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是零的社会 人类始终面临两种选择:自由和快乐,太多的人选择了后者。 奥维尔【1984】 前言:可能是中国文化中抹杀个性的先天不足,或者易于自残,在上世纪中期自觉地选择了早已被西方所唾弃的共产主义。面临变化万千的世界潮流中,当民族对自己的前途作出错误的选择,往往有人把此归咎于愚昧或天真。记得有一位出生日本,在美国受到良好教育而从未踏上中国土地的石油化学家萧光琰,1950年回到了大陆,1966年被诬陷为美国特务而导致全家三口自杀的惨剧。虽然萧光琰是闭门造车的一介书生,但在蒋和毛之间他还是作出了选择。这种自发的,不自觉地陷入邪恶的陷阱,令人不寒而栗。如今人类正在面临一种新的选择,布拉格的一个主题为“美丽的新世界”现代艺术展览,给我们展示了一个可怕的前景,如果继续重蹈覆撤,人类将从我们这一代开始彻底蜕变。 大约1年多前位于捷克首都布拉格的DOX现代艺术中心了举办一个奇异的,举世瞩目的超现代艺术展览。二十世纪西方出现了的三位最伟大的反乌托邦作家: 英国人乔治.奥威尔George Orwell (1903-1950)和奥德斯.赫胥黎(Aldous Huxley 1894-1963), 以及美国剧作家雷·布拉德伯里(Ray Bradbury,1920-2012)。他们最有盛名的著作分别是【1984】, 【美丽的新世界】和【华氏451度】,书中通过科幻或灰色的幽默深刻地揭露了人类所追求的乌托邦实际上是被奴役,个性被抹杀的恐怖专制社会。艺术中心莱奥斯·瓦卡(Leoš Válka)用赫胥黎的“美丽的新世界”的书名为展览的主题,试图通过来自世界上20多位艺术家们的优秀作品更感性,更形象化,更清晰地给观众展现了这三本书的宗旨和寓意。 图1,鉴于东欧现代艺术相对落后的现状,布拉格21世纪在废弃的机械厂旧址上由私人集资筹建了Dox 现代艺术中心(Dox Contemporary Art Center) 。艺术中心的建筑新颖,别致,被权威的斐顿世界当代建筑地图集选为2008年全世界最杰出的建筑之一。
图2, 被鼠标控制的人类。 捷克雕塑家Martina Hozova创作于2014年。
本人对现代艺术是相当木然的,作品的含义晦涩,令人敬而远之。“美丽的新世界”展览的策划者瓦卡对记者说,这三本书的反乌托邦思想寓意很深,而展出的现代艺术品能从直觉的方式,帮助我们感性地认识人们将面临的那种人性泯灭的恐惧社会。虽没有亲临布拉格参观这个意味,格调不凡的博物馆,觉得有种紧迫感把互联网的虚拟参观后的体会与读者共享。 二十世纪让人类见证了前所未有的科技发展,生活方式的变迁也令人目不暇接,但却带来了极大的隐患,国家机器的日趋膨大,特别是极权政府,窃取现代技术的效应对社会的方方面面进行可谓无所不及,无孔不入的监控。幸运地是一些未来学家或哲学家预示导致人性面临可怕的人性泯灭灾难性的社会效应。 三个作家从根据自己多多少少对独裁专制社会的观察,从不同的侧面描画出人类社会可能出现的灾变。赫胥黎在发表于1932年的《美丽新世界》中, 通过科幻的方式勾画出未来社会的一种情景: 每个公民都必须被“调控”到符合政府之标准。书中有个伦敦人工孵卵和新生儿调控中心,正面高高挂起“群体,个体身份和稳定”三个大字的大幅标语。所谓群体是指彼此之间必须和谐工作的集体,以达到没有抱怨的理想环境;在这个最快乐的社会中,每个成员都有各自的身份,如阿尔法,贝塔和伽玛等,他们都对被指派的身份心甘情愿,没有任何换而改之的遐想;当然新世界的最终目标是“稳定”。 图3 美国现代艺术家兼生物信息黑客Heather Dewey-Hagborg创作的【还原陌生人的形与貌】。这是一组3D印刷品,整个制作过程如下:先从捡到的烟头,头发和口香糖渣等弃物中分离出DNA,再从微量的DNA样品取得弃物者的性别和种族等各种信息,最后输入到人脸原型合成原件和3D印刷机。有人评论说,如果这门技术被用于政治目的,是非常令人惊骇的,可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任何人都在政府的手掌之中。
