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丽女人成为国家“软实力”
——再谈独裁者夫人
(瑞典)茉莉
在世界各国的第一夫人中,独裁者夫人是一个越来越小的特殊群体。以女性主义视角审视这一群体,我们会觉得异常悲哀,甚至不可理喻。 这些夫人曾经或者正在风光一时、辉煌绝顶,和丈夫一起权倾天下。但是,由于她们的名字不仅与桂冠、鲜花、珠宝相联系,也涉及人权侵犯、政治迫害、监禁与酷刑,她们因此获得了人民赠予的各种绰号:食肉的玫瑰,黑蝴蝶,龙夫人,麦克白夫人,邪恶天使,魔鬼夫人,红色巫婆,……。 在歌德的诗句里“引导我们上升”的“永恒之女性”,为什么会获得一些如此可怕的绰号?作为独裁者的妻子,她们是怎样成为政权手中的“软实力”,又以什么样的方式协助丈夫统治人民?非民主国家不受约束与制衡的权力会腐化男性,使他们不惮于作恶,也同样会腐化作为“第二性”的女人。不管这些协同作恶的独裁者夫人是否在生前中受到惩罚,历史会记得,她们丧失了基本的人性。
◎ 中国版第一夫人割裂民主内涵
最近有消息说,中南海新设了一个“彭丽媛办公室”,替被热捧为中国“软实力”的第一夫人处理各种事务。据说中共有前例可循,例如毛夫人江青曾任毛的秘书。海外立即有人指责说:“彭办”是“皇后办公室”。 到底是“皇后”,还是“第一夫人”?这要看一个政权的性质。“第一夫人”之名号原本是美国的发明,这一称呼里充满民主内涵:首先,第一夫人的丈夫来自民选;其次,第一夫人和她的丈夫一样要受到民主制度的制约与监督。 民主国家的第一夫人,不管她们本人的性格与抱负如何,是野心勃勃还是低调隐匿,是光芒四射的明星还是贤妻良母,在协助丈夫履行职责时,她们都毫无例外地成为显微镜下的切片,受到公众严格的审查与监督。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所佩戴的每一件首饰,都可能招致指责与批评。她们因公获得的每一样礼物,都必须上交或自己掏钱买下。 奥巴马夫人米歇尔就是一位饱受批评的第一夫人。那年在北大演说,米歇尔曾坦率地谈到自己的心情:“我丈夫和我本人就受到我们的媒体和公民的许多批评。受批评并不总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但我们说什么也不会用别的东西取代批评。”在美国,批评总统和第一夫人的行为,是受到宪法第一修正案保护的权利。
那么,彭丽媛女士能有美国总统夫人这样的气度吗?即使彭女士本人愿意宽容待人,一个连公民发几条微博也要判刑遭受摧残的独裁政权,能允许她表达对异见的容忍吗?只效法西方的形式,却割裂“第一夫人”的民主内涵。这样的做法可以用上一个成语:买椟还珠。 尽管彭丽媛并不是开在民主花园里的自由高贵的鲜花,但她的出现却使一些国人如同服了兴奋剂,刮起一股闹哄哄的“彭丽媛旋风”。人们送给她无数崇高的赞誉,肉麻的歌颂,并对她寄予不切实际的厚望——成为中国的“软实力”。 软实力(Soft Power)是一个国家除经济及军事外的第三方面实力,主要是文化、价值观、意识形态及民意等方面的影响力。无论彭丽媛在服装打扮和言行举止方面怎样表现良好,无论她怎样擅长音乐、书法与刺绣,中国渊源流长而且深厚广博的文化,能由她一人给代表了吗? 更有趣的是,在资深女记者高瑜——国际新闻自由奖得主被判刑、被剥夺政治权利之时,中共当局拿“外交偶像”彭丽媛做政治工具,让她周游列国,展示无比的亲和与柔美,以淡化中共的可恶形象,调和被国际社会谴责的气氛。以如此夫人“维稳”的表演,就能使政治迫害不成其为政治迫害,就能使中共反民主反人权的意识形态被民主国家接受,而不成为世界的威胁了吗?
