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电视台常播放些所谓的Degen und
Mantel电影,“Zorro(佐罗)”这部片子还有没看过的吗?佐罗手中的剑就是Degen,“重剑”是也,而Mantel就是后面披着的黑色斗篷。那天我们跟B城比赛的正是重剑。Angelika轻取对手之后,坐到长凳上等着看我的表现,我心里像祷告似的跟自己说:“喀什啊,你孔雀开屏的时候到了。” 自幼就是沧州武林子弟,又加之前几年在哥大的磨炼,幸好积累了不少损招:我佯探臂刺脚,对手垂剑下拦同时缩脚,身略前倾;我亟跟后步,剑左摆升高向右,正中其面。接下来像要历史重演,就知这次他会防护面部,我剑却摆过下滑,刚好回落到他脚上。偷眼看Angelika正大声叫好呢,心里登时踏实许多。不知怎的,在俱乐部击剑这几个月下来,好像心里老是在乎她对我怎么看。其实吧,觉得她像是也偶尔在乎我似的,比如现在。 更衣完毕,我在大门口“恰遇”Angelika,她一下警觉了:“你,你故意等我?”此时否认反而尴尬: “俺们中国男孩吧,周末总会请女孩吃个饭啥的。你看俺又不认识别人...” “你这听起来像个date。” “哎呀,不是啥date,就是吃个饭...” Angelika来了,我起身先帮她脱下大衣挂好,再拉椅子让她坐下。她说:“Wolfgang*,你不像中国男人,中国男人不懂的尊重女人。”听她使用昵称,我心中暗喜。还是李白聪明啊,“葡萄美酒夜光杯”真是人间最温馨的东东,它让人越坐越近,让人窃窃私语... 等两人相挽着走出饭店,月光下行人已少,夜渐深沉。Angelika说:“Wolf,我醉了,不知家在哪儿了。”我一下拉紧了她:“Ann,不要紧,我知道,我知道家在哪儿。” (* 由于俺的真名别人太难记,在俱乐部就取了wolfgang这个极普通的德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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