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果老赶集归来,这高兴啊,买了两根二手的高尔夫球杆,还白送了一个杆套。正哼着小曲呢。
阿凡提一见烦恼了:“不就是倒骑驴吗?谁不会呀。来!咱两人赛赛!”没法赛呀!俗话说“犟驴,犟驴”,这两条驴吧,杠上劲儿了:非并排走不可!
阿凡提脑子多快呀!驴不跑,咱俩人比!看!俺会打偏座!这下张果老完了,人老体重,坐驴上根本不敢转身。结果,阿凡提获胜。
这一获胜,阿凡提得意了:“再看!俺还会正着骑!”这下张果老彻底歇菜了,原来他不会正着骑,要不怎么一天到晚地倒骑驴涅。
见阿凡提如此得意忘形,路边的出租车司机插话了:“干哈呀?欺负老人哪?不就是倒骑驴吗?谁不会呀?”
旁边旅游的姑娘也气不愤了:“能正着骑也不至于这么狂妄吧?姑娘我不也正着骑吗?”阿凡提笑了:“就你?有啥资格跟我叫板?别人不给你牵着,你早掉下来了!哈哈。”
谁知远处一个小女孩,满脸的不屑呀:“这都显摆啥呀?不就骑个驴吗?俺自打不吃奶了,就没拿脚走过路,上茅房到路那边俺都骑着驴!”
这一切,张果老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上:“枉活了这几千年,完了,不能与时俱进了,连个小女孩都不如...”于是拿出酒葫芦,这通狂饮哪,口中还喃喃道:“但愿独醉不愿醒...” 诗曰: (苦思良久没词儿)嗯,原来俺也得去喝两口才行... (中间过了俩小时) 喝回来了,真是小酒馆啊,太寒碜啦:死胡同上面加顶子,胡同口安门,成酒馆了。不过,连城管都舍不得强拆呀!涮羊肉太鲜美了。不要以为涮羊肉都是自己霸个小火锅吃啊,其实有大锅的,十块钱一碗,用中碗,少半碗羊肉,其余就是汤(绝活都在汤里,汤可再加,不要钱)、调料固定搭配,烧饼便宜,一块一个。酒就不含糊了,天津高粱酒,不加标签的,五十元一斤,烧酒,绝不会假,从不外卖。天啦,忒享受了。当垆是天津女孩,老板是她爸,其他伙计啥的都是他爸从老家弄来的。俺喜欢逗这个女孩,先去加汤,后偏一再要加香菜。她一听知道俺来了,亲自给加,俺还要加,她故意急:“喀大爷,没完了似吗?您又不是吃香菜!”俺此时故作无奈,端碗回座,边自言道:“介香菜难道不是吃的?” “本来奏不是吃的,就似听那味儿!”女孩在柜台上喊。 俺立马回应:“那不叫‘听’,叫‘闻’!” “嘛‘闻’哪,耳朵能闻粗味来?得‘听’,‘听’左边是个‘嘴’!嘴比鼻子还灵!” 介晚饭吃得忒痛快料。俺去北京,快一个星期才回,去吃早点,跟晚饭一样,只是没酒。女孩说:“还以为喀大爷回波兰了。” 这女孩对荷兰还是波兰不大较真。这时他爸爸端一大碗涮羊肉来了,还忘不了作广告,大声喊着:“从南京到北京,介才是涮羊肉!”再接着喊:“从天津到天津,介才是涮羊肉!”为啥“天津到天津”? 因为他不想说“从地狱到天津”,“地狱”多不吉利呀。碗放下,回头跟厨房喊:“给喀大爷拿一个糖皮!外加两角饼!” 热泪有点儿盈眶了,真写不下去了,乡情啊,乡情! 容俺呜咽一首: 阿凡提啊张果老,何必相逢就赛驴? 有智有仙休旷废,人民还受恶官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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