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熙來終非男兒,習近平初露崢嶸
話說中共總書記習近平,在談論前蘇共土崩瓦解的時侯,概嘆二千萬蘇共黨員中,“竟無一人是男兒”。實際上,他言不由衷地流露出了他心中的秘密:在他看來,現在的中共,與1991年的蘇共,大大的類似,都是不得民心。顯而易見,在習近平先生的眼中,米哈耶爾·戈爾巴喬夫、鮑里斯·葉里欽等遵從民意者、順應世界潮流者,都算不上男兒。他引用這樣的詩句,大概反映出他三個自信背後的悲觀:中國之特色,如滿天霧霾,籠罩着社會主義的蒼穹,明媚的春天幾乎肯定永遠不會到來。
中華民族,在封建朝代的興衰輪迴中徘徊了兩千多年,再一次面臨翻天覆地的變化。我等草民,正憂慮她落入萬劫不復的深淵。而這位第五代紅色領袖,卻在指望八千萬黨員中,能出幾個男兒,繼續揮舞着鐮刀斧頭,用民眾的鮮血來染紅旗幟。
習總書記的治國理念,大概的確高深莫測。因為我等所見,多是晃晃悠悠,忽左忽右,非臨仙界,恰似惡夢。他似乎大有深意地藏而不露,自鳴得意如夏日的黃鸝,千鳴百囀,唱出的復興夢幻曲,縈繞着黃梁,無人能解。中國夢理論,高屋見瓴,讓跟隨者無所適從,旁觀者莫名其妙。
在濟南庭審大戲開演前,我對薄熙來(同志),一位擁有三十二年中共黨齡、貴為政治局委員的黨國領導人,寄託過一點希望,希望他能在世紀大戲中,表演出色,率先成為“習氏男兒”。
8月22日戲一開場,這位紅色貴族的後裔,大膽地拋開黨中央編寫的劇本,勇於反叛,盡情自我表現,展現出了應該屬於“習氏男兒”一類的風範,我為此喝彩過,薄粉們為之振奮過。然而,可憐的薄熙來(同志),畢竟還是黨的爬蟲,在法庭上最後陳述中,他竟然忘記自己已經被黨踢到門外的殘酷現實,說開了夢話:
“...我對黨有着很深的感情,這是我童年時代的理想。我視中國共產黨為我的生命...”
“我對黨沒有二心...說我有做總理之心,這完全是不實的...說我想做中國的普京,這也完全是不實之詞。”
在英雄輩出的山東地界,大概受到了水泊梁山英雄的豪氣浸淫,薄學着造反,當了四天的好漢,做了四天的“習氏男兒”。 當大戲延長到第五天時,他卻說出如上所述的話,掃人興趣,毀人志氣。憤憤之餘,我想起魯迅先生的話來:“一部《水滸》說得很分明,因為不反對天子,所以大軍一到,便受招安,替國家打別的強盜——不‘替天行道’的強盜去了,終於是奴才。”
提起《水滸》,紅朝毛太祖的評論,一直留在我的記憶里,從兒時到現在:“《水滸》只反貪官,不反皇帝...宋江同高俅的鬥爭,是地主階級內部這一派反對那一派的鬥爭。”
如果同習近平先生一樣,套用毛太祖語錄,我說三個代表是當仁不讓的地主階級,法律管不到的政治局常委們都是天子,那末,反對我的理由,恐難以立足。地主階級的內部鬥爭,用薰陶過我的童年生活的語言講,是狗咬狗的鬥爭。回首幾十年的生活經歷,不論在神州大地上添磚加瓦,還是在海外他鄉漂泊謀生,我親眼所見的狗咬狗,雖然慘烈,見血見肉,但都在明里進行,可謂光明正大。而當今地主階級的內部鬥爭,遠遠沒有狗咬狗的光明正大,其齷齪程度,我無法形容,只好不往下寫。
薄熙來終於是奴才,兩星期前我才認識到。對於習近平,北京煤山的老槐樹,可能是他的歸宿,如果他到時候有足夠的勇氣和責任感的話。我諷刺過他與甘肅的馬崗老漢手牽手時的假惺惺,調侃過他在風雨之中走群眾路線時褲腳挽得一高一低的姿態,但始終對他沒有真切的認識,一直到三天前,2013年9月9日。
9月9日,在中國現代歷史上,是個極其特殊的日子。1927年9月9日,毛澤東在湖南長沙揭竿而起,帶領千餘農民去革他人的命。爾後,他和他的農民革命軍上了井崗山,國共暴力對抗開始,以至於泱泱九州,竟無法抵抗一個島國小族的侵略,數千萬生靈盡遭塗炭。紅朝建立,毛澤東變得比秦始皇帝更高更大。憑其無法測量的功德,被稱頌為紅太陽。有誰見過黑太陽麼?我高唱過“他是我們的大救星”,他的治國之道,也刻骨銘心:一是不讓老百姓吃飽,二是不讓老百姓說話。1976年9月9日,在“萬歲萬萬歲”的山呼聲中,紅太陽落下西山,去朝拜他的洋祖宗馬克思了。死心爛腸被掏空後,毛太祖的屍首,陳列在天安門廣場中央的水晶宮裡。所幸的是,他無法繼續發布最高指示。從此之後,中國的億萬大眾,可以通過勞動,做到餓有飯吃、冷有衣穿,似乎站起來了。
三十七年過去,彈指一揮間。有飯吃、有衣穿的中國公民,在入夢之前,要說話,可是黨不讓,習近平不讓。一個中國網民,僅僅因為在網上發出一個詢問,便被黨的警察抓起來,投入監獄。毫無疑問,這是世界文明史上最殘酷的笑話。借名打擊網絡謠言,實圖禁止國人發聲,把中國帶回萬馬齊喑的紅色恐怖時代,以維護其一黨之私,本是對世界大趨勢的反動,自然被千夫所指。然而習近平先生和習夢粉們,不但不迷途知返,反而變本加厲。
2013年9月9日,中國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發布了一個的司法解釋,規定中國網民凡是在互聯網上發表了當局不高興的言論被轉發500次,就可以判刑三年。難道這就是習近平先生的“依法治國”嗎?這樣的法,是反人類的法;這樣的法,是反文明的法;這樣的法,是把中華民族關入豬圈的法。道路以目的歷史慘狀,不可以被重複。這樣的“法治”,是秦法惡制,必將短命。
習仲勛是紅朝開國元勛,也是黨內異數,因為他有良心、有正義感,所以生前身後,口碑不錯。善良的人們,曾寄希望於習近平,能子承父德。然而在今天,我同許許多多的人一樣,需要問一問:習近平到底是習仲勛的兒子呢,還是毛澤東的孫子?
不論是兒子或孫子,習近平正是中國的老大。不論真的或假的,習近平也是個博士,其“竟無一人是男兒”,有典故可尋:香艷姣嫩的花蕊夫人,在被宋太祖趙匡胤召幸時,不願意接受後蜀被宋所滅的事實,不理解那是大勢的必然,更不會去追溯敗亡的根源,只知道對她的亡國之君戀戀不捨:
君王城上豎降旗, 妾在深宮那得知?
十四萬人齊解甲, 更無一個是男兒。
半江紅 2013.9.12
相關作品:
《憲政之夢和皇帝的新衣》
《七律 祭崇禎皇帝》
《習主席牽着我的手》
《共和國的君臣百姓(組詩/組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