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在延安接受斯诺采访时曾说过,他不喜欢女人。这话说得不诚实,实际上毛不仅喜欢女人,而且很喜欢女人。毛年轻时也曾发誓终身不结婚,结果发过誓不到一年就结婚了,而且结了不止一次婚。 毛年轻时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才华横溢,很讨女人喜欢。后来权势越来越大,身边女人也越来越多,毛充分利用了自己得天独厚的优势,如鱼得水,所向披靡。 毛一生都离不开女人,但在感情和性生活方面过于开放,用情不专,不负责任,也因此伤害了不少女人。当杨开慧还在为他独守空门,辛苦地抚养着他留下的三个孩子的时候,他已经在井冈山移情别恋,和贺子珍同居了。贺子珍曾为他生了十个孩子,可是到了延安,他就和江青好上了,还为此和中央闹过很大的矛盾。解放后毛成了人民心中的偶像,亲近起女人来就更方便了,被毛宠幸过的女人有名有姓的不少,无名无姓的可能更多。毛的私生子到底有多少也是一笔糊涂账,以至于中央专为此做出决定,凡毛的私生子一概不予承认,免得麻烦。 有人说毛在男女关系上不道德,甚至说他流氓成性,可能言重了,但说毛泽东滥情恐怕并不过分。滥情也可以,但总要负责任吧?负责任的意思就是对和自己发生关系的女人尽保护的责任和义务。这一点毛做得很不够,而这符合老毛的一贯思想。青年时代的毛泽东就宣称:“如好色者之性欲发动而寻其情人,决无有能阻回者,亦决不可有阻回者。”“吾人惟有对于自己之义务,无对于他人之义务也。”可见,在责任和义务问题上,毛完全以自我为中心,决不考虑他人感受。他不仅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因此,做毛的女人善终的不多。 毛的这种性观念可能受到了当时盛行于苏联的“杯水主义”的影响。这种性道德理论认为,在共产主义社会,满足性欲的需要就象喝一杯水那样简单和平常。因此,“杯水主义”实际上就是鼓励性放纵。受苏联的影响,这种道德观念当年在江西苏区曾一度相当流行,一直到延安时期,还非常盛行。去延安的知识女性大都是“杯水主义”的狂热追求者,比如丁玲、江青等都是如此。这种“杯水主义”也曾受到过批判和抑制,但其影响并未完全消失。毛泽东一生都是“杯水主义”的实践者。今天党的干部中流行的包二奶、“公用情妇”无疑也和这种开放的性观念有很大关系。 毛14岁就和18岁的本乡姑娘罗一秀结婚。女方家境殷实,和毛家算是门当户对,甚至还沾亲带故。毛本人并未反对这门亲事,再说在那个年代都是父母包办婚姻,反对也没用。毛和罗一秀没有生育子女,但两人一起生活了三年则是不争的事实。毛泽东在延安接受斯诺采访时不承认这门亲事,说“我从来没有和她一起生活过”,这是说谎。毛泽东和罗一秀不仅曾过过三年夫妻生活,而且还是很有感情的。妻子21岁时患痢疾不幸去世,毛很悲伤,曾写了一首词《虞美人-枕上》寄托哀思:“堆来枕上愁何状,江海翻波浪。夜长天色总难明,寂寞披衣起坐数寒星;晓来百念都灰烬,剩有离人影。一钩残月向西流,对此不抛眼泪也无由。”词写得很一般,但亡妻之痛还是表达出来了。 毛和罗一秀结婚后,经常上岳父家帮忙干农活,说明毛是认这门亲事的。不但如此,1950年毛泽东还让儿子毛岸英特地去岳父家探望,并给罗家送了一笔钱。 结发妻子去世后,才17岁的毛泽东决定继续学业,接受了几年中等师范教育,看了一些杂书,就决定出外闯荡了,并于1918年秋流浪到了北京,经济拮据,生活艰苦,和七八个“北漂”青年挤在一间小屋里,甚至晚上睡觉都无法翻身。多亏毛的恩师、时任北大教授的杨昌济先生伸出援手,托北大图书馆长李大钊给他安排了一个图书馆助理的职位,月薪八块钱,杨先生还把他安置在家中门房里暂住,以至于来杨家拜访的梁漱溟教授把他当作杨家的“门房”。 毛泽东后来说自己在北漂时爱上了杨教授的女儿杨开慧,很可能是一厢情愿,因为从知情人的回忆录来看,当时杨教授夫妇根本没有考虑把女儿嫁给毛泽东,杨开慧也不属意毛。但毛对杨的追求很热烈,写了许多情书,渐渐俘获了少女杨开慧的心。