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奥黛特和阿肯色的小號天鵝

儘管地球各方的人類對自然環境的愛護有莫大的差異，但上帝創世時卻是絕對公平的，每個角落處處栩栩如生，體現生態鏈的完美無缺。阿肯色州默默無聞，即使是美國人也大多不聞不問，漠不關心，自從1993年冒出一個來自社會最底層的總統克林頓，世人才知道阿肯色的存在。然而在1993年阿肯色的北部，人口僅數千的西珀泉（Heber Springs）小鎮附近的麥戈乃斯湖（Magness lake）迎來了一群地球上舞姿最優美的水禽類動物之一，小號天鵝（Trumpeter Swans）。小號天鵝是地球上所有6種，僅生長在北美的一種天鵝，顧名思義，它能發出類似樂器小號的聲音。誰也沒想到，世界上極為珍貴的，觀賞價值有加的小號天鵝每當寒冬來臨，盡然就此安家落戶。無疑麥戈乃斯湖搖身一變，成了世界的名勝。

圖一，我用航拍機鳥瞰湖中逍遙灑脫的天鵝們。由於無人機停留在低低的上空，發動機的噪音惹得它們很反感，發出嗚嗚抗議聲。雖然整個過程非常短暫，但我這裏還是要向受驚嚇的天鵝們表述歉意。

小號天鵝確實是一種奇異的飛禽水鳥，通常成年的小號天鵝體重可達12.5公斤，雙翅可伸張2.5米長。据記載，至今發現最大的小號天鵝破紀錄地重17公斤，展翅為3.1米。我詼諧地把如此龐大的天鵝比作鳥類中的“恐龍”。

1984加拿大的鳥類學家拉莫斯噸（Harry G. Lumsden）在他的著作中寫道，据最早來到美洲大陸的歐洲定居者記錄，約公元2000年之前，在今天的加拿大纽芬兰绍克斯港附近就有小號天鵝生成的痕跡。後來因當地土著的屠殺而遷移到美國。 拉莫斯噸列舉了17，18世紀歐洲移民對小號天鵝的觀察記載，如教父亨尼琕（Father Hennepin）於1679年在底特律湖以及伊利湖附近發現小號天鵝的描述；以及1701年法國探險家卡迪拉克（Antoine de la Mothe Cadillac）也在類似的地區發現成群的小號天鵝。

圖2，天鵝的美在于它的潔白如雪的羽毛，加上烏黑的鳥喙，讓人一見就疼愛。千年來人對天鵝白色的鍾愛始終不渝。但人間對自身的黑與白卻往往會顛倒。

前一陣看到一則新聞，在大陸的江西萍鄉市上栗縣的一處工地意外發現數枚「化石蛋」。經中國科學院的專家判定，這十多枚外形呈扁圓形的化石蛋是9000萬年前，白堊紀時代恐龍蛋的化石。我不知古脊椎動物與古人類研究專家有關恐龍蛋的大小和重量的精確推測，但有資料表明，小號天鵝的蛋是地球所有水上飛禽鳥類中最大的。它們長113厘米，寬73厘米，重達320克。

天鵝的食物完全依賴水生植物，魚類，昆蟲和甲殼類動物。與美國某個終生衣，食和醫完全靠寄生的群體不同，天鵝卻有冷暖，饑飽自顧的美德。但它們的生存環境相當苛刻，必須依靠沒有污染的水質和不受人類的獵殺。但人性是貪婪的，天鵝的皮毛具有相當價值的工業原料，如加拿大的赫德森灣公司（The Hudson's Bay Company）在1853年至1877年短短24年閒，爲了利潤殘忍地捕殺了17671小號天鵝。

美國自然科學和環境保護主義的先驅普雷布爾（Edward Alexander Preble）1908年哀嘆道，因遭無節制的捕殺，在市場上作爲肉食出售的小號天鵝從1854年的1312降至到1877年的122只。在加上工業污水的任意排放，嚴重破壞了小號天鵝賴以生存和繁殖的水質環境。因此在20世紀初，北美的存活小號天鵝僅在黃石公園熱噴泉附近，為數儘不滿70只。恐龍的消失在于其自生自滅，而導致天鵝瀕臨滅種則是人類的罪孽。

