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茉莉:就“開放寫作”敬告推友: 我正着手寫一篇文章,題為《徹查程曉農貪腐案的意義》。此文我想嘗試採用開放寫作的方式,即一邊寫一邊上推聽取讀者意見,在受到推友的啟發和指教後,修改並完善自己的文字和思考。 此文將涉及程曉農夫婦在《當代中國研究》雜誌監守自盜一案的來龍去脈。我希望推友給予解答的問題是: 1,為什麼在國內反腐的中國精英會在海外陷入貪腐案? 2,美國的行政與法制出了什麼問題?為什麼美國國務院總檢察長辦公室(OIG)沒能給該案做結論? 3,美國納稅人該怎樣維護自己的知情權?是否可以去質詢 OIG,要求公開程曉農一案的資料,並促成貪污贓款的賠償?
徹查程曉農貪腐案的意義(上)
(瑞典)茉莉
一,記得八年前的紐約聚會
關於程曉農、何清漣夫婦監守自盜的貪腐案,最初我獲知此案是在2010年6月的紐約。那個夏天的晚上,茉莉夫婦和一批朋友在詩人王渝家裡聚餐,當時在場的,除了王瑜夫婦、胡平夫婦,還有郭羅基先生、蘇曉康、王軍濤多位海外民主人士,我們談及《當代中國研究》新班子指控程曉農貪腐的事件。 胡平後來回憶說:“當時的態度很簡單,就是我不贊成於大海深度介入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的內部事務,那對北京之春不利。”當時於大海並不在場,胡平埋怨於介入該事件,令北京之春難以獲得美國民主基金會(NED)的資助。茉莉我當場對揭露腐敗的做法表示了讚賞。事實上,海外人士凡了解何清漣夫婦之人品的,無人懷疑這個材料的真實性。 我於1997年在德國會議期間就認識《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簡稱CMC))的主席陳一諮。自紐約聚會後,我便向陳一諮及朋友了解情況,從那裡獲得有關程曉農一案的中英文材料。作為異議陣營的一員,我有興趣關注陳一諮新班子投訴的進展,看程曉農是否退還被他侵吞的約26萬美元的公款。
二,遭受侮辱忍無可忍被迫反擊 2017年春特朗普上台後,我的第二祖國瑞典因接收難民遭受何清漣的下流侮辱。何清漣嘲罵瑞典女性“開心”被難民強姦。當我和張裕博士撰文反駁何清漣的污衊時,我們遭受了何清漣及其同夥的造謠謾罵和語言暴力攻擊。我的博客文章《何清漣對我們施加的語言暴力和網絡霸凌 》(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712/310879.html)如實記載了何清漣一夥以狂轟濫炸的方式辱罵我們的情況。 儘管被欺負得忍無可忍,但我仍然做人厚道。在公布程曉農貪腐材料之前,我在推特上三次詢問何清漣,問她和她的丈夫是否同意我公開他們的問題。驕橫不可一世的何清漣公開表示同意。第二天,我便從自己收藏多年的材料中,抽出有關程曉農貪腐的小部分整理成文。在萬維網和文學城的“瑞典茉莉博客”上,我發表了《程曉農在《當代中國研究》的財務黑洞》(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712/310791.html)一文。
在此文中,我整理了程曉農“謊稱主席去銀行簽字”等六個方面的貪腐問題,並曬出三個關鍵性的證據: (1),2009年美國銀行給陳一諮的信,證明2002年程曉農冒充CMC主席去銀行換了簽字人;
(2),程曉農用公款購買私人汽車的回籠支票;
(3),程曉農謊稱他“完成了普林斯頓大學的博士計劃”的影印件。
