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克拉荷馬城國家紀念舘參觀記

1995的四月19日早上9點零2分俄克拉荷馬城發生了一起美國有史以來由自己公民造成的最大慘案，阿尔弗雷德.默拉聯邦大樓突然發生大爆炸。這件被全世界關注的慘案，直接造成了168 人死亡（其中包括19個兒童，有的還來到這個世界不滿百日的嬰兒），680 多人受伤，默拉聯邦大樓也徹底被毀。同時爆炸還摧毁或损坏了附近 324 座建筑物，86 辆汽车。

圖1，俄克拉荷馬城國家紀念公園，刻有9：01字樣的東大門

1996的9月，為永久性紀念這起慘案，俄克拉荷馬城市長诺里克發起並成立一個規模為500名會員之多的工作委員會，他們來自遇难者的家属、幸存者、急救人员和参与救援和恢复工作的志愿者。紀念分爲兩部分，紀念公園和博物館，共耗資2900萬美元。

2000 年 4 月 19 日即爆炸案五周年，克林顿总统主持了建于默拉聯邦大樓遺址上的紀念公園的落成，落成典禮有2萬市民參加。不到一年，即2001年的總統節，紀念俄克拉荷馬爆炸的國家博文舘，在紀念公園一側的大樓内落成，小布什总统主持了開幕式。

圖2俄克拉荷馬城國家紀念公園的西大門及倒影池

記得20年前我途徑俄克拉荷馬城時，博物館尚在籌備中，只參觀了已開啓的紀念公園。據説當時曾有數百名藝術家投標，結果中標和修建的是巴特尔夫婦。公園的設計很有特色，給人的印象深刻，它的佈局簡單樸素，綫條單一，莊嚴肅穆。

紀念公園有三個醒目的主體，【时间之門】，【倒影池】和【空椅群】。

進入廣場的一刻，一對東西兩側，酷似青銅大門，即象徵【时间之門】的紀念碑即跳入眼簾。位於东門的中央，鑲刻著時間9:01，表明爆炸前一秒的最後寧靜。而在西門上則刻著9:03，表示兩秒之間因暴力使得168個栩栩如生的生命天地之隔。

東西兩門都刻有相同的碑文：我们在此纪念罹難的，幸存的，以及生活從此永远改变的人們。愿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暴力的影响。愿纪念碑給我們帶來安慰、力量、和平、希望和宁静。

圖3，俄克拉荷馬城國家紀念公園中的倒影池和空椅群

相隔兩道【时间之門】，有一長方形的黑色花岗岩的淺水池，即【倒影池】。抛光錚亮的岩石和清澈的水吸引每個游客關注自己的倒影，隨著對自己影子的凝視，或許會隨之產生各種人生聯想，對生命的留戀和暴力的恐懼。

紀念公園中或許最為撥動心弦的是【空椅群】。那裏擺放著168张由玻璃、

青铜和石头手工制作的空椅。每張椅子代表每個罹難者，底座上都刻有他們的姓名。死者中有三位孕婦，那些未出生胎兒的名字也與他（她）們的母親并列一起。另外還有19 把短小的椅子，代表爆炸中丧生的儿童。【空椅群】讓人們時刻想到這些生命在爆炸的那一刻起就永遠留在了這裏。

圖4，倒影池中的俄克拉荷馬城國家紀念舘

因爲武漢肺炎病毒，在家裏憋了近兩年。如今人們已養成與病毒共處的心態，我也開始遠足。最近長途跋涉數千英里，第一站就是俄克拉荷馬城國家紀念舘。但從博物館出來，總有一種失望的感覺。

縱觀人類5千多年來各民族的文化習俗歷史，可謂五花八門，千變萬化，但永恆的卻是彼此的殺戮。雖然美國號稱世界最文明的國家之一，僅去年就有19141條生命死於自相殘殺。不過，雖同樣是流血殺人，但自古以來，殺戮的本質和原因卻無法一概而論。