在赫胥黎的美丽新世界中,还有一个金科玉律,即“必须在快乐与崇高的艺术间作选择,由于好的艺术作品往往源自于动荡和悲剧,因此在新世界中必须以牺牲高质量的艺术作品为代价,任何有创意,诱发思维的文学和艺术创作将销声匿迹。 英美文学教授伯恩鲍姆(Birnbaum, Milton)在【赫胥黎:二十世纪文学中的政治一书中】说,在“新世界”,起源于人类思索创造中产生的宗教也是不存在的,那里的公民从小没有宗教教育,并被调教成在他们的脑子里已不可能再有神存在的可能性,因为宗教会给个体带来信念和情绪。另外追求思想的升华和任何更理想生活方式对维持稳定的乌托邦社会是有害的。 如果用一句话来概括赫胥黎笔下的美丽新世界,那就是个人的重要性为零。已故法国文学菲利普(Philip Thody)作了如下解释,那里的人们被禁止改变其社会的作用,地位和就业,或与自己选择的人生活在一起,换句话说这样的社会将会最终抹掉个人的存在,人类思想的进步将停止。肯塔基大学已故教授梅基尔(Jerome Meckier)更形象化地比喻为,如果新世界的人们不能把一个方块塞进一个圆洞内,他们就会重新定义圆的概念直至塞进去。 图4,日本现代派摄影新秀高仓大辅2014年创作的“同一个人的群体”。在公民个性为零的社会中,尽管人的表现形态千姿万态,但思想是单一的。中国城市居民,特别是年轻人的服装可谓与世界新潮流接轨,不过他们的思维却是单调,绝对没有异化,可谓同一个人表演的群体。
图5,捷克黑色幽默雕塑家Jan Macko的乳胶制品【皮肤】。Macko是一位较有争议的艺术家,他并没有把身体视作神圣的美丽古典原型,而仅是显露人体内在个性的特征。失去了内在或个性,好似行尸走肉,人就只剩下了【皮肤】。
为达到公民个性为零的新世界,赫胥黎还在书中介绍了新世界领导纳用的高超技巧,他们使用高科技对人们行为和举止进行标准化,使得任何异化难以生存。另外无所不能的生物遗传工程把人口的质量和数量优化到最佳状态,赢得社会稳定和全民快乐。如性自由的合法,用试管人工孵卵,来破坏传统的以家庭为单位的社会细胞,因为家庭往往会产生情感,导致社会的动荡。 在新世界里,政府还为其公民提供一种非常强劲的迷魂药,药名是索玛(Soma),它能使人进入深度麻木,失去了感觉。书中的一个人物,一旦情绪高涨时,就会主动地吞服一颗索玛,让自己摆脱波澜的心潮。政府认为百姓在孤独或极度空闲时,脑子里可能会冒出一些新的,也就是当个体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时,必须服用索玛。 图6,这是灰色画家和雕塑家Jaroslav Róna作品,取名为【街景】。Rona的家族成员曾经历过不同形式的极权和城市文化的破坏,这幅画形象地表现了个体在极权统治下木然表情,谁能不惧怕无处不在的监控和谋杀。