圖3，為建造悉尼歌劇院，記得當年全球有223個建築設計師競爭采納自己的方案，最後有位丹麥設計師烏松（Jørn Utzon，1918-2008）中標。据傳說，他夢見一個超大螺絲殼，醒來馬上把看到的一切勾畫在紙上。我想他若見到照片中的那個及其優美小號天鵝姿勢，同樣能達到最佳設計效果。

圖4， 2007年悉尼歌劇院被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爲世界珍貴文化遺產。（轉載自谷歌）

令人告慰的是，1955年在阿拉斯加庫伯河（Alaska's Copper River）上空的一次地貌勘察中偶然地發現數千只小號天鵝。當時的美國人也不像百年前那麽野蠻了，在愛達荷州，蒙大拿州以及怀俄明州等州，他們利用庫伯河的小號天鵝展開了一場把它們重新引入美國建立新家園的規劃。

人類行爲一旦能自律，對環境的影響也立竿見影。美國小號天鵝的數量開始積極回升，据美國魚類和野生動物服務局最近的統計數據顯示，上述三個州定居點小號天鵝的數量在過去30年中增加4倍。因環境的關係，有的小號天鵝也改變了習性，不再遷移，為各地游客帶來了全年的觀賞。

圖5，小號天鵝通常成雙而行，顯得令人羡慕的和諧和溫馨。

佛教中有六道，其中天道，阿修儸道和人道是所謂三大善道，而畜生道，餓鬼道和地獄道為三個惡道。所謂惡道中的首惡是畜生道，即“傍生之生所。多以人界为依所，而眼可见。”大意是人的行爲不與野獸，畜生同類，必須反省，自戒和自律，反之即是禽獸不如。不過若對小號天鵝的内在品行能深入瞭解（下文詳敘），畜生道還是有失偏頗的，野獸也能做到自戒或自律！

在美國人，特別是白人中的所謂新潮和自由派（liberalism）對亂性，玩同性或變性的亂性行爲不但是縱容和姑息，有的還身體力行。同時，在美國最吃香，最先進，最革命的黑人群體中，單親（即沒有父親的）家庭佔70%以上，有些人的孩子還在其女人的肚子裏，又開始與其他女人進行繁殖革命接班人。記得德克薩斯州的一個保守黑人民間團體，鼓勵有家庭的黑人爸爸多多參加其他學生的活動，讓自小不知父親是誰的單親孩子盡可能地多多體驗孩子成人必不可少的父愛，否則只能成爲美國民主黨投票的肉身機器。

圖6，成對的小號天鵝不但美迷人，讓觀賞者如癡如醉。

即使潔白黑嘴的小號天鵝外型優美動人，但它們的内在美更不低於某些人類的群體之下。小號天鵝的平均壽命約34年左右，7至8嵗時開始異性配對。鳥類學家至今沒有發現天鵝的同性戀或變性等亂性行爲，或許它們深知此類惡習有害于作爲整個族群的延續。

小號天鵝的蛋奇大，孵化期也較長，約5星期。由於長時間孵化往往會造成媽媽的翅膀肌肉萎縮，要經過相當長時間的恢復期才能重新展翅飛翔，體貼的丈夫也屈尊大男子主義擔當部分的孵化的家庭任務。同時家暴之類的醜聞從沒出現小號天鵝的社會。

鳥類行爲學家還發現，小號天鵝還遵循一夫一妻制。一旦配偶仙逝，它們將餘生不娶不嫁。沒有家庭，私有制和國家，不可能有今天人類的文明，其中最主要的是家庭，給後代帶來了正常社會不可缺少的驕傲，尊嚴，文化和傳統。我無法理解，作爲動物，天鵝的家庭觀念是如何形成的。

2020年美國出現一個舉國上下（包括國會的議長）為他下跪的英雄，佛洛伊德（George Floyd）。為了他，華盛頓的頭像被砍，而佛洛伊德得人頭像幾乎要取代拉什莫爾山美國開囯的先祖。那麽他是何許人呢？可謂五毒俱全，吸毒，搶劫，偷竊和僞造支票或許就是他對整個社會的貢獻，爲此，國家和納稅人對他卻不薄，短短40多年的人生中，他共被捕9次。還有，佛洛伊德從來沒有養成人類早已在數千前就形成的家庭觀念，他共有三個孩子，均非一個母親所生，而那些母親與他的關係并非是夫妻，僅僅是異性性夥伴而已。他在一次犯罪活動中被警察誤殺。在美囯最大的政治正確就是絕對不容許所謂“黑白”的顛倒！警察是白人，全國聲討，而佛洛伊德是個黑人，黑就象徵耶穌般的光環。爲此美國不少城市遭受連續幾個月的“抗議”，數億價值物資財產被摧毀。今天的文章主要是寫小號天鵝，就家庭觀念而言，與可愛美麗的雄性小號天鵝。相比之下，佛洛伊德的德行就是佛教中的畜生道，或禽獸不如。