◎ 从“灰姑娘”到“母仪天下”
在以男权为中心的历史上,一般女人被当作性的工具、生育的工具。被誉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们更被赋予另外一种工具的意义,即根据男性规定的封建社会为母之道去行事,以驯服臣民,加强丈夫对国家的统治。而当今专制者夫人似乎工具性更强一点,她们不但要在国内起“维稳”的作用,还要被作为征服世界的“软实力”。 很多专制者夫人都没有高贵的出身。例如,菲律宾前第一夫人伊梅尔达在遇到马科斯之前,在马尼拉一家音乐店卖唱片。被阿根廷人称为“国母”的伊娃·贝隆,婚前只是来自一个小镇的演员。原东德领导人昂纳克的夫人玛格特,早年是一名速记打字员。现任叙利亚总统阿萨德的妻子阿斯玛,曾在英国银行做业务员。突尼斯前总统本·阿里的夫人莱拉,曾是一位出身贫寒的理发师。 仿佛是穿上了水晶鞋,或者说是天上掉馅饼,这些平民出身的“灰姑娘”,因为丈夫的成功而一跃登上第一夫人宝座。灰姑娘本人并不需要付出太多努力,就在世界上占有一个令他人艳羡而又无法企及的地位。这就应了一句著名的格言:“男人征服世界, 女人征服男人。” 结婚对她们来说是一项再伟大不过的职业。尽管对世界与国家事务所知不多,婚后的夫人却俨然“国母”,和丈夫分享他的威望,一起统治他的国家。 成为统治集团的一员,她们首先背叛的就是自己所出身的平民阶级。例如,彭丽媛出身“黑五类”,她的外婆在文革中被当成地主婆挨斗,她的父亲曾被打成反党分子。此时已成为“国母”的彭丽媛,对丈夫制造的新“黑五类”——政治犯、良心犯和被强迫失踪、羁押的维权律师,没有表现出半点同情心。 巴尔扎克说:“妻子是丈夫制造的。”习近平违背其父习仲勋关于民主自由的教导,肆意打压、虐待异议人士,彭丽媛也就毫无异议地接受了丈夫的做法。按照西蒙·波伏娃的“第二性”理论,很多丈夫乐于在妻子面前扮演良师和向导的角色,而很多女人擅长在爱人的额头添上荣耀的光环。 独裁者夫人乐于服从丈夫的意志,不仅在于她们缺乏知识头脑,一味崇拜男人的权威,更因为她们以妻子的身份,从丈夫的特权中分享了太多的利益。对有些夫人来说,如果丈夫失去了统治地位,她们就什么也不是了。
◎ 皇后盛装,为夫君装饰门面
分享丈夫崇高地位和利益的独裁者夫人,要保住自己的位置,就必须彻底牺牲自己的独立性,取悦于男人,使自己成为丈夫事业成功的不可或缺的助手。即使她们无知而又无能,仍然可以凭借自己美丽的外表、温顺的性格乃至宗教信仰,以加强臣民对独裁者的崇拜,提升独裁者在世界上的名声,巩固不合法的权力。 美貌如同一面旗帜,召唤无数的观赏者与崇拜者。既然要给丈夫的统治装饰门面,盛装打扮就成为夫人们的日常工作。世人大都有以貌取女的倾向。她们必须小心翼翼地注意自己的外表,使自己时时刻刻美如画中人。服装既代表她们的尊贵地位,又使她们的虚荣心与自恋获得极大的满足。 人们都知道,菲律宾前第一夫人伊梅尔达挥金如土,她拥有3000双名贵鞋子,还有几百件欧洲名牌服装。在此同时,菲律宾有大量儿童因饥饿而营养不良,美女伊梅尔达因此被称为“食肉的玫瑰”。