有人認為此舉只是我與何清漣的私人恩怨,我認為更多地涉及社會公義。例如,仁慈接收難民的瑞典女性是可以被下流侮辱的嗎?美國納稅人的捐款能如此被貪污嗎?但誠實地說,如果不是我本人的人格尊嚴被踐踏到這個地步,我也許會像其他知情人一樣,對程曉農貪腐案保持沉默。民運圈內人都知道何清漣心狠手辣,一般人惹不起。 深圳評論家朱健國曾於1998年被何清漣告密陷害導致解聘,何清漣還動用黑社會威脅他。朱健國說:“在我五十年的生涯中,最痛苦和最恥辱的體驗莫過於遭遇何清漣的人身誹謗與政治陷害。”
三,程曉農承認其監守自盜的部分內容 在我揭露程曉農財務黑洞的文章發表後,2017年12月,程曉農發表了“《當代中國研究》雜誌2009年被破壞始末》”,作為對我的回應。緊接着,何清漣也發表了“2009年《當代中國研究》雜誌‘死亡’側記”。 陳一諮先生已於2014年病故,但程曉農夫婦仍在其文章中詆毀死者,歷數死者的種種不是。對於他們的指責,陳一諮先生已無法對質或反駁。這樣的一面之詞,不可能有太大的可信度。 儘管程曉農夫婦的回應充滿謊言,或否認其違法行為或將其輕描淡寫,但我歸納的六個方面的貪腐問題他無法迴避:1,謊稱主席去銀行簽字;2,對外謊稱博士;3,用公款買私車;4,用公款為自己設立投資賬戶;5,取走大筆現金無交待;6,給自己開問費。
程曉農半遮半掩地承認了其中兩點: (一),承認自己擅自變更銀行簽字人 證據1:2009年銀行給陳一諮的信,證明2002年程曉農冒充CMC主席(president)去銀行換了簽字人。 註:這個關鍵性的證據,來自陳一諮在程曉農辭職後建立的新班子。2009年李少民接任主席,到CMC開戶的銀行去辦手續,他驚訝地發現,程曉農在2002年背着主席陳一咨到銀行改簽字權時,竟謊稱他是CMC主席。2005年,程曉農再次對銀行謊稱他是CMC主席。) 程曉農在文中承認此事,但他解釋說:“2001年11月,銀行向陳一諮查詢其開具的一張支票的真實性,而陳一諮不懂英文,從不答覆銀行的信函和電話,他要我去銀行答覆查詢,當時銀行便要求變更中心的NED資金賬戶的聯絡人,由陳一諮變更為本人。” 凡有基本常識的人都知道,銀行絕對不可以在CMC董事長並無親自授權的情況下,擅自更改銀行簽字人。程曉農不經許可就冒充president簽名,這是一種刑事犯罪行為。
(二),承認自己為自己開了顧問費 我在文中寫到:身為主編,程曉農巧立名目從雜誌經費中拿錢。除了給老婆何清漣開工資之外,他自己拿了工資還給自己開顧問費。此事非常可笑,天下哪有自己給自己做顧問的?這明顯違反美國有關法規。 程曉農回應說,因他為“六四”文獻片額外工作,所以給自己開顧問費。這仍然是一個忽悠人的笑話。因為,不管有什麼理由,沒有獲得主席等負責人的同意,自己給自己開報酬(光是涉六四文獻片這一筆就7000美元),這在刑事法律上,是明顯的“監守自盜”。如果這錢拿得合法,美國國務院OIG為何命令程曉農退還呢? 到此為止,在我整理出程曉農監守自盜的六點事實中,程曉農本人已承認了其中兩項。
其他幾項程曉農沒有在文章中提及,但我已公布了發票和影印件等證據,這些貪腐證據是他無法否認的。 證據4:拿公款為自己設立投資賬戶 存入程投資賬戶的7000美元支票(只是其中一例)。該賬戶未經董事會授權,程曉農擅自為自己開的。
證據5:取走大筆現金無交待。 提取2700美元現款的銀行記錄(只是其中一例)。在五年半的時間裡,程曉農擅自提取了四萬八千多美元現款。 證據6:程曉農用公款買汽車保險的支票(只是其中一例) 上述證據材料,全都來自《當代中國研究》新班子。其他還有我尚未整理出來的大量證據。新班子早於八年前將證據送交了美國民主基金會(NED)和美國國務院總檢察長辦公室(OIG)。 在美國納稅的朋友,等你們看完此文,或許可以此為線索去向美國國務院OIG 查詢。按照美國政府運作公開化的法律(Freedom of Information Act),任何人都可向政府部門尋索政府內部文件(只要不是保密級別的)。這是你們的知情權。