最近一個學業極爲優秀的留學生鄭少雄在世界第一名牌大學，芝加哥大學的校區内遭18歲非裔歹徒史攀殘酷劫殺。18歲乳臭未乾的史攀，不說其是否有被害人的學業成就，卻前科纍纍，甚至在殺害鄭少雄的當天，也因偷車、持械搶劫而有保釋令在身。槍殺鄭少雄后史攀用來逃生的工具也是竊車。當今美國諸如此類禽獸般無視生命價值的無端殺戮日益嚴重，就是因爲那些無恥的政客把選票視作謀取權力和財富的捷徑，濫用膚色取代法制。

幾天前又一起慘劇竟然發生在威斯康辛歡慶聖誕的游行隊伍中。一個39嵗的非裔歹徒布鲁克斯猛踩越野車的油門向歡快游行的人群衝壓過去。一霎那6條生命就此消失，其中有8嵗的孩子和觀看兒孫跳舞的年邁老人。那個罪犯布鲁克斯，自成年后的20多年來作案十多起，如史攀一樣，行凶的當天他還身纏兩件案子。 任何一個國家，即使是民主國家，如果法律被膚色和階級成分所取代，墮落成“人民”共和囯的日子就不會太遠了。

圖5，參觀者瀏覽和悼念紀念舘内陳列的所有罹難者的遺像

最近還有一件引起全國輿論騷動的，同樣是18嵗的里滕豪斯因自衛而殺兩傷壹的案子。依然是政客們為了確保那個（選）票源的原因，以膚色為綱，綱舉目張。為確保票源們在社會上燒搶作亂不受懲治，他們還揚言壓縮警察的經費。 同樣的原因，即使是天經地義的民間防身，行使自衛權的如是白人，則立即被套上“白人至上”和“種族主義者”，力圖將里滕豪斯判以重罪而后快，幸虧陪審團的良知尚在，强加于里滕豪斯所有莫須有的罪行無一成立。里滕豪斯的無罪釋放大大鼓舞了美國百姓在憲法保護下的武裝自衛的決心。

再舉一個同樣是性質特殊的凶殺案。此案發生在中國，2008年7月1日竟在“人民”共和囯的專政機器，上海市公安局 閘北分局內發生一起前所未有血案。六名警員死亡、四名警員和一名保安人員受傷。凶手并沒潛逃而是當場從容就擒，他的名字叫楊佳。“人民”政府快刀斬亂麻，案發后，包括調查，審訊和所有繁瑣法庭程序僅僅用了四個月，即2008年11月26日，楊佳因“為泄私憤而報復殺人”被執行注射死刑。

從楊佳不到30年短短一生的簡歷來看，雖然生活艱難卻沒有任何犯罪前科，倒是曾被惡警在派出所無端打掉門牙。楊佳具有中囯男性中稀有的個性：沉默少言，內向而粗獷，好勇而果決。慘案發生前的一年，2007年的10月因無端被懷疑偷自行車與警察發生爭吵，繼而被綁架到中國特色的派出所，慘遭八名警員毆打施暴。與中國訪民一樣，楊佳到處伸冤而無果，絕望于天下烏鴉一般黑。爲此“任何事情，你要給我一個說法，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給你一個說法”。6名警察和楊佳都成了中南海“人民”政府的犧牲品。

當時國内掀起了一場關於警察暴力、社會公平和道義的激勵討論。2012年中國大陸獨立製片人和導演应亮為楊佳案情的來龍去脈，並以楊佳母親為主角拍了一部【夜幕來臨】（When Night Falls）的紀錄片。紀錄片在南韓全州国际电影节首演后，立即在中國遭禁，应亮也不得不逃出上海。當然全世界全非都是“人民”共和國，不久，应亮的【夜幕來臨】在第65屆瑞士洛迦诺电影节獲得最佳導演獎和最佳女主角獎。

再讓我們回到俄克拉荷馬城默拉聯邦大樓爆炸的慘案。不同與那個非裔犯罪犯史攀，他的殺人動機僅是為了鄭少雄身上那塊可以換取100美元的手機，而俄克拉荷馬城爆炸案主犯蒂莫西·麦克维（Timothy McVeigh）不但一生清白，而且還上過戰場為祖國出生入死，屢建功勛。他曾在軍隊裏榮獲多個奖狀，如铜星奖章、 国防服务奖章、 西南亚服务奖章、 陆军服务勋章、和科威特解放奖章。麦克维于 1991 年光荣退伍。