尽管在专制体制上承袭毛泽东,当今中共推出的第一夫人在衣着上却长进不少。当年伊梅尔达穿着性感亮丽的衣服访问北京,令老年毛泽东在和她握手时表现失态,使只能穿毛式服装加军帽的江青嫉恨不已。而今天,彭丽媛层出不穷的新颖时装令海内外惊艳万分,赞赏与追逐者甚众。 为了保证彭丽媛的衣服款式独一无二,有关时装品牌表示,不在市场上出售同款服装。这就产生了一种新的“皇后”崇拜。独特服饰彰显无冠皇后无比尊贵的地位,民间女子不可随便模仿。身穿精美华服而显得雍容华贵的皇后,象征着这个国家的“繁荣美好”。
曾被赞美为“沙漠玫瑰”的叙利亚第一夫人阿斯玛·阿萨德,可以说是独裁者夫人中最摩登的一位。她身材高挑苗条,穿着时尚优雅,尤其爱穿“香奈尔”套装。受过英国精英教育的阿斯玛,看上去很有现代意识,曾一度让人感到叙利亚的改革有望。但在2011年,叙利亚发生大规模示威活动,总统阿萨德血腥镇压平民,时髦夫人阿斯玛公开声明支持丈夫,为叙利亚人民所痛恨。
叙利亚独裁者阿萨德夫人阿斯玛
◎ 掩盖政权犯罪的“亲善大使”
与丈夫穿同色系的衣服一起外出抛头露面,共同表演做温情脉脉状,这只是皇后工作的一部分。为了提高丈夫政权的正当性,她们还需要投身于慈善事业做“亲善大使”。慈善工作是一个最好的场所,使夫人们有机会制造独裁统治“人性化”的错觉,帮助丈夫笼络人民,安抚民心。 前面提到的阿斯玛,就曾在叙利亚展开各项慈善事业,还曾高挽发髻,为孤儿和流离失所的家庭发放斋月餐。突尼斯前总统本·阿里的夫人莱拉,也主持过各种慈善基金。埃及被推翻的前独裁者穆巴拉克夫人苏珊,曾因她从事的慈善事业赢得国际大奖。有两位独裁者夫人甚至期盼获得诺贝尔和平奖,因为她们能占有别人无法获得的资源,可以把慈善事业做得有声有色。 然而,这些夫人并不是为慈善而慈善,一切都是加强丈夫的统治,掩盖政权的罪行。细读她们的故事,我们会觉得再讽刺也没有了:当她们的丈夫在凶狠地杀人抓人、大肆贪污腐败之际,夫人们却在竭尽所能地装仁慈,炫示她们的人道主义精神。 最会取悦世人的独裁者夫人,可能算是阿根廷的贝隆夫人。伊娃·贝隆的魅力无与伦比,其事迹因美国歌星麦当娜饰演的音乐剧《Evita》,至今为人传颂。她宣称自己是穷人的保护人,办基金会救济穷困,还争取妇女权利,支持工会。看起来,伊娃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促进社会进步,但是,以这种长袖善舞操纵人的本事,她使铁腕专政的丈夫贝隆获得了底层的支持,建立起一个警察国家。当时贝隆政府抓捕大批异见人士,遭到国际人权组织的严厉谴责。
阿根廷贝隆夫人伊娃