1920年杨教授突然去世对这个家庭是个沉重打击,杨开慧只得返回长沙生活,毛泽东也追到长沙和杨同居。 毛泽东和杨开慧的感情应该是不错的。他们一共生了三个儿子,长子毛远仁,字岸英;次子毛远义,字岸青;三子毛远智,字岸龙。但在他们的婚姻生活中曾有过矛盾,杨开慧可能曾因为毛泽东婚外恋和他大闹过。这可以从最近发现的杨开慧日记的记述看出来: “忽然一天,炸弹跌在我的头上,微弱的生命猛然地被这一击又几乎毁了!但这是初听这一声时的感觉。他究竟不是平常的男子。她爱他,他也爱她,但他不能背叛我。他终究没有背叛我。他没有和她发生更深的关系,反而因此他的心盖、我的心盖都被揭开了。我看见了他的心,他也完全看见了我的心,因我们彼此都有一个骄傲的脾气。我更加惟恐他看见了我的心(爱他的心)。因此我们觉得更亲密了。从此我又知道了许多事情。我渐渐能够了解他,不但他,一切人的人性。凡生理上没有缺陷的人,一定有两件表现。一个是性欲冲动,一个是精神的爱的要求。我对他的态度是放任的,听其自然的。” 这段文字记述了杨开慧在得知丈夫有了第三者后的震惊、痛苦和挣扎。但是当毛泽东向她做出解释和保证后,她还是原谅了他。至于杨开慧日记中的“她”究竟指谁尚无定论,有可能是毛的情人陶斯咏,也可能另有其人。 毛泽东的诗词气势磅礴,富于想象,但间或也有几首儿女情长的诗词流传下来。上边的那首悼亡妻的词是其一,又比如下面这首《贺新郎·别友》: “挥手从兹去。更那堪凄然相向,苦情重诉。眼角眉梢都似恨,热泪欲零还住。知误会前番虚语。过眼滔滔云共雾,算人间知己吾和汝。人有病,天知否? 今宵霜重东门路,照横塘半天残月,凄清如许。汽笛一声肠已断,从此天涯孤旅。恁割断愁思恨缕。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重比翼,和云翥。” 这首词半个世纪里多次修改,直到1973年毛去世前三年才定稿,足见毛的重视。初稿写于1923年底,毛泽东一直珍藏在身边,1961年曾亲手书写,交给贴身卫士张仙朋保存。 “苦情重诉”,原为“惨然无绪”;“人有病,天知否”原为“曾不记,倚楼处?”;“要似昆仑崩绝壁,又恰像台风扫寰宇”初稿为“我自精禽填恨海,愿君为翠鸟巢珠树”,后改为“我自欲为江海客,更不为昵昵小儿女”,后再将第二句改为“更不为昵昵儿女语”。 在文革正酣的1973年冬,毛又再次加以修改,并加上标题“别友”,交给保健护士吴旭君抄正保存。 修改后的版本曾在1978年9月9日和1994年12月26日发表过两次。官方说法是,这首词是为毛与妻子杨开慧分别时所作。 如果是为杨开慧而写,为什么不取名“别妻”而取“别友”呢?显然说不通。词的第一句“挥手从兹去”明显出自李白《送友人》,“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是别友人,而非别妻子。谁是那位“友”?学者彭明道经过研究,并走访当年新民学会有关人员,认定毛泽东当时别的这位女友就是陶斯咏。陶斯咏是当年周南女中的美女加才女,和向警予、蔡畅一起被称为“周南三杰”,思想十分开放、激进,主张教育救国,也认同毛泽东“改造中国与世界”的主张。毛泽东创办文化书社时,她曾出资十块银元。据说毛和陶曾同居四个月,但很快分手。分手原因,有人说是由于遭到了陶家父兄的强烈反对,更可能是遭到了杨开慧的强烈反对。 杨开慧对毛一往情深,当毛上井冈山后,她一直苦苦等着丈夫来接她。可是等待她的却是监狱、酷刑和死亡。毛泽东终于背叛了杨开慧。就在杨开慧冒着生命危险,苦苦拉扯毛的三个孩子时,她已经在井冈山与贺子珍同居。杨开慧在临死前应该得知毛的背叛,因此留下遗言,死后埋在娘家祖坟,不埋在毛家。毛曾率红军攻打长沙, 应该知道杨开慧处于危险之中,但却没有把妻子转移到安全之处进行有效保护。毛泽东在湖南第一师范读书时的同窗好友、后旅居法国巴黎的萧子升在回忆录中曾说,“是润之杀了开慧”,从某种意义上说的确如此,这是作毛泽东的女人要付上的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