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在津门文学院呆了多半年,阿凡提的汉语大有长进。这一天站海河边上,摇头晃脑地就要吟诗... 半天也没想出个整句子,最后脸憋得通红,喊了声:“海河滴水呀,nm肿么这么咸哪!”天啦,这个新疆红毛居然学会了脏口!
不知这诗该咋吟,心中自然烦恼,不觉已经溜达到了万维诗坛门前,心中大喜:记得以前谁提过,说这诗坛里有个曹雪葵,好为人师,不由自主地进去了,正遇着曹雪葵。问明来意,听曹雪葵道:
“其实写诗不难,你只要记住‘头秋愁楼舟’介五个字就行了。”
阿凡提好生不解呀,曹雪葵见状接着说道:
“你刚从海河边过来,对不?” “是。” “那这第一句不就妥了?‘大光明桥头’,“头”字用上了。” “那第二句咋办?” “接‘秋’啊!第二个字是‘秋’!” “可现在都冬天了...” “你管那个干嘛?诗又不是履历表,必须写真的,况且那履历表也有假的。仔细听着!这第二句是:霜白恰是秋。”
“那第三句接“愁”?”阿凡提自作聪明的问道。
“错!第三句不能押韵。写件别的事儿来接!”
阿凡提灵机一动,还记着昨天被冬妮娅放鸽子的事呢,于是接了个:
“又被放鸽子,”
“好!”曹雪葵赞道,“下面这句要“愁”!”
“可俺不愁啊,本来俺也没真喜欢冬妮娅那个恐龙!” “不行!不愁也得说愁!你丫这是写诗,知道不?”
“好,俺接。”阿凡提苦笑起来,忽然大声接道:“ 不愁也得愁。”
曹雪葵击掌大赞道:“妙极!”
谁知这时阿凡提灵感也来了,大声喊道:
“逛罢劝业场,再登望海楼。”
“真西域之大才子也。”曹雪葵不由暗赞。
“翻身跳下去,幸好有渔船。”
“不!不是船!” 曹雪葵急着纠正:“是舟!”
阿凡提顿时醒悟,遂吟出全篇:
大光明桥头,霜白恰是秋。 又被放鸽子,不愁也得愁。 逛罢劝业场,再登望海楼。 翻身跳下去,幸好有渔舟。
从打那天开始,阿凡提会吟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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