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份搬家,我离开了纽约来到这农村里的大城市Omaha。因为老公已经在这里工作了两年了,儿子一上大学,我是非搬家不可了。这搬家的苦就不说了,更何况搬家那天纽约105度。结果还没到Omaha,我就收到一个给我Interview的Email。于是。我周日到新家,周一上午11点就被Interview了。八月份,我进了UNMC的临床实验室工作,做DNA提取。工作是太简单了,有些科研实验室没有的规矩,很快也就习惯了,每天8点到4:30的工作,也算舒服。 我的DNA大多数用于做基因芯片检测,少数做测序检测。做基因芯片的是个印度小伙子。瘦瘦的,非常和气。我们坐一间Office,可是我很少在Office坐,除非喝水,吃饭,一般我在实验室坐。主要是因为实验室有计算机,Office的桌上是空的。有一段时间,每次我去Office,常能碰到小印坐在我的座位上,在我的桌上看书。我觉得不好,又觉得为这事,不值得一闹,日子久了他没意思了,也就不来我桌上看书了。 上周五,我这里来了很多样本,周六仍有余威,隔壁的美国女孩值班,提取了DNA。其中有一个DNA含量超低,她就启动了手提。这份手提是我结束的,结果很好。我给小印讲清楚了,同一个病人,提取了2份DNA,一份机器提的,一份手工提的,手工的含量高,不要用机器提的了。他表示他明白了。事隔几天之后的一个下午,4点钟,我刚做下来打算休息5分钟,再去做DNA定量,小印进了我的实验室。他翻看我的记录,这属于正常,他用DNA来查记录没什么。然后他说,他用错了样本,他拿了机器提取的DNA,结果是芯片检测失败。我听了没吭声,我想听下文,为什么他用错了样本。他说,我的记录上有记载,机器提取失败,改用手提,他的那份记录上没记载。他要求我将来,为了他不出错,全部InWritten。我听出来他是要怪我没有让他记得这件事,口头不算,可是隔壁的女孩写了,他不看,还要怪谁呢。我还是没接他的话,小印的火就上来了,说你听明白了吗,我说NO。他气得不行,狠狠地把我的记录本摔回架子上,说他在和墙说话,边说边往门外走。我这时跟上了他,说你不用和墙说话,我找个人听你说。就在门口,我们撞上了测序那边的领导,我们一起告诉了Jan发生了什么,Jan弄明白了他拿错了样本, 就说这里没有我什么事。小印走了,我还生气,想起来隔壁的女孩应该还在,就拿起记录本去找她,问她是只在我的记录上写了还是在两份记录上都写了。她非常肯定的说她写在了两份记录上。这下小印可是大错了:Dishonest。 她还说,一模一样的事,以前发生过一次,小印拿错了样本,试图推卸责任给她,她没叫他得逞。隔壁的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小印坏。但是小印怎么和他老板叫代呢?我决定第二天和他老板谈话。小印的老板,一个美国女人,平时对我满客气,总是说我的好话。但是听说她对手下比较严,她手下的人大概都恨她。我和她只谈了几分钟,事实太简单,我讲了小印撒谎的事,她说她找小印谈,不许他以后再来找我麻烦。就这时候,小印也来找老板,他们一起走了。 这事就完了,小印和我不怎么说话,大概他的错误被记录在案了。可是他撒谎的事被忽略了,看来他们还是要息事宁人。我希望这一战,能杀去小印的威风,我今后少点麻烦。可是谁知道呢,这个实验室有60多人,美国人和美国人也整天打架,没有平静的日子。外国人没几个,还自己掐,也没多少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