關於麦克维的作案動機當然不是謀財害命，是出於他極爲不滿联邦调查局（FBI）一手導演的2起大屠殺，1992红宝石岭大屠殺（Ruby Ridge massacre）*和1993年4月19日的韋科大屠殺（Waco massacre），而決定以身試法，以命偿命作出相應報復。

红宝石岭大屠殺中的主角是韦弗（Randy Weaver），曾在美国陆军特種部队服役。儘管韦弗是一名狂热的原教旨基督徒，白人至上主義者，但沒有觸犯任何法律，也無其他行爲不當的前科，因此純屬美國憲法允許下的公民思想自由。

隨著政治思想教育逐步滲透到美國所有公立學校，上世紀80年代韦弗夫婦倆選擇讓自己孩子遠離學校的家庭教育，全家六口與一條愛犬搬到了爱达荷州偏僻的红宝石岭山区，买下一塊20英亩（8.1公顷）的土地上，自己動手建造了一棟非常簡陋的小屋，過起了沒有電的生活。旁人聼起來離奇，但這無疑也是唯有美國開國元勛在獨立宣言和憲法中賦予公民的自由和權利。

圖6，網上下載的記錄。红宝石岭大屠殺的照片。英文標題是：不忘紅寶石慘案。照片來自谷歌

1991年，因被誣告和拒絕出賣“亞利安民族”（Aryan Nations）的白人組織而充當FBI的内綫，FBI和ATF（聯邦酒精、烟草、枪支和爆炸物管理局）指控韦弗非法製造和出售枪支。因法院的傳票出現三個彼此矛盾的不同日期，韦弗起疑心，不願出庭。韦弗歷來就不信任政府，他深知一旦敗訴，不但自己坐牢，土地被沒收，妻子淪落天下，孩子還將被政府帶走。爲此小茅屋成了抵制拘捕和保衛妻兒的堡垒。

僵持了僅11天，慘案就發生了。1992年8月21日，六個荷槍實彈，並配備夜视镜和M16步枪的警察首先開槍，韦弗14嵗，手無寸鐵的兒子和愛犬被警察慘遭殺害。當然曾在特種部隊受訓的韦弗，即使用簡陋的武器也能有效反擊，一名警察也當場斃命。

槍戰發生后，那個對血洗天安門廣場后的中共政府，迫不及待地陪笑臉，獻殷勤的共和黨布什政府，竟然調動和增派數百名武警，包括阻擊手和直升飛機，將小茅屋圍得水泄不通。但鋼鐵般意志的韦弗還是堅決不投降。

接著FBI和法警部簽署特殊的交战规则(ROE, special rules of engagement)即對韦弗可以不經審訊直接誅殺。然而政府繼續犯罪，聯邦的阻擊手堀内朗（Lon Horiuchi），是個貨真價實，彈無虛發的神搶手，可惜主犯韦弗毫毛未損，而被“正法”的卻是正懷抱嬰兒的韦弗髮妻维姬。

僵局最终由反政府民兵组织领袖，美軍退伍上校格里茨打破。在格里茨立誓為韦弗的妻子和孩子伸张正义的許諾下，他才投降政府，被擒拿而走上法庭。

經過多年法庭審訊，判決和韦弗的不斷上訴，红宝石岭大屠殺案在1995年8月總算完全落下帷幕。經美国参议院的调查發現，FBI和ATF對韦弗的指控是錯誤的；韦弗殺警純屬自衛而無罪，還獲賠310萬美元以對其妻兒無辜喪生的補償。不少專家認爲如此理性的解決民事糾紛是政府在俄克拉荷馬城爆炸后的一種反省。

大家或許還記憶猶新，2020年明尼阿波利斯的警察肖万，因執法中失誤而導致當時血液中剩有過量海洛因的黑人弗洛伊德。那個48嵗的弗洛伊德生了五個孩子確從未擔當家庭的責任，況且他還是個慣犯，牢房出入瀟灑，曾因搶劫坐牢5年。事發那天，弗洛伊德正在使用假鈔作案。