四,誰給茉莉“黑材料”?一個精英團隊 我於去年12月首次撰文公布程曉農財務黑洞時,就如實交代了材料來源——來自陳一諮的新班子,程曉農夫婦也承認,這些材料不是茉莉能夠杜撰的,而是來自陳一諮方面。但是,他們對自己的違法犯罪行為絲毫不做反省,而是追究是誰把材料交給了茉莉。 最近何清漣在推特上不斷高喊,說這是“誣陷”,她要為她先生的“清譽”而戰,命令茉莉“將提供黑材料給你的人交出來!交出來!” 但是,如果程曉農夫婦沒有與陳一諮新班子對此簽訂保密協議,他們是無權指責這些材料外泄的。事實上,自2010年起,關於程曉農貪腐的材料就在海內外知識人圈子裡廣泛傳閱。那時大家都對程曉農被辭職的原因感到好奇,很多人去詢問當時還健在的陳一諮及同仁。茉莉我也是一個。 如今一些年輕人已不太了解陳一諮和他的新班子成員了。在此,我簡單介紹一下這個海外優秀人才的精英團隊。他們是過去那個時代的英雄,曾在海內外風雲一時並有所作為。 陳一諮先生是中國著名的改革家,他曾在1984年應總理趙紫陽的要求,組建國家經濟體制改革研究所並任所長。1990年流亡美國,成立了當代中國研究中心並任主席。正是這位主席,組織並領導了對程曉農貪腐案的調查,並向NED和OIG反映情況。 其次,是2009年上任的CMC主席李少民,正是他去銀行辦手續時,最先發現程曉農謊稱主席去銀行簽字,導致有二十六萬多美元的支出成問題。李少民原在北京大學經濟學系畢業,後在美國獲得普林斯頓大學社會學博士學位,並在哈佛大學費正清中心當博士後,曾任聯合國顧問。 再次,是普林斯頓大學經濟系博士於大海。從1984年起,北大畢業後留學美國的於大海,就與他的摯友、著名經濟學家楊小凱一起籌劃創辦“中國留美經濟學會”,他出任首任會長。後任《北京之春》雜誌社社長。 1989年秋天,於大海在美國達茅斯學院任教時,被陳一諮拉到紐約主持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的工作。當時陳一諮請求他說:“ 大海呀,我快五十歲了,英文一句也不會講,現在突然跑到美國來,……。”1991年,於大海因主持雜誌社而離開了研究中心,直到2009年陳一諮先生病重,他才再次應邀回到研究中心擔任董事。 在程曉農貪腐案中,作為CMC秘書的於大海,其工作任務是執行前兩位主席的決定,負責具體聯絡,包括追查程曉農的侵占行為,爭取NED重新向CMC撥款。
五,老班子監督不力,NED求自保包庇腐敗 不但上述三位陳一諮新班子的主要成員學有所成,其他成員也大都是著名的海外學者。誰能相信,一個由如此優秀的知識精英組成的新班子,會像何清漣所說,去集體製造“誣陷材料”抹黑程曉農夫婦?有這個必要與可能嗎? 在我這旁觀者看來,新班子根本就沒有“誣陷”程曉農的目的和動機。陳一諮與程曉農長期意見不合,因一個紀錄片版權而矛盾激化,加上何清漣惡語傷人,雙方分道揚鑣是很自然的。由於陳一諮不懂英文,程曉農的貪腐都是在新主席李少民上任後,去銀行管理賬戶才發現問題的。 即使發現程曉農貪腐,陳一諮新班子的態度還算理性克制。幾位經濟學社會學博士認真查賬,並把證據材料報告給捐款方——美國民主基金會(NED)。他們之所以沒有公開聲張,我想,最主要的原因是,新班子仍然需要NED的捐款支持。 毫無疑問,任由程曉農在長達七年的時間裡製造財務黑洞,陳一諮等老班子成員對此要負監督不力的責任。同時,作為資助方的美國民主基金會(NED),他們對所資助款項的使用情況,有知情權和監督權。然而很遺憾,由於兩方面都疏忽職守,造成程曉農夫婦的膽大妄為。 前幾天,我從眾多材料中找出於大海寫的一篇舊文《我所認識的NED》(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812/336837.html)。