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篇很难算“微小说”,因为木有特定主角。不过涅,毕竟是七分实三分虚地写故事,就将就算微小说吧。
不要跟俺说题目写错了,没错!奏是“路边的野‘瓜’不要采”,不是“路边的野‘花’不要采”。介题目有点吸引人哪:“花”指的是女人,那“瓜”指的是啥?难道是男人?就请不要多想了,瓜,奏是瓜。听俺细细道来:
“谷雨”一过,这在农村应该干啥?要“房前屋后,种瓜点豆”。咦?肿么不是种豆?而是点豆?介“点”字可就有学问了。啥叫“蜻蜓点水”?就是蜻蜓在空中俯冲下去,一口咬住水面上的蚊虫的那一瞬间,用个“点”字来形容蜻蜓的动作干净漂亮!啥叫“眉间点赤”?这是剑法中的绝招之一:两剑对刺的瞬间,我不挡不架,头偏向左,距离仅能贴颈躲过敌手一刺;我却扬腕,剑尖点向敌手眉间!不要以为只给他点个红点儿,介一剑能点入他头颅!还有“点石成金”、“画龙点睛”、“心有灵犀一点通”这一系列美好的成语,还有“种瓜点豆”...
谁知道豆子咋种?不是拿铁锨掘个坑儿,把豆粒扔进去,再埋上;也不是掘一条浅沟,把豆粒依次洒进去再埋上,要“点豆”。其法:
找个旧铁锨,把铁锨头拔下来,只拿个铁锨把,铁锨把儿的头是锥形的(因为好安铁锨头)。为提高效率,“点豆”一般是二人进行,前面的人用铁锨把儿往地上一点,点出个小洞,后面的人猫腰,扔一粒豆进去之后,拿脚一踩。不用专门踩,前进时有一只脚踏在洞口上就行了。可见干这活妇女和小孩子都行。这就叫“点豆”。看!这个“点”字用得多传神哪!
“你的题目不是“采野瓜”吗?肿么给俺们说起“点豆”来了?”
“‘采野瓜’的故事太短,为了凑篇幅,俺才加了几句‘点豆’,爱咋咋地。哈哈”
好,俺这就说“采野瓜”。故事可不大文明啊,文雅之士必要时可以略去不看。大家知道“家瓜”咋种么?还是“点”哪,在田里分垅筑墩,然后找那刚点完豆的小孩子把他的铁锨把儿借来,留出足够的距离在墩上依次点洞,每个洞里扔进几粒种子填平即可。
这篇小文的“画龙点睛”来了,种豆要“点”,种“家瓜”要点、那么种“野瓜”是不是也要“点”?不用!介“野瓜”是随意种的。农村小孩子夏天时时地吃瓜,到瓜田摘熟的吃就是了,太多了,根本不用花钱。不过涅,到时候还是得拉屎,不是吗?你可倒是去厕所啊?农村当年根本没几个厕所,干脆,路边找个空地蹲下就拉。介一拉地上就是一个金蛇盘尾,等盘太高了,要碰到小PP了,再往旁边一挪。所以当地竟产生了一个歇后语:“小孩子拉粑粑,挪挪。”他总算拉完了,这才四下观瞧,找到个结实点儿的土疙瘩拿起来一擦,起身走了。可他哪里知道:介瓜的籽在肚子里是不会被消化的!其实这也是瓜这类植物为了传宗接代多少年形成的本能,比如被鸟啄进肚子里,也是消化不了的,等鸟粪拉出来,它会照样发芽。于是乎,小孩子拉在路边的这一摊粑粑,雨水又多,肥料又足,几天就发芽了,几天就结瓜了,而且长得又大又好!还是长在路边,木有人摘。哈哈。这样长出来的瓜就叫“野瓜”。
现在大家知道为啥“路边的野瓜不要采”了吧?那时的小孩子们太粗俗了,见有外地人来,热得出汗,就故意摘些个野瓜送给他吃,自己却躲到远处偷偷地笑。很可恶不是吗?不知肿么,俺每回到老家,看到路都修成柏油的了,路边有公厕,且都建得很高级,俺反而不由地怀念起能随时看见远处的路边上蹲着正拉屎的小孩子的岁月。有时心里还不由地咒骂道:“MD,都是你们建得,建得啥也没有了,是你们毁了俺童年的记忆!”容俺也篡改邓丽君的歌词来乐一下呗:
见人来到小村外 不由心里要发个坏 正是天热那百花开 路边的野瓜 偶给您采 记着偶的好意忘了偶的坏 下次再来偶还会招待 偶在等着您回来 千万不要把偶来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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