此刻很有必要來比較一下美國政府對黑人弗洛伊德作案時被誤殺案，和红宝石岭慘案的遽然不同的處理。當時那個阻擊手堀内朗，無辜殺死手中還抱有嬰兒的韦弗髮妻维姬，竟然能逃避法律的懲罰而逍遙法外。對因與執法時誤殺犯人弗洛伊德的肖万卻被荒唐判為20年又6個月的重刑。而那個可謂社會渣滓弗洛伊德的命卻獲得2700萬美元的賠償, 韦弗的妻子维姬, 14嵗的兒子以及那隻愛犬加在一起卻僅僅獲得了310萬美元的補償。以往公正和文明的司法程序是依據代表“是和非”的白與黑的分明。今天法庭上依然是根據黑和白判罪，但此黑白已非彼黑白，而純粹是膚色的黑和白。

圖7，在焚燒中的大衛教營地，不少教徒和孩子在吞嚥的大火中被人道性用子彈結束痛苦。照片取自谷歌

與红宝石岭大屠殺一樣，在互聯網也可搜索到韋科大屠殺（Waco massacre）或韦科惨案(Wago Siege), 這是聯邦政府繼红宝石岭屠殺后，一次規模更大，死人更多，更血腥的官民間武裝衝突。

韦科是德州北部的一個小鎮，那裏有個邪教團體，大衛教會。慘案的起因是1992年5月，快遞公司在大衛教會的包裹里，发现了大量非法自动枪支，爆炸物和手雷。但ATF密探调查结果表明，大卫教会營地的居民区中存在超过150件武器和8100枚弹药，但AR-15半自动步枪都拥有合法检验证明。儘管当地法官认为大衛教會的枪支是合法的，但ATF還是決定對大衛教會營地進行搜索，同時為了得到軍方的支持，還編造了教主考雷什（David Koresh）正秘密經營冰毒實驗室。

1993年2月28日，因消息走漏，ATF明知考雷什有所準備,還是發動突然襲擊。激戰持續了2個小時，政府軍隊打死6名教徒。打光子彈后，在考雷什對他們安全作出保證的情況下，拖了四具特種部隊的尸體和16名傷員狼狽撤退。

因第一次突擊出足醜的ATF,憑藉自己手中掌握絕對優勢的武力，可要動真格了。這次對百姓開殺戒的是民主黨克林頓政府，就是與人權脫勾，無條件給與中共政府最惠國待遇的那個政權。儘管總統克林頓一再建议采用圍困方案，力圖耐心、妥善解决问题，以保证零死伤。同時，FBI中也有不少人主張坚持谈判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但當時的司法部長雷诺雖是個婦人，卻蛇蠍心腸，非開殺戒不可。

在行動前，FBI和ATF采用疲勞戰，晝夜不停地用噴氣式飛機起飛的录音、喧鬧的流行音乐，诵经声，甚至播放兔子斬殺時發出恐懼的尖叫聲，不讓教徒與孩子們有半刻的睡眠時間。然後再使出殺手鐧，切断了大衛教营地的水源和电源，迫使那裏居民依靠雨水和應急儲備粮生存。

51天后，政府的耐心到了盡頭。1993年4月19日那惡婦雷诺出动900名荷槍實彈的軍人，在數量装甲车的掩護下，對大衛教營地發動進攻。最後營地被大火毀成廢墟，結果有76人死亡（其中24名是英国公民，20名儿童，還有两名孕妇和教主考雷什），克林頓政府戰果輝煌，政府軍無一傷亡。

圖8，用坦克對付老姓，不光是中囯政府。照片取自谷歌

至於哪一方點火，衆説紛紜，克林頓總統和司法部門把一切責任推向教主考雷什。不過還是有三名幸存教徒和60位死者亲属状告美国总统克林顿及联邦调查局。参與韦科事件中英国死亡教徒调查的美国律师莱昂斯说，他对ATF解释韦科事件事实真相的态度表示懷疑，並要求他们“停止对美国人民撒谎”。

大衛教屬於邪教，教主考雷什也非是行爲正常，但招致這麽多兒童，婦女及隨從教徒的喪生，美國政府是無法推卸其罪責的。雖然雙方都質疑火源，但有專家認爲韦科慘案無疑是政府滥用絕對權力的結果，必然刺激了反政府民兵武裝的发展。

