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差不多有半年吧,我渐渐和几位女生熟悉起来。我和军、玮、樱四个个子很高,就参加了校蓝球队。记得那时我很瘦,有点营养不良或者说发育不全,每次出去比赛我老跌倒好几次,既跑不快又站不稳。军笑我说,在球场上只见我手足在舞蹈或者摔跟头,我们出去比赛好像从来没赢过一场球。这当然应该怪教练的无能,我们可是尽力了,尤其是我总带了一身伤回来。
又过了大约半年的时间,我从—个老实巴交,羞羞答答,站起来发言都会睑红的土妞竟然加入到班上自称四人帮中的一员(军、玮、娟、芳)。这次相聚的几个老同学应该算是班上的"強人"吧。军是班长,玮是团支书记加文艺委员。娟、梅、青在班上也是顶级的活跃人物。
此刻房间好清寂,望窗外蓝天高远。冬,简约宁静,看似沧桑,却能修得一颗净心。
站起来伸个懒腰,再做三分钟软体操。随着音乐在室中低回,静静地再趴上桌台,边用手指头不时地点开微信,眯着眼整理几张旧照片。这些旧照都是我回乡时从一本本相冊里翻出来的,再用手机一张张橫来竖去拍下来的,她们远比我现在拍的那些彩照要珍贵有价值。边看着,心绪再次进入一种新的状态,沉入纷至沓来的联想中。
那时候我们总感到吃不饱,也许是长身体的需要,—下课就拿着饭盆抢先去排队。早上永远是稀饭加馒头或烂糊面条,若想吃肉包子要另加几毛钱饭票。于是周末回家,住近的室友都会带出来一些好吃的零食,充当晩自修后的夜屑。也有同学会带些酱菜、豆腐乳、油辣子、泡菜等,其实早餐啃馒头时我们都喜欢吃这些小咸菜,夹在淡馒头里当馅,吃起来比包子还香。
说到油辣子、泡菜就让我想起梅。梅是地道的川妹子,喜欢吃辣,自称腊梅,自说最不爱背书。她每周会带一瓶油辣子(辣椒粉)来,闻着特香,我嘴馋的时候偶尔也会尝尝辣味,可总会辣得直掉眼泪。梅长有一双大眼睛、大块头,个子虽不高,可结实精壮,有点假小子味,气力很大,喜欢扳手腕,和她扳我只有输的份。记得有一次我不小心说错了—句话,其实也沒有指名道姓说谁,她竟然冲过来—拳把我推倒在地,我坐在地上愣了半天,许久没反应过来是咋会事?
结果还是忍不住眼泪扑籁籁地掉下来。玮见状马上给我打抱不平,指责辣梅,出手太狠太过份了。后来足足有二个多月我不理梅,却和玮越来越好了。其实我很喜欢梅的性格的,直爽沷辣,说起话来—点不拖沓。
她也有很多的优点,有一双灵巧的手,寝室里电灯泡坏了,谁的表停了,自行车没气了……都会找她去修理,性子很急但做事细而慢,保你满意。哈哈,可爱调皮的辣梅,你让我难忘。我在网易相伴多年的几位好友中,就有三位是四川妹。
插曲:刚才我把上面写好的一段发到了微信群里,顿刻炸开了锅。谢谢大家的鼓励及表扬。
再让我们一起慢慢怀念,细细回忆……
娟在微信里说:
她想起了樱给我们讲"简爱"里的疯婆子半夜里尖叫的故事,然后把她吓得天天半夜在梦中尖叫。她的话倒提醒了我,其实不是,在听樱的"简爱"故事之前,她已经开始尖叫了。
每天晩上正当大家甜甜入睡正做着美梦的时刻,突然间会有—声能刺破夜空的尖叫声响彻全寝室,如果把门开着估计隔壁房间的人也会被惊醒。因为娟天天夜里准时尖叫,一天不会漏叫,以至于我们全室的人到时就会自然醒,偶尔她不叫倒有点不习惯。有一天晚上,大家都醒着等着娟叫了再睡,可这家伙今晚不叫了,只顾呼呼大睡,樱忍不住大吼,快叫呀,怎么还不叫。哈哈,大家狂笑不止。也许我说词夸大了点。
这次见面我们还问她呢,现在睡觉还叫吗?
倒真想还听—次,她那吓破胆的尖叫声。
娟的学习成绩也算是蛮好的,她的背功和樱不相上下,学习刻苦,是—个骨子里非常要強的女生。长得也比较秀气,但性格有点气傲,择偶标准很高。记得班上有位男生追过她,还追她到家门口,结果被她拒之门外。
我倒蛮欣赏敢于向女生示爱的男生。毕业后我和娟分在同一个医院—起共事多年。后来我出国后,听说她换了单位又嫁了—个很帅的老公,生了一个漂亮的女儿,现在正就读于交大附中。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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