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音樂
看中國的統治者和被統治者
我心中有個座右銘,即人類文明,藝術先行。縱觀近200年來的平民政治,其最顯要的特徵就是虛偽口號和言行不一的氾濫。一切惡行,如殺人、政客對錢財和權勢的貪婪,為惡貫滿盈的罪犯下跪、社會群體生活方式的糜爛,如變性,亂性、(媒體的)欺騙和造假,鎮壓異己,都是在民主,自由,普世價值和為人民利益的大旗下,光天化日下為非作歹。 圖1, 優蒂娜演奏勃拉姆斯的CD 為此要瞭解世界,我很少看鸚鵡學舌,政治正確的文字,而是從藝術家的創作,獨立的對藝術的專注,來瞭解該民族的文化傳統以及政治環境。 圖2,加拿大鋼琴家顧爾德在演奏中 幾星期前從華爾街日報書評中介紹傑出女鋼琴家(優蒂娜(Yudina,1899-1970)(見圖1)在史達林時代的創作藝術生活。借用優蒂娜好友世界著名的蘇聯大音家肖斯塔科維奇的自傳,書評描述了這樣一段傳聞:獨裁者和殺人犯史達林,一次偶然的機會在音樂會上聽到優蒂娜演奏莫札特鋼琴協奏曲(作品K488),簡直出了神。會後立即向他的奴僕要其錄音。奴僕們連夜要求優蒂娜組織樂隊錄音。史達林得到錄音後喜出望外,獎勵優蒂娜2000盧布。在給獨裁者回信中,優蒂娜說:“我把錢轉給天主教會作慈善,並祈禱它能贖回你的一些罪惡。”此故事真實性無法考證,作為東正教徒,優蒂娜一貫批評史達林,一生堅持演奏俄國和西方古典音樂作品,能在那個時代依然維持她的尊嚴。我可以推論,哪怕史達林全身狗膽,也不會像毛澤東和習近平那樣無恥和野蠻到開延安文藝座談會,對藝術家訓話。 同是魔鬼,也是有區別的。其邪惡,有中世紀的,有現代的,也有人類所永遠無法超越的。 在書評的推薦下,我立即買了剛出版的新書”Playing with fire” 【玩火】(見圖3)。昨天讀到了書尾,其中有一段故事也想與讀者分享。自十月革命後,無論是列寧或他的繼承者,都沒有終止俄羅斯民族和西方的偉大傳統藝術和音樂,哪怕是一秒鐘!二戰時,莫斯科上空,哪怕有德軍的轟炸機在盤旋,貝多芬和柴可夫斯基的音樂會照常進行。可見俄羅斯人的藝術修養。 1957年中國共產黨正在如火如荼地焚書坑儒,被稱作二十世紀最偉大的鋼琴家之一,加拿大人顧爾德(Gould,1932-82,見圖2)訪問莫斯科。開演第一天的劇目是巴赫的「賦格的藝術」。開場時,觀眾席上僅寥寥無幾。原來當時的蘇聯人覺得巴赫的音樂比較枯燥無味,而無意出席。但在座的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聽覺,顧爾德最新和自己的特殊演奏技巧竟是如此引人入勝和入迷。幕間觀眾紛紛打電話給親友。誰也沒想到,莫斯科人蜂擁而至,演出結束時全場爆滿! 書中的這段故事讓想起了筆者曾參加的一次64後的民運大會。會議休息時,那些反共人士,他們唱歌偷閒,但音符中除了紅歌還是紅歌,有的還跳起了忠字舞。或許他們在諷刺,但腦袋瓜裡,除了白毛女和東方紅,畢竟沒有任何藝術細胞!記起了「列寧在1918年」那部電影,俄國士兵啃著雞腿在莫斯科劇場欣賞芭蕾舞「天鵝舞」。不難想像缺乏任何美的藝術薰陶的解放軍士兵,會毫不猶豫地在天安門廣場屠殺手無寸鐵的學生。 圖3,新書【玩火】的封面 俄國人的音樂修養如此之高,讓我確信,不管今後的經歷如何,他們會繼承自己的民族傳統,而不是為了政治正確來(Cancel)否定歷史,否定自己的文化。 最後,共產主義對其受害的民族來說絕非是天災,因為它是建築在糞土上的一種人類自身邪惡。唯淨土才是對共產主義產生徹底免疫。在糞土上即使是剷除了共產主義,我相信依然會有孳生出更邪惡的主義,這是歷史給我們最起碼的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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