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在國外雖然不是一個大節，但對美國人來說，有越來越重視的趨勢。這幾年，經濟大蕭條，當那些經營著萬聖節飾品的小店業主正在發愁的時候，突然一陣購買的狂熱，把他們衝擊得除了受寵若驚外，還有幾分不知所惜。其實，這種逆向操作的手法，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就如同有時心情不好，藉機發洩一樣。於是乎，我這個從小就沒有什麽心思“打扮得花枝招展”去各家拿糖果的人，一下子也熱衷於扮鬼扮神了。

記得有一年，我正值去一家公司實習，這是一個以年輕人為主體的中，小型公司。大家平時打打鬧鬧都是十分正常的事。不過，這一次，卻有點不太尋常。 話說剛去不久，就碰到萬聖節。公司有個傳統的costumes 比賽，大家都打扮得五顏六色，看得人眼花繚亂。 因為我是新人，也不知人家公司有什麽習俗，所以，也就是簡單的應付了一下，沒有什麽特別裝飾；加上業務不熟，弄得我party都開始半天了，才進入大廳。進去不久，就聽說評比結果已出爐 --- 獎品當然也就是大約20刀左右的小紀念品之類的東西。接下來，讓我目瞪口呆的是第一名不是一個穿著costume 的白人。我回頭看看他，他的臉色刷白，不知是給氣的，還是平時就這樣。除此之外，他的長相的確有點猙獰。但是，民意難卻，他只好灰熘熘地上臺領獎去了。雖然我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名字，也從來不知道他是那個部門的。不過，這個故事卻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記憶中。。。

這幾天，網路一直在爭論不休一個永恆的問題, 那就是“歧視”。我這個平時不待討論社會敏感話題的人，都寫出了一篇此類的“雄文”。然而，這個鬼節往事，卻讓我想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一個人長得“醜陋”，大家不喜歡他，或說是不給他一個相應的工作機會， 那麼，這算不算也是一種歧視呢？

圖片來源：我執導的電影《Alice Agonistes》劇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