圖7，英國皇家芭蕾舞團上演的芭蕾舞【天鵝湖】第二幕中的王子齊格弗里德和公主奥黛特的雙人舞。（照片摘自谷歌）

圖8.我的相機，按一下快門能像機槍一般至少可以連拍14張，因此我可以捕捉小號天鵝動態的美。我把它比作公主奥黛特的優美單人舞，醉倒了王子齊格弗里德。

對酷愛古典音樂的我，寫小號天鵝故事的時，必然會聯想起俄囯作曲家柴科夫斯基創作的芭蕾舞【天鵝湖】。

芭蕾舞始於文藝復興時代的意大利的宮廷，隨後逐漸流傳到法國和俄國。芭蕾舞是民間舞蹈升華到藝術的象牙之塔，不但要求精美華麗的服飾和舞臺要求，還有精湛的舞技。芭蕾舞的題材通常也是取自民間神話，情節大多棄惡揚善，浪漫而又樸素的愛情故事，給觀衆帶來高超美學的享受，並在雅致和悅耳的音樂中得到心靈的純化。

圖9. 【天鵝舞】中，王子齊格弗里德和公主奥黛特的雙人舞的舞姿的設計者是否從被我捕捉的小號天鵝雙飛動作？不得而知。

【天鵝湖】是一部典型的4幕古典芭蕾舞劇。它的故事來源基於德國和俄羅斯的民間故事，情節也非常簡單：王子齊格弗里德在母親的催促下開始尋找未婚妻。他在森林打獵時巧遇一群嫻靜文雅的白天鵝，其中最美的就是公主奥黛特。王子被告知，因邪惡魔術師羅特巴特嫉妒奥黛特的美貌，用邪術將她白天變成天鵝，晚間再現原貌。齊格弗里德告訴母親，他決心娶公主奥黛特爲妻。當然羅特巴特從中作梗，經過一番痛苦和折磨，有心人終成眷屬。有人把王子齊格弗里德與公主奥黛特的曲折愛情故事比作梁山伯與祝英台，異曲同工！

柴科夫斯基共寫過三部芭蕾舞劇，繼【天鵝舞】，他又創作了【睡美人】和【核桃夾子】。當然【天鵝湖】是在中國幾乎家喻戶曉，柴可夫斯基也被大家昵稱為老柴。老柴在1876年創作【天鵝湖】，正值沙皇尼古拉耶維奇，亞歷山大二世統治期間。此刻美國已立國100周年，為解放黑奴美國打了南北戰爭，而同時亞歷山大二世也在1861年，不流一滴血，即頒佈了【二一九法令】農奴解放宣言，徹底完成了美國用了4年時間，犧牲近70萬條生命的南北戰爭。然而黑人至今還是美國最棘手的社會問題。

記得有位哲人曾說過，人的良知完全可以獨立於周圍的環境，而最有人性的社會環境就是在各個層面上的成員都具有良知。作爲醫生的良知，“無論何適何遇，逢男或女，民人奴隸，余之唯一目的，為病家謀福，並檢點吾身……” （希波克拉底語）。作曲家的良知即是，為人類帶來不朽的精神食量。我們不會忘記那幫召開文藝座談會的缺乏良知的獨裁者，以及譜下“爹親娘親不如……”,“東方紅”或“白毛女”之類的不守本分的作曲家。除了將來被囯人恥笑，一旦走出國門，丟盡民族的臉，又能如何？

圖10. 一瞬間讓我抓住了這對小號天鵝的雙宿雙飛和鴻鵠之志。

今天【天鵝湖】之所以能跨越邊境，作爲高尚的精神食物滋養著地球上所有的人，就是因爲沙皇亞歷山大二世尊重藝術家的獨立創作，沒有無恥到召開文藝座談會的地步,還有就是老柴從未忘卻作爲作曲家的本分。

寫於2021年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