在智利前总统、军事独裁者皮诺切特的妻子露西亚担任慈善团体主席时,一切费用均由国库开支,仅主席的日常花费每月就是三十万美元。以国家巨大的经济资源去创办妇女慈善组织,露西亚有能耐组织妇女大规模地上街游行,支持其夫的军事独裁。 甚至宗教,也能成为一些独裁者夫人效力于丈夫的工具。露西亚被认为是皮诺切特“最理想的夫人”,因为智利人大都信奉天主教,露西亚每周都很虔诚地去教堂做祈祷,这就给丈夫的邪恶政权涂上一层道德色彩。 曾就读于修女学院的西班牙佛朗哥夫人卡门波罗,身上总是带着圣母特蕾沙的遗物。这位夫人是信仰虔诚的典范,很符合佛朗哥政权的天主教意识形态,使西班牙天主教会坚定地站在佛朗哥一边。但是,在佛朗哥统治期间,有几十万西班牙人丧生,几百万人遭受政治迫害,卡门波罗明明知道国际上有抗议佛朗哥屠杀的声浪,但她仍然不闻不问,照常与丈夫孩子过他们的幸福生活,没有听说她在上帝面前表示过忏悔之意。
◎ “麦克白夫人”与“红色巫婆”
上述夫人大都忙忙碌碌地活跃于公共舞台,以平衡独裁政权所制造的社会灾难,往人民的伤口上贴玫瑰膏药,在丈夫的脸上贴金片。只有一位独裁者夫人从未公开露面,她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对她的情人即后来的丈夫希特勒所犯下的残酷罪行,几乎一无所知。 当世界在战火中崩溃,爱娃·布劳恩却过着快乐无比的生活。笔者跟着法国记录片《嫁给独裁者的女人》的镜头,看到这位前照相馆女店员在山间别墅,在阳光下树林间欢欣地嬉戏,不禁要问:我们可以谴责这样一个不成熟的女孩吗?她不过是爱希特勒这个男人而已。
然而不能否定的是,爱娃以她令人愉悦的存在,在山间别墅为希特勒创造了一个轻松舒适的环境,使这位魔王能够减轻压力,恢复精神。谈到那座别墅,希特勒曾说:“我所有伟大的计划都是在那里构思成熟的。” 与完全不涉世事的爱娃相反,还有一部分独裁者夫人打破“后宫不能干政”的传统,直接把手伸进丈夫的权力机构,与之共谋天下,有的甚至越俎代庖。这部分人中有一类被称为“麦克白夫人”,就像莎士比亚笔下那位残忍、狠毒的女人。另一类是“红色公爵夫人”,即各国共产党领袖的妻子。 当丈夫的权力来源不合法,却可以利用权力为所欲为之时,一些认同了丈夫价值观的夫人,也不由得被权力诱惑,产生觊觎之心。例如,突尼斯前总统本·阿里的妻子莱拉疯狂插手国家经济,被称做“迦太基的摄政女王”。埃及前总统穆巴拉克在其任期的最后五年里身体衰弱,第一夫人苏珊日益增加自己的权力。由于苏珊的功名欲望,导致了埃及的革命和丈夫的毁灭。这些夫人都应被归为权力欲膨胀的“麦克白夫人”一类。 另一类被称为“红色公爵夫人”的前共党领袖夫人,她们的手上都沾满鲜血。由于她们的丈夫曾是与中共互相支持的国际友人,中国人对她们并不陌生。在这些夫人中,有被称为“黑寡妇”、“魔鬼夫人”的涅治米叶·霍查,她曾进入阿尔巴尼亚国家权力中心,其罪孽被认为比她病弱的丈夫还要严重。至于后来和丈夫一起被处死的齐奥塞斯库夫人埃列娜,她在罗马尼亚曾是威风凛凛的“超级总理”。 头戴鲜花,轻言细语,但塞尔维亚前总统夫人米里亚娜却并不是柔弱的妻子。在九十年代的种族大清洗中,米里亚娜在幕后操纵丈夫米洛舍维奇。她不仅是枕头风,而且以社会学者的公开身份做政府的代言人,被称为贝尔格莱德的“红色巫婆”。
◎ 为什么她们很少受良心折磨?