自1932年,世界上又发生许多意想不到历史事件,纳粹的兴起和消亡,东欧多国沦为苏俄的奴仆,特别是东方又出现了一个占地球人口1/4的共产极权大国,在那里管控百姓的国家机器的有效和现代化已超出赫胥黎当年的相想力,人的等级化也趋于科学和严峻化,譬如1950年代对阶级成分的划分,2000元人民币的资产是资本家和小业主的分界线;在农村也把人分为四类,如地主,富农,贫农和雇农,比新世界里的阿尔法,贝塔和伽玛等级更有效,更残酷。再者,因纳粹和共产极权国家洗脑的规模也超出了赫胥黎的想象力。 为此,1958年赫胥黎对【美丽的新世界】作了修改,旨在提醒和防止民主制度堕落为专制独裁的可能。在专制制度下政府动用一切国家机器,毫不间隙地干扰人性中最神圣的思维空间,以阻止其人民过于关注社会现状和政治形势。用杜威的话说,为了战胜专制,比起物质致富以及政治与法律制度改革的方式,恢复人性及其潜在力和加强对是非和伦理的敏感度要更重要。 图7 这是一个庞大的,离底层展览厅6米的悬空泡沫,它仅有一个出口和入口,泡沫内还鑲嵌了似人的物体。整个雕塑比喻人们在一个被牢牢控制的自愿为奴的社会中毫无意义的人生。
出生于印度的英国政论作家乔治.奥威尔几乎家喻户晓。虽是社会主义者,但有别于当时的左倾思潮,他极其厌恶苏俄政权,把斯大林视作凶残奴役百姓的独裁者。1945年,纳粹德国战败,正是斯大林取得权力顶峰时期,奥威尔写了一部拟人小说【动物庄园】,内容大致是,在一场革命中,一群动物推翻了残暴的农场主,最终却沦为专制社会的奴隶。故事极为形象化地把曼纳庄园比作苏俄罪恶帝国,如猪首领拿破伦隐喻为斯大林,野公猪老少校麦哲比作马克思以及名为雪球的猪成了被斯大林暗杀的托洛斯基。【动物庄园】出版后,奥威尔一举成名,共产极权成了邪恶的代名词。然而引起西方震动的【动物庄园】,在出版短短的4年后,中共建立了专制暴政,中国的海内外知识分子却依然蜂拥投入邪恶的怀抱。不知奥威尔有何感想? 表1 人类所发生的大屠杀分两大类,一类是跨国战争中的大屠杀,如纳粹和日本在二次大战中对他国犯下的杀戮;另一种则是发生在内战或铲除政敌时发生的杀戮。美国夏威夷大学教授R. J. Rummel (1932–2014) 把后者用一个新的词汇Democide加以区别。此表统计了在苏联,中国发生的Democide.(数据是取自夏威夷大学对政府杀人的统计和研究报告。)
谋杀者 | 年份 | 被政府谋害的人数 | 中国共产党 | 1921-1949 | 3百5拾万 | 中国国民党 | 1921-1949 | 1千万 | 中华人民共和国 | 1949-1987 | 7千万 | 苏联 | 1917-1987 | 6千1百万 |
1949年,因患肺结核奥威尔身体非常虚弱,即在去世前的一年,艰难地完成了他的第二本巨作【1984】,给人类留下了不可多得精神遗产。【1984】故事背景是核战争后,作为大洋国的一个省,英国,为奴役其百姓而采取了一系列可怕的手段,因此比【动物庄园】更是有形有色展示出乌托邦社会对人性的摧残。【1984】里的极权社会成员和架构似乎是专门为中共所用,党国的核心党员约占人口的2%,所谓贱民的无产阶级占人口的绝大多数(85%),其余的13%是所谓的外围党员。国家机器分四个部门:和平部(管战争),负责经济事务的富裕部, 仁爱部控制司法,公安,监狱和维稳;类似中共的文化部,中宣部的真理部掌控新闻、娱乐、教育和艺术。每个部前都有一个巨型金字碑“战争就是和平”、“自由就是奴役”、“愚昧等于力量”。 【1984】的故事主要围绕三个角色展开,良知尚存的外围党员温斯顿,他的同事兼恋人朱利亚以及管控意识形态的秘密警察,核心党党员奥伯兰。任何极权国家的生存必须依靠对百姓的洗脑,其中一个领域就是让历史为党所用。因为过去曾是美好而诗意,就会鼓励人们立志去实现,这段历史必须被抹去;如果以往曾是一场噩梦,人们会竭力去避免,那么党需要创造此类的假历史灌输于百姓的脑中。大洋国有个座右铭,即 “控制今天就能控制过去,控制过去就能掌控将来”,温斯顿是真理部的雇员,虽对此极为反感,却整天无奈于篡改历史和编造假史。 