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一篇作为对老几兄的恭喜与支持。说几句白话抛砖引玉大家讨论,俱乐部也要有奥运精神,重在"讨论参与"。只是玻璃球游戏(Hermann Hesse)就无趣了。 白话的说,国学里有糊里糊涂的一面,所谓模糊。如同中国话,可以说的清楚,也可以说的模糊。国学也是这样,有清爽的一面,也有模糊的一面。受西式教育的,大多不习惯这份模糊,我原也这样,觉得这模糊不过是美其名曰了"零散,不系统,不逻辑"的跳大神而已。年轻的时候,看到的国学更多是它的"劣根性"。 当然一岁年纪一岁事,知识之后是见识。当自己挑起大梁独当一面的时候,发现这世界也有很模糊的一面,所谓不确定性(uncertainty is the name of the game)。真枪实弹的业绩中,如何面对模糊面对不确定性常常是胜负手所在。这个时候,回过头去看国学的模糊,才能体会它的美轮美奂,如同印象派绘画里的模糊,它构成了内涵。 模糊与不确定性在当代西学里是个重要概念,这方面的理论与方法不细谈。形而上而言,国学这方面早有涵盖,所谓"非有非无,非常非断,非实非虚"。 --非有非无:道是有(非无),但也是非有。因是因非,因非因是。 --非常非断:诸行无常,流动而变化。"方观知彼去,去者不至方"。 --非实非虚:好比国画中的"烘云托月",国画常不直接画月亮,只画月亮周围的云,这样月亮也就自然烘托出来。并没有画月亮,所以月亮为虚为非实。但确确实实画面上有月亮,因此它又是实是非虚。 白话简言,拉斐尔的画很清晰,毕加索的画则多模糊。时代向前,添的却是模糊。老祖宗留下的那一份模糊,非腐朽而神奇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