据警方调查，爆炸案的首犯麦克维曾与大衛教會有接触。“韦科惨案”对他影响极大。他曾专程到大衛教會“朝圣”，把4月19日那一天銘刻在心裏，决意为“大衛教”殉难信徒复仇。俄克拉荷马城大爆炸顯然是一種报复行动，其目的是为“韦科惨案”的死难者“招魂”。美國政府處理不當而造成的“韦科惨案”以及“红宝石岭大屠殺”，無疑是暴力升級的导火索。

圖9，在“韦科惨案”的整兩周年，1995年4月19日，默拉聯邦大樓被炸毀，168條生命消失。照片取自谷歌

麦克维選擇了韦科惨案整整兩周年的1995年4月19日，顯然證明其導火綫是克林頓政府的草菅人命所致。在選擇聯邦政府大樓目標的過程中，他曾考慮過阿肯色首府小石城的聯邦大樓。當他來到現場觀察時，發現底層有個冰激凌店，無意傷及無辜平民，才改選俄克拉荷馬城默拉聯邦大樓。那裏是FBI，缉毒局，ATF和秘密警察等所有涉及“韦科”以及“红宝石岭”慘案的聯邦單位。

麦克维曾經說過，政府讓百姓疼痛，我將讓其更疼。他在臨刑前坦然和輕鬆地接受記者長達75小時的采訪（采訪内容已成書出版）。他表示對默拉聯邦大樓中的幼兒園一無所知，因此唯一的遺憾也是誤殺了19個兒童。不過他又說任何戰爭，都會無法避免無辜百姓的傷亡。這在法學中有一個專門的詞匯，即“附带傷害”（ collateral damage）。

俄克拉荷馬城國家紀念舘與政府其他宣傳機器一樣，總是特別突出無辜百姓的傷亡，把一切政府失誤所造成的百姓傷亡歸咎與恐怖主義者。我則認爲俄克拉荷馬城爆炸與其說是恐怖主義行爲，不如說是極端反政府的公民與美國政府的一場戰爭。因爲大多數傷亡者顯然是國家執法機關人員，而“附带傷害”僅佔傷亡人數的11.3%

如果我們並不健忘的話，据美國政府的統計，美國在日本廣島和長崎丟了兩顆原子彈，爆炸的即刻就有40至75萬人成了灰燼。即使是最保守的估計，“附带傷害”的無辜百姓和老幼婦女至少占有90%以上。76年后的今天，2021年8月29日，一面把天文數字的，價值880億美元的現代化武器無償奉獻給了殺死2400美軍戰士的塔利班，同時又在富汗首都喀布尔，美軍使用無人機炸死10名全是無辜的百姓，其中還包括7個人生伊始，活潑可愛，天真爛漫的兒童，“附带傷害”竟然達到100%。

“附带傷害”無論發生在什麽情況，都是罪孽。希望今後也有一家美國國家博物館，詳細記錄政府在歷史上造成的所有“附带傷害”。

2000年克林頓曾對“韦科惨案”的“附带傷害”表示一定的歉意。早知今天何必當初，對那些“附带傷害”來說，太遲，太晚。

麦克维被帶上恐怖分子的帽子，也為俄克拉荷馬城大爆炸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可悲的是，政客們的行爲依舊！

丘吉爾曾說，“美國的民主制度不是世界上最惡劣的社會制度。”因爲他明白權力最終是通過人去執行，權力付諸的結果也因人的品行和素質而異。在民主社會，掌握生殺大權的政府官員，大多是跟我們差不多素質的平民，有的則骨子裏缺乏人格，卻更多的虛僞，無恥和貪婪。因此，即使美利堅合衆國或許不會墮落成美利堅“人民”共和國，至於聯邦高官的高素質和人格化，肯定還有很漫長，很艱難，很遙遠的路要走！當然類似“红宝石岭慘案”和“韦科惨案” 中的“附带傷害”也會不斷地再現。

*為便利讀者自己查閲和思考，有些關鍵人物和地名，我都附加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