温斯顿个人悲剧的发生始于和朱利亚的恋爱,为避开耳目,他们偷偷在政府监视疏漏的贫民区租了一间小屋同居。然而在一次与伪装思想共鸣的奥伯兰交往时没有掩盖地流露内心所思,被投入仁爱部的大牢。在大牢里奥伯兰对温斯顿的说教是整个故事情节的转折点,是奥威尔对独裁者如何征服政敌的精辟总结。 刚进监狱时,温斯顿仅仅认为惩罚是政府处置思想犯的唯一目的,然而奥伯兰反驳他说:“不光是对你们的惩罚,还要为你们治病,让你们心智健全……, 我们不仅仅是为了消灭敌人,更是要改造他们。” 奥伯兰又接着说,中世纪的宗教迫害是彻底失败的,仅仅是焚烧异教徒,却产生了激起更多异教徒挺身而出的殉道者。党从惩治异教徒的历史中接受了教训,绝对不再制造出殉道者,而是在公审前,用各种手段消灭异己者的尊严,使他们在公众面前成为卑鄙龌龊,祈求宽恕的小人,让他们给自己泼脏水,承认任何被加与的罪名。如果不这样做,被杀的人会激起后人来反对我们。 图8,展览会非常令人关注的雕塑,是脖子上套着绞束示众的谋杀犯,他们是一群二十世纪人类最邪恶的滥杀无辜的独裁者,成亿条生命在他们的手上消失。如今斯大林,和斯大林早已被受害国所唾弃,唯有毛泽东的尸体还停放在北京的市中心,画像被印在钞票和挂在天安门城楼上,依然是中国人的崇拜偶像。
当我在网上搜索【1984】的中文版时,发现此书不仅能方便地从国内下载,而且书店里也有公开出售,是否是专门供党政司法干部参考,不得而知。2016年的8月中央电视台实况转播了数名维权律师的审判,在电视屏幕前那些曾经是昂首阔步的维权律师个个变成了颠倒黑白,不知廉耻的可怜虫。BBC把如此审判比作“恐惧政治的胜利”。西方的幼稚令人可笑,早在五十年代中国万人之上的皇帝爱新觉罗.赙仪,黄埔军校毕业的那些骁勇善战的将领,如郑庭笈、宋希濂、杜聿明等,走出共产党监狱后,竟然彻底脱胎换骨,见了谁都要磕头的小丑,特别恶心的是国民党黄埔军校五期的郑庭笈中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之类的红歌整天挂在嘴边。值得庆幸的是,10多亿国人中也有一位脊梁骨挺直,翘首含笑结束18年的监狱生涯,他是我最佩服的英雄,也是所有西方有关中国现代史的著作中必然会提起一个人物,魏京生。 在【1984】里,温斯顿毕竟是个常人,不用说他彻底被征服了,灵魂已达到党的标准,包括女友,尊严,朋友,原有的信念和是非判断等,反正能出卖或背叛的都在所不辞地卖。他深深记住党的2+2=5的教诲,而永远忘却了原来等于4的答案。 图,专制独裁制度下,人性被扭曲和泯灭。这个雕塑群像征着在独裁者面(列宁,毛泽东,斯大林和希特勒)前,面露惧色仅剩躯体的民众。
【1984】故事虽简单,却相当生动,直观地为人们解释了极权,特别是共产暴政。书中有不少警句,如“没有人是为了铲除权力而去夺取它”,“(极权社会里的)正统思想不代表思维,不代表去思想,而是意味着失去意识。”,“建立独裁政权并非是保卫革命的成果,革命的目的恰恰是为了达到独裁。”实在是出于历史的巧合,奥威尔的【1984】发表于中华人民共和成立的同一年,而中共70年来就是按【1984】所设计的最佳极权伎俩和行程一步一步过来的。 【华氏451度】讲的是专制与书籍关系。书是人类思维象征,同时也是对社会认识的升华和结晶,因此人人读书的社会才是健康的。书的积极意义应是人的一种共识。然而人类历史上却经历了发生了几起焚书的野蛮行径,如公元前秦始皇的焚书坑士,15世纪佛罗伦萨宗教共和国魁首,修道士萨沃纳罗拉(Savonarola)发动“虚荣之火”,在市政广场往书堆上燃起直冲云天的熊熊烈火,上世纪的希特勒的第三帝国和毛泽东的文革也为人类文明史上留下了一条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痕。