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园 来去匆匆,十天假期一闪而过。 故乡八月的天空,潮热、雨水、阳光、真是轮流上岗。 有二年沒回家了。回乡的第二天,一场罕见的豪兩倾城而降,整正下了一天二夜,听说机场停止了所有航班的起飞,我们庆幸坐上了末班飞机。犀利的暴雨如万矢穿空,灌顶击窗,一夜间S城变成了水乡泽国,我只能在电话里叫老妈。那狂风骤雨,细细听来,仿佛刷刷走笔急书,正替我书写眼前这个炎炎夏日的水墨江南。真是豪兩知时节,当暑乃发生。 次日兩过天晴,一片宁静。再大的雨水也难抵暑气之威,两天的大雨转眼蒸发殆尽,清新似火的骄阳炙烤着快要燃烧的土地。静听窗外知了的叫声,感到了回归心安即吾乡的自在。 清晨,我踮着脚尖,站在婆婆倾心浇灌的绿绿的菜地里,一股清凉从上而下。哈哈,青青芳草地,等着我携文字来梳理。久违的诗情画意,让我感到无比适宜。 看着婆婆屋前屋后种满嫰嫰的、青翠欲滴的几十种瓜果蔬菜,她把花园変成了菜园,每天从早忙到晚,让我有点情不自禁,一歩一个摇晃(脚伤还沒好)地也想去帮她采摘瓜果,掐把青菜,再亲自下厨。婆婆说,好几年沒买过蔬菜了,天天吃自己种的绿色瓜菜,吃着这无污染的自家菜,一股脆嫩的清香味,直逼心底……… 院子里的瓜果,蔬菜。。 二.爸妈 第三天起了个大早,终于来到老妈家。老妈家虽然不大,但始终一尘不染,地板旧家具擦得铮亮。有二年沒见爸妈了。看到老爸笑容可掬,精神常好,我有多么高兴。想起二年前的今天,正是老爸住院动大手术的时候,多少回,以为老爸再也站不起来了。多谢苍天保佑还有我的虔诚祈祷。。 女儿们和外公有说有笑,不停地给他拍照,摸着老爸光光的头,嘻笑着说,外公的头上长出了几根黑头发,逗得老爸开怀大笑。看看老妈,要比老爸憔悴、苍老许多,额头的皱纹又多了好几道。我知道最辛苦的是老妈,除了照顾老爸,每天还有做不完的家务事。老妈勤俭持家,操老一生,既善良又好強。七、八十年的光阴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和热情,纵橫交叉的皱纹爬滿了她衰竭的身体,脾气也变得更倔強,一点不服劝。十年前二哥的离去,更是带走了她所有的快乐、笑容,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悲伤和痛苦。每年昐望等待我和女儿们归来的过程也是一种隐忍的痛。 看着老妈日渐消痩的身影,我无言。多少年来,这颗流浪之心,只能在异地他乡的怀想中勾勒父母的身影。还是一句老话,子欲养亲不在身边问寒问暖,不能安心孝敬老人,也是人生的一大悲哀。 好友对我说:“现在真的是见一次少一次了啊!”。。多想天天守侯在老爸和老妈的身边,还能守侯你们多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