的时候在里面参加过会议。” 我跟着她走到了校门口,她说她要去喂她毕业论文实验的小白鼠,就走开了。我感觉气愤:我这么远来了,她就领我在校园里走一圈,可能少于45分钟。 注解7.4.2,2014年我写完回忆录后,逐渐地明白了。这是刘团长让她告诉我。巴甫洛夫楼是她的高中所在地,是4.5节真人医学实验的报纸新闻中所说的女子组集中培训的地方,是这个真人医学实验的指挥中心,是我的第二出生地。我写回忆录时发现巴甫洛夫楼,对我能串联起此前的那些孤立事件极为重要。《卢岩回忆录》中的前因后果,和巴甫洛夫狗的条件反射类似,只是事情复杂了些,时间跨度大了些。
(7.4-3 福) 她忽然跑回来喊我回去,腼腆地笑着说:“我忘跟你说了,你得学英语,学英语得多听录音。以后,我把我学托福、GRE时候的英语磁带给你找出来(注3)。” 说完,她回去了。 我听了很高兴,但随后觉得不对劲。我不知道她通过了GRE考试。她让我学英语,跟她去美国,可我们才刚刚认识。她把我当成别的男朋友了。她有多少个男朋友才会把人弄错了?得至少五个以上。我可不能和她浪费时间了。 注解7.4.3,这她是怎么回事?后来有一次,黄老师一再追问我和她之间的事,我提到了这件怪事。黄老师听了,反应强烈:“这是她说的!”他站起来就跑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写完回忆录后,逐渐地分析出了刘团长的用意。黄老师的反应告诉我,刘健君的那个行为是刘团长设计并让她做给我的。我和她的见面引发了我的精神病潜伏症。从那时起,我的生活中少有快乐,见到她,想起她就是在遭殃(注,不快乐、哭泣的玉女是殃;知足、快乐的玉女是女神,是福);我写回忆录时也是这样。刘健君给我的印象当中,就这个场面让我感到些欣慰。她跑回来的姿态是个不常运动的女孩子形象,有骨头有肉的;说话时的形象是个恋爱怀春的姑娘。这是刘团长在赐福给我。 ↪️返回第7章《东北大学》的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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