美国科幻作家布莱伯利可能是出于对纳粹焚书和斯大林迫害异己的愤怒,在1953年出版了【华氏451度】,成了这为多产作家最盛名的一本书。 书中的主人翁是消防队员,蒙塔格,他的任务却与救火无关,到处串门见书就烧。尽管如此,蒙塔格豪不怀疑自己行为,直到遇见了17岁的思想敏捷麦克蕾姑娘才如梦初醒。经过彼此频繁地思想交流,蒙塔格从心地纠结到痛恨自己的焚书,有时竟然会偷出几本回家阅读。不久蒙塔格的反常行为被消防队长陪第发现,陪第警告他读书的危害性,思想也会有碍于社会稳定。洗脑对此刻的蒙塔格已不再起作用,他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心态,对现实的反感使得他和法贝尔教授等其他几位思想活跃的自由主义者一起,把自己的思想和观点放入一种特殊的储存器内,以待束博思想的专制社会有朝一日崩溃后,继续为人类服务。 【华氏451度】同样给读者留下来回味和深思,如法贝尔教授对蒙塔格说了这样一段话;”为何书读书是重要的?因为书有质量,对我而言,质量是指质地。同时书中还有不少毛孔。”言下之意是书给带来了我们所最求的真正信息,所谓质地就是代表我们生活方方面面的细节,毛孔就是为我们通过自己的思维筛选出精华的东西。独裁者焚书的目的就是害怕人民重显分析是非的能力。 【1984】,【美丽的新世界】和【华氏451度】问世后立即在西方引起了轰动。不仅三本书都拍成了电影,而且频频出版有关导读和解读的书籍。虽然共产制度在欧州已成为过去,面临社交媒体的发达,视听娱乐逐步吞噬人们读书的时间,西方政治正确的紧箍咒,开始为言论自由设以难以逾越的障碍,在美国也有不少政界和商界人士放松了对中国特色的生活方式的警惕,有的甚至还颇有钟爱之感,因此今天依然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捷克人民对摧残人性的共产极权依然记忆犹新,美丽的新世界为主题的现代艺术展览的初衷就是为了避免让思维单一的专制死灰复燃。不用说中国的学者挖空脑细胞都写不出对专制制度剖析得如此深刻的著作,即使【1984】,【美丽的新世界】和【华氏451度】等三本书在中国已翻译成中文出版,也不会产生丝毫的社会效应,不仅是百姓,知识精英也早已被“驯化”成【1984】中的温斯顿。 我的学业背景是遗传生物学。如果个体面临长期的思想禁锢,洗脑以及亲身亲历或目睹历次政治运动对异己的惩罚,必然引起心理变态以适应生存的需要,诸如对是非的木然,对权威的生理性和遗传性服从。怪不得大陆的游客会对没有摩天大楼群林立的罗马嗤之以鼻,把台北比作柬埔寨。如今大陆的物质已相当富裕,几乎人人为自己物质条件的改善,先进的高铁,豪华无比的北奥和上海世博会雀跃,满脸喜色。这种自豪感不仅限于国内,还包括始终生活在民主自由的海外华侨。这不得不让我想起了奥威尔在【1984】中的哀叹,“人类始终面临两种选择:自由和快乐,太多的人选择了后者。”汉人大概就是只会选择快乐的民族。 中国人依然是地球人口的1/5,如果继续维持个性为零,思维克隆化的文化,将彻底劣化民族的素质,物质条件再丰富,也不过是沐猴而冠,同时也可能侵袭和毒化世界的文化,最终会影响全人类,好似物理中的共振现象,步履一致的十多亿人或会坍塌全球通向未来文明的大桥。 于美国独立节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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