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中国汉代有一首名为《江南可采莲》的民歌,很著名,后代学人还把它归入了汉乐府诗歌。本来么,诗和歌就血肉相连,要不哪里来的“诗歌”?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有位网友对这首诗非常推崇,贴来诗坛一篇名为《古今诗词之冠:江南可采莲》的文字赞扬。他说:
“诗词是中华文化之瑰宝,每个人心中都可能有自己最喜爱的诗词。诗讲格律,词论牌律。对韵脚,对仗和工整有严格的要求。而且忌重复字句。而[江南可采莲]偏偏把所有的规距和禁忌都打破了。只有七句,甚至索性连诗名都没有。一干二净,浑然天出!”
这句“每个人心中都可能有自己最喜爱的诗词”俺同意,但把这首诗称为“古今诗词之冠”俺不同意,而他最后说的“[江南可采莲]偏偏把所有的规距和禁忌都打破了”俺严重不同意,他所谓的“规矩和禁忌”指的是“诗词格律”。这是一首汉代民歌,而在汉代诗词格律还没产生,何谈打破?
诗坛里有位杭州来的阿立兄,对这点剖析得最当!他说:
“... 第一,采莲诗不是格律诗(并没说非格律诗好或不好);第二,采莲诗是早于格律诗的;所以‘把所有规矩和禁忌都打破’一说是不成立的。那时还没有这些格律,何来打破。就像诗经,自然不受唐诗宋词格律的约束(还不存在呢),不等于诗经不如唐诗宋词。但也未必就是诗经绝对高于唐诗宋词 ... 唐代的格律诗,自然也有很多千古传诵的名句,说家喻户晓也不过分。自然也未必输于采莲诗吧。”
以上各方所有的讨论,都是良性的,都有正能量!可见国人对古典诗词的热爱。俺感慨之余,也照葫芦画瓢地写了几句“鹃泣梧叶间”。诗坛里就是高手众多啊,只见有位桑子兄问道:
很喜欢。可不可以不“泣”?
俺细想对呀!古人自己每逢愁闷就拿人家杜鹃来消费,逼着杜鹃哭泣,直到啼血。可咱们无忧无虑地,何必装愁?更何必逼迫人家杜鹃哭泣呢?于是俺回复道:
“赶明儿俺下功夫写首杜鹃,让它好好唱来逗大家高兴!”
“赶明儿”就是今天哪,俺说话算话,再学写一首如下:
茂树鸣杜鹃, 吉士约树边。 才道跋涉苦, 却将我帨搴。 月升茂树东, 月挂茂树西, 鹃唱茂树北, 鹃宿茂树南。
看!杜鹃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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