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儒道,儒对中国的历史影响最大,正负作用都是这样。体制宏观而言,在古代它是利大于弊,它的维稳功能卓越,历史的马拉松中,相较于其它民族,中国大多数时间在前面,道德契约塑造的稳定性功不可没。
理论的功效总是制约于大环境。大环境大前提变了,成功经验就会转换为落后原因,利多弊少就会成为利少弊多。这也是为什么儒家的秘方在现代失灵的原因。国学会有发展,但不是回到过去的陈规,而是新生,新国学才有生命力。
传统儒学的重心在整体,淡化压制个体。过去重整体的得大于轻个体的失,边际效益是正的,所以也可以说儒家是中华的核心相对竞争优势。但游戏规则变了,进入了知识的年代,个体的创造力成为核心相对竞争优势。这时候重个体的西方体制更有结构性优势,反之重整体的得小于轻个体的失,儒家的边际效益也就由正转负,这时候系统自然排斥失去效率的儒家,儒家被边缘化也是一种新陈代谢。换言,当个体的创造力成为主要竞争优势的大环境里,儒家显然利少弊多。调整比重才是杠杆所在。
体制角度,对动力源(driver)敏锐是对症下药的前提。自下而上的动力源是引擎的情况下,那么自上而下的任务是配合,做好配角。如果它自上而下脱离动力源,那么会是个反向作用。反之,它只是配角旨在进一步激活动力源,那么事半而功倍。换言,自上而下的儒家之教化与驯服只是负杠杆。
民生的流派就是以草民的个体为出发点,自下而上。思考问题若是自上而下去定义规范草民该如何被教化,那么结果自然与民生关系不大。当儒家失去普遍性代表性的时候,它脚下空空不能站稳,没落也是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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