在文章中,於大海以一個學者的誠實態度,寫出了他作為一個做具體工作的秘書,在與NED打交道時的種種經歷。 於大海說:“我是1990年開始和NED打交道的。那年余英時、陳一諮發起成立了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簡稱CMC),陳一諮出任研究中心主席,我擔任副主席,主持CMC在紐約的辦公室。我代表CMC從NED申請到了第一筆經費。……可惜的是,最近一年裡,我發現NED已異化成了一個凌勢欺人、蠻不講理的團體,背離了里根總統倡導成立NED的初衷。” 於大海此文是2010年10月的版本,離他1990年第一次與NED打交道已經過去將近二十年了。在這二十年間,西方發生了什麼? 二十年過去,長安街上的血跡慢慢被人淡忘。但西方因那個流血事件給與中國流亡者的資助,慢慢落入一些私人腰包。例如,何清漣夫婦除了在《當代中國研究雜誌》監守自盜之外,還在中國人權組織拿錢十幾年。 2005年,方勵之劉賓雁郭羅基等十幾位德高望重的人權理事。因主席劉青的貪腐嫌疑而辭職。程曉農夫婦討好劉青,幫助劉青與方勵之等正派理事作對。就在那次,程曉農取而代之當上理事,為此構成非營利組織的利益衝突。 對程曉農夫婦的貪腐,陳一諮老班子監督不力是有原因的。例如,有的不懂英文,有的年老多病,請一些名流做理事,往往只掛名不實際參與。更主要的是,中國流亡者來到西方成立組織,很少有人學習西方非營利組織的運作規則,很少遵守互相制約監督的民主程序,這是海外華人組織大都不成功的原因之一。 但美國民主基金會(NED)不同,他們是一個專業的資助機構。NED的宗旨是促進及推動全球的民主化,向相關的非政府組織及團體提供資助,其資金來自美國國會。NED自稱 :“以高度透明和問責的方式運作,體現出創立者的信仰 — 海外民主促進活動應該公開透明。” 然而,在於大海描述他與NED打交道的文章中,看不到NED自稱的“透明”與“問責”。於大海筆下的NED副總裁高寶玲,在對待程曉農貪腐的問題上表現得很不正常。於大海如實寫出了高寶玲違背規則的各種做法,展現其種種荒誕: (1),在程曉農任職期間,雖然他做的雜誌每年只出四期,高寶玲在2009至2010年度,居然給他們高達二十三萬餘美元的捐款。那些給該雜誌寫稿的國外內作者增加稿費了嗎? (2),2009年,李少民開始在銀行發現程曉農的貪腐行為,新班子一次又一次匯報給高寶玲,高寶玲都是“沒有任何反應”,“毫無反應”、“不予回復”。 (3),2010年6月,於大海把程曉農成問題的二十多萬美元的查賬清單報送給了NED。面對程曉農的明顯違規行為,NED仍不肯調查追究。 (4)即使程曉農已被揭露為貪腐嫌疑人,高寶玲仍然讓與經費有關的文件均由“程曉農博士”保管,“非經NED事先許可不得轉移給任何人”。 為什麼高寶玲的做法會如此離奇,如此背離美國非盈利組織的工作原則?這與她的工作性質有關。NED的資助對象是面對海外的項目,這種海外項目往往不容易監督。儘管NED的宗旨和目標很高尚,但那些負責資助的行政官僚,都不可避免地帶着其人性弱點,各種人性弱點會釀成現實的矛盾。 我們不知道,在程曉農夫婦與高寶玲之間是否有某種特殊的私人關係,但人們看到的事實是:高寶玲竭力包庇程曉農的貪腐,壓制並打擊揭露腐敗的人。於大海總結說:“最合理的解釋是,因為NED的錢是她同意給CMC的,我們揭露程曉農的問題,也就同時暴露了她的工作失誤。”