人们为第一夫人铺开红地毯,因为需要其夫的权力。既然不可一世的男人创造了君王神话,夫人们也就乐于把自已提升到上帝右手的位置,成为热情的帮凶。她们甘心情愿成为被男性操纵的木偶,同样,她们以为人民也是可以被操纵的,以为丈夫的权力将会是永恒的。 但是,这种令人陶醉的高高在上的地位很少能够持久,她们的丈夫并不是真正的上帝。当丈夫的世界突然坍塌,夫人们的辉煌演出也就闭幕了。但这些人很少有反省或者内疚之心。麦克白夫人被罪疚感折磨,自杀身亡,这只是莎士比亚的戏剧。 真实上演的剧情却是:毛夫人江青在自杀时留言:“主席,我爱你!您的学生和战士来看您来了。”但是,江青对毛的爱,比起希特勒夫人爱娃是小巫见大巫。爱娃在和希特勒举办婚礼后一起共赴黄泉,她殉葬的表现很像“爱的圣徒”。 大多数独裁者夫人在丈夫去世或倒台之后活下来了,各有可的活法,但她们大都没有悔意,甚至顽固地维护丈夫。无论丈夫被揭露出多少可怕的罪行,这些女人基本上不受良心的折磨。我们可以从中看到,在男权中心主义社会,性本善良的女性,怎样从弱势的附属品成为拒不改悔的同谋犯。 例如,伊梅尔达在丈夫倒台后坚称,他们夫妇贪污国库买下美国豪华大楼,是为了展示菲律宾的伟大。被称为“卢旺达大屠杀背后的女人”的阿加莎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无辜的”。玛戈特·昂纳克出版丈夫的日记,以冷酷的声调为前东德共产党的统治辩护。米洛舍维奇夫人坐在海牙法庭的观众席上,看着丈夫受审,绝不认错。 霍查夫人在坐牢五年后垂垂老矣,当记者问起她和丈夫曾经迫害人民的事情,她说:“原来我们可以小心谨慎一点,但那些人还是有罪的。”利比里亚前总统泰勒因“血钻”被称为“屠夫”,其前妻朱厄尔说:“没有人是完美的,我不认为泰勒是独裁者。”皮诺切特的夫人露西亚说,她的丈夫把自己奉献给了工作。 每一次历史发生剧变,都会有一些人的内心时钟停止摆动,江青如此,当今中国的红二代领袖也是如此。上述各国夫人,其心灵都停摆在丈夫的全盛时期,她们对往昔仍饱着一种固执的崇敬感。 撰写此文,笔者最深的感受是:良知存在的前提,是要有一个分辨善恶的能力。这些夫人,无论她们受教育的程度如何,都选择压制或者放弃自己的良心,除了她们的个人原因之外,这还与女性的处境、认识判断能力与责任感等问题有关。 洞达事理似乎不是这些女人们的长处。她们按照陈旧的社会传统,无条件地接受了男性权威,并认为这个世界是该由男人主宰,寄生的女人不需要为之负责。她们应该做的,只是向丈夫表示忠诚。有的人是因为被爱情蒙住了眼睛,在巨大的眼罩下,她们认识不到其偶像丈夫是残忍的罪犯。 在这些夫人们所接受的观念或者信仰里,已事先排除了可能引起懊悔的因素。例如,江青至死都按照文革的逻辑,坚称毛泽东的革命路线伟大正确。即使那些能认识到丈夫有罪的夫人,也选择站在独裁者丈夫一边,因为她们曾是政权的一部分,作为压迫者,她们都曾分享了无数的荣耀与利益。 几十年过去,不少专制国家已经走向民主,独裁者及其夫人也就比较鲜见了。在残存的独裁者夫人中,朝鲜金正恩的妻子李雪主曾是演员,目前跟着丈夫在国内大出风头。而习近平却能挟中国经济增长的成果,使用“撒钱外交”的手段,和夫人彭丽媛踏着红地毯走红世界。 如上所述,所有独裁者的风光红火都是暂时的。中文网络上最近出现一个新词——“赵家人”,代指当今中国的权势集团。鲁迅《阿Q正传》中的赵太爷家族,今在何方?如果当今中国的独裁者及其夫人还有一点清醒的理智,也许还来得及做出改变。 ----------------- 原载香港《动向》杂志2016年1月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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