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心情不好,想骂人。可太粗的话,骂不出口,文雅点的又不解气。满心郁闷,影响了我博客的写作。
新来了一位顶头上司,我Connie为人热情,自以为人家新来乍到,诸多不熟悉之处,时时帮她一把。怎奈“热脸蛋贴上了凉屁股”。这manager原来是个稻草包,什么都不会。凡事推给你做,有什么不到之处,责任还都在你。但媚上的功夫却有一套,可能是香港公务员的传统吧。在理事面前一副可怜相:瞧她忙的,每天必加班,夜里3点钟给理事发E-mail,弄得理事们异口同声谴责Connie,Connie为什么不帮忙?偏偏我Connie处理这类事情能力确实太差。若不辩白,难洗窦娥之冤,辩白吧,偏偏又有斤斤计较之嫌。理事们既是很少理事,又缺少火眼金睛。Connie自以为凭本事吃饭,平常少练了马屁功。不会讲广东话,在香港理事眼里也是异类。受到苛责,难免心中不忿,不禁去意萌生。
老公劝,哪儿工作都那么顺心?理事留,毕竟都是误会。可天天看着这么衰的人,心里愤懑不已。想想泼妇骂大街,一定很解气,可Connie毕竟知书达理,哪能自掉身价?你若灵牙利齿,又觉得你咄咄逼人,人家正好一副“扮猪吃老虎”的样子,等你落入圈套。难坏了Connie,多想拂袖而去,快意潇洒。
气急了,想诅咒一句,又于心不忍。可能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照应我。我曾诅咒过人,结果都应验了。想当初,大学毕业分配,我一个文科学生被分配到了工科院校,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北大的学生向来是皇帝的女儿不愁嫁,难道没有更合适的单位要人吗?而且是最后时间才通知我,让我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报到后,学校党委书记来找我,说他托同学的关系特地从北大把我要来的。当时,我很生气,觉得老师拿学生的前程作人情,有失公允。气急了,心里诅咒这么坏的老师,出门被车撞。一年多后,我已经调转工作,心里的气早已消尽,可北京传来噩耗——负责分配工作的副系主任遭车祸身亡。我又惊又怕。虽然我恨他,但不至于要置人于死地吧?且说,这事不一定起因于我,但我毕竟这样咒过他。怎么就这么巧应验了呢?
事隔多年,去年又遇一例。有一老者是我们的理事,据称作家。平日里我对他多有尊重,他也常来求我打个字,翻译点东西之类的。父辈之人嘛,虽罗嗦点,也就忍了。怎知他竟伸咸猪手于我。我又羞又恼,七十多岁的人了,还为老不尊。无法讲出口,郁闷在心,不禁暗自咒骂:老不死的,该死不死,不知自重。可偏偏不出两个月,这老者病重身亡。哇,两个月前还计划申请出书,花心犹存,不想一时间却天人永隔。就算恼他,恨他,也不该如此咒他。安慰自己:不过又巧了一回。但也告诫自己:切记,切记,为人善良点,以后怎样也别诅咒他人(我怎么觉得自己迷信了呢)。
工作不顺心,心情难愉快。难听的不能骂,咒人的不能说。还是同情一下可怜的苍生吧,多无能之辈也得混口饭吃,虽然有时手段恶劣了点。看不惯,忍着点,如忍不下则考虑走人。毕竟来加第一份工作,已经5年多,丢了还有些不舍。常说,这份工作就像一块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心里不痛快,还是骂句难听的,发泄一下吧:当头儿的不一定是大脑,有时是屁眼。整天坐着,还不时地喷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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