六,不做奴才,於大海陷“華盛頓沼澤” 書生氣的於大海博士沒有想到,他於2009年重回“當代中國研究”,想要幫助陳一諮重建這個機構時,遇到的卻是美國著名的“華盛頓沼澤”。“沼澤”意指華盛頓那像迷宮一樣的官僚體制、藏污納垢的的政治生態。 由於代表CMC與美國民主基金會NED打具體的交道,秘書於大海飽嘗了NED副總裁高寶玲那行政官僚式的冷臉。面對有求於NED的中國流亡者,擁有資金支配權的高寶玲毫不在乎美國的法律規則,更不掩飾其頤指氣使、傲慢無禮的態度。 但是,高寶玲這次遇到的華人沒有一副諂媚相,而是有骨氣有尊嚴的普林斯頓大學博士。在這位“凌勢欺人、蠻不講理”的金主面前,於大海不肯低聲下氣,他要據理力爭。 一位知內情的美國朋友和我聊起於大海懟NED,他用了“秋菊打官司”這樣的比喻來形容。遙在北歐,我一直以欣賞的態度跟蹤“男秋菊”打官司的過程,看這位和我茉莉一樣傻氣固執、仍然相信公義的美國博士,怎樣遭遇“華盛頓沼澤”而到處碰壁。 當NED停止支持北京之春時,於大海首先寫信給總裁格式曼(Gershman),列舉了高寶玲在處理CMC問題時的失誤,指出NED停止對北京之春的支持是高寶玲挾怨報復的結果。然而,NED總裁也沒能給他主持公道。 不肯罷休的於大海在2010年10月,以真名實姓就NED的種種弊端,向美國國務院監察長辦公室(OIG)提交了一份揭露性的報告。於大海希望,這個報告會讓NED迫於壓力洗面革心。這在海外民主運動中是前無先例的,一個接受資助的機構的秘書居然狀告金主。但於大海年輕時就留學美國,他懂得,美國的民主制度不應讓程曉農和高寶玲這種人為所欲為。 在其文章中,於大海談到人的尊嚴時擲地有聲,令人肅然起敬。他解釋了為什麼不肯委曲求全而要堅持揭露。他說:“此時不去指出高的錯誤,那麼北京之春還有什麼尊嚴可言呢?!我們辦中國之春和北京之春,都得到過台灣的支持。但我們和台灣的關係,一直是合作者的關係。我們從來不是台灣的奴才。時至今日,我們也犯不着去做高寶玲或NED的奴才!”
七,訴至國務院,OIG官官相護不作為 於大海的文章《我所認識的NED》寫到2010年10月為止。那時,他宣稱自己已向美國國務院提交了報告。此後,我從新班子那裡看到的便是一些英文資料,其中最重要的是這個文件:於大海以當代中國研究中心秘書的身份,向美國國務院監察長辦公室OIG(Office of Inspector General for the U.S. Department of State)交上報告:《Report on Mismanagement of Public Funds by National Endowment for Democracy》(關於美國民主基金會對公共資金管理不善的報告)(http://blog.creaders.net/u/4775/201812/337478.html) 該報告實際上是一份投訴書,即向監察部門反映有關機構違反法規的情況,要求解決問題。在該報告裡,於大海從六個方面向國務院反映了美國民主基金(NED)的弊端。歸納如下: (1)在2010以前的近十年裡,NED對CMC提供了約200萬美元的資助。在提供這些資助時,NED所依據的幾乎只有對程曉農一個人的盲目信任。這種盲目信任為程曉農濫用政府資金創造了條件。 (2)NED對CMC新負責人有關程曉農濫用政府資金及其它不端行為的報告置之不理,並且似乎為了掩蓋問題,寧肯讓被濫用的政府資金成為爛賬。 (3)NED為了掩蓋程曉農對政府資金的濫用,竟然干涉CMC內部事務,向程曉農下指令,不准他將CMC的財務和其它文件移交給CMC的新負責人。 (4)NED副總裁高寶玲以停止對北京之春資助的方式,對揭露程曉農濫用政府資金的於大海進行懲罰報復。 (5)NED拒絕繼續履行NED和CMC簽署的資助合約。 (6)NED內部管理混亂,立場前後矛盾。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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