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圖書館的房子就有靈魂---柏拉圖 華爾街日報是我訂閲的唯一報紙。平時無暇統報閲讀,但周末的新書介紹,我是必讀的,就好似虔诚教徒周末上教堂一樣。 華爾街日報的周末有個新書評述專欄,介紹十來本各種題材的最新英語書籍。推薦新書的都是名流,專家和作者,因此在短短數千字的書評中,不僅概括新書的内容,更有畫龍點睛之妙,給與讀者有回味和思考的空間。 柏拉圖在公元400多年前就留給世人一句名言:“有圖書館的房子就有靈魂”。 不知當時古希臘出版業情景,但柏拉圖深知文字記載或著書的艱難,不僅需要靈感,更是博聞強志。柏拉圖從師蘇格拉底,老師的諄諄教導,人類共享的哲學精髓,完全是通過他的筆字字句句留給世人。後人能讀他的書,柏拉圖一定感到欣慰,或許也是他把讀書當作人靈魂的緣故。 以誠相待,凡是人都喜歡耳聞目睹是真實的,可惜歷史都是勝者寫的,往往真實歷史的重現只有等到編造歷史的勝利者被新陳代謝后。然而在短短人生中應有自己的靈魂,抵制被騙的凌辱也唯有讀書。可惜大多數人只在乎肉體上的凌辱! 最近寫了分上中下的長文【美国对日本国格和民族的摧残】,實際上是讀了十來本有關著作的體會。好萊塢拍攝了無數有關珍珠港事件為題材的電影,真實性就如渲染娼妓鼓吹婦道一樣。 時間和功夫的限制,無暇讀整本的新書,因此華爾街日報周末版新書介紹成了解渴之甘露。我把挑選的書評打印成冊,每月一本,約200頁,匯總30本新書的介紹。 今天介紹書評中印象較深刻的兩本新書,【爲什麽要殺戮】(簡稱殺戮)(Why War?) 和【這是一本反對死亡的書】(簡稱死亡)(The Book Against Death)。 新書1, 【爲什麽要殺戮}
新書2【這是一本反對死亡的書】
在【殺戮】一書中,愛因斯坦在1931年曾向哲學家和心理學家佛洛伊德請教,“有沒有辦法把人類從戰爭中拯救出來?”佛洛伊德回答說,“暴力並非人類獨有的,而是動物王國中普遍存在的。”可以更赤裸裸地說,人獸之別何其多,唯一相同的就是彼此殺戮。在佛洛伊德精神分析的經典理論中,人獸均有【死亡驅動力】(即德語:Todestrieb),是走向死亡和毀滅的驅力,通常透過攻擊、強迫性重複和自我毀滅等行為來表達。 另一本新書【死亡】的作者是諾貝爾獎得主卡內蒂(1905-1994)。卡內蒂是個猶太人,他一生都宣稱自己是死亡“不共戴天的敵人”。這本書可謂里程碑式的著作,匯總了他有關死亡的所有著作。 1948 年卡內蒂目睹了二戰期間超過7000 萬人的死亡,約佔世界人口的3%,他在筆記本中寫道:“對我來說,沒有能與此強度和不可動搖相比較的任何感覺。 所有死去的人對我來說仍然真實地活著,不是因為他們對我有要求,不是因為我害怕他們,不是因為我覺得他們中的某些人仍然活著,而是因為他們根本不該死。迄今為止所有死亡都是數千種形形色色的司法謀殺,但我不認為這是合法的。” 愛因斯坦與佛洛伊德的問答和卡內蒂對二戰殺戮的感嘆快近百年了,我也回想起自己在參觀諾曼底美軍公墓前曾經的單純和無知。今年秋天我還會路過諾曼底,但絕不會再光顧那公墓,花時間去瞻仰殺戮他人又被不相識所殺的死者。 2023年我參觀曾經戰亂紛飛,死傷無數的,前南斯拉夫所解體的幾個國家,如克羅地亞、波斯尼亞黑塞哥維那和黑山,我不顧忌諱與當地居民聊起以往的戰亂。他們的回答完全出乎我所料,戰爭中表現最可怕的是那些平民百姓。他們受害于洗腦,有直接參與殺戮的,更有吆喝的旁觀者。然而給他們帶來的是家破人亡和殘垣斷壁,真正獲利的是那些混蛋政客和戰後重建的商人。 在歐洲旅行時,我們時常會發現羅馬競技場遺跡比比皆是,有的比較完整,也有的已成廢墟。然而古羅馬時代,那些觀衆的狂熱似乎十分清晰地呈現在我眼前,他們為自己下賭注的鬥士,因殺了對方而拼命歡呼。眼前的俄烏戰爭,以巴殺戮儘管與己風馬牛不相及,但社會中的烏合之衆對廝殺雙方的選邊幾乎與古羅馬競技場的觀衆心態可謂一脈相承。正如卡內蒂所說的,人間彼此殺戮是道義和司法的謀殺,而對百姓來説,這種道義和司法完全來自政客們的洗腦! 無法體驗政客們的喜怒哀樂,因爲此生離從政太遙遠了,但希望普通的百姓們消除與動物共同點: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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