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了媒体报道,之后读了柴玲的《我原谅他们》和《再谈宽恕》。
1)中共黑帮又打又杀几十年,1989年上坦克杀了很多手无寸铁抗议黑帮的平民,还有更多的人受伤,更多的人被抓,更多的人因此受到不公对待影响了生活前程。23年过去了,死难平民的家属依然被黑帮迫害,公开就屠杀事件挑战黑帮的人依然被打压,然而,一个当年逃亡海外的平民在海外对全世界公开说,她宽恕那群黑帮。
2)我感觉,除了柴玲个人宽恕屠夫之外,谈到具体应该对屠夫怎么处置,柴玲的批评者或许和柴玲的想法差别会小一些。在《再谈宽恕》里,柴玲说“我的宽恕,也不是免除李鹏或任何其他领导人从1989年6月4日,在天安门广场上实行屠杀的责任。他们采取行动的那一天,是暴力无情的。从那时起,他们并没有寻求真相与和解,他们继续压制自由。”
3)求神赦免敌人和广播自己宽恕敌人不是一个意思。耶稣在受难时求上帝赦免处决他的人,他的说话对象是上帝。柴玲《我原谅他们》公开信,说话对象是这世界的人,或者具体那些她宣布宽恕的人,但不是上帝。对人说话,和对上帝说话,区别大了,受造的人和造物主的区别有多大,这个区别也可能有多大。更何况耶稣求上帝宽恕的人,都是直接伤害他的人,而他们在这个事件中直接伤害的,只有耶稣自己。另外,处决耶稣的人确实不知道自己处决的,是上帝的独子,人类的救主,在他们眼里,这只是另一个死刑犯而已。但对在耶稣身边三年,听到耶稣的教导,看到耶稣的行为,体验到耶稣的神迹,但最后选择卖主的犹大,耶稣的说法是:“卖人子的人有祸了。那人不生在世上倒好”。(马太福音26:24)中共屠夫如邓小平的角色,是更象行刑的人,还是更象犹大?
4)宽恕自己的敌人,理论上说不需要向全世界宣布。我可以理解在施害人已经忏悔,但不知道自己伤害的人是不是宽恕了自己,因此一直内心不安的情况下,受害人让他知道,他已经得到宽恕了,是个可取的选择。但如果可能,那依然应该是私下的交流,因为双方的亏欠,和世界上其他人往往没有直接的关系。而一般出于尊重,也是该让当事人先知道,其他人后知道或者不知道。我不晓得如今中共屠夫已经忏悔了,但一直因为担心柴玲没有宽恕他们而良心不安,以至于柴玲必须要告诉他们,你们已经被我宽恕了。从中共当前的表现看,这不是那种情况。
5)柴玲用大卫哀悼叛逆的儿子押沙龙被杀的例子,来支持自己的立场。不过,大卫的做法似乎并不为很多人当作楷模。圣经学者Matthew Henry在他的经文注解里这样评论大卫在儿子押沙龙被杀死后的表现:“一些人认为大卫的想法来自对押沙龙是否有永生的担心,但他好像没有想清楚就说话了。他对无情无义的儿子表现出那么多的喜爱,应该受到谴责,他该为不服从上帝的正义处罚而受到谴责,而且作为有管理国家义务的国王,他应该考虑正义原则优先于本能的情感,但他反对国家的正义原则,这也该受到谴责。即使是最杰出的人有时也会犯错,我们容易对过分爱惜的东西有过分的伤感。尽管从大卫的例子中我们要警醒祷告不要自私的放纵自己的情欲,忽视我们的孩子,但千万不要怀疑救主的爱,在人类还是可耻反叛的敌人的时候,他已经为我们哭泣、祷告、最终承受死亡”。
圣经经文对这个事件没有提供直接明确的判断。没看出大卫一再要求保护作为叛军首领的自己的儿子是来自上帝的启示,或者得到了上帝的认同。没有确切依据得到上帝认同的行为,恐怕不大适合作为样板来模仿。而大卫在听到将军约押的批评后,也改变了做法,不是只顾哀悼自己的儿子,而是承担上帝膏他做的以色列的王的责任。
约押进去见王,说,你今日使你一切仆人脸面惭愧了。他们今日救了你的性命和你儿女妻妾的性命,
你却爱那恨你的人,恨那爱你的人。你今日明明地不以将帅,仆人为念。我今日看明,若押沙龙活着,我们都死亡,你就喜悦了。
现在你当出去,安慰你仆人的心。我指着耶和华起誓,你若不出去,今夜必无一人与你同在一处。这祸患就比你从幼年到如今所遭的更甚。
于是王起来,坐在城门口。众民听说王坐在城门口,就都到王面前。以色列人已经逃跑,各回各家去了。
【圣经-撒母耳记下19章】
大卫最终选择顺服上帝膏他做王的呼招,而不是放纵自己的亲情。如果在这个事件中大卫的行为是柴玲的楷模,那么大卫听到批评改变后的行为,难道不也该是柴玲参照的样板吗?
6)保罗在《哥林多前书》,讲到该不该吃祭偶像之物。他说“其实食物不能叫神看中我们。因为我们不吃也无损,吃也无益。只是你们要谨慎,恐怕你们这自由,竟成了那软弱人的绊脚石。”不吐不快,是出于自己畅快。而对自由的最大尊重,往往是自由的选择不说某些话,不做某些事。“所以食物若叫我弟兄跌倒,我就永远不吃肉,免得叫我弟兄跌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