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上万维,没想到大家在讨论我的前段时间博文中提到的关于农民工嫖娼的一段。我很感谢艺萌博的提醒,能在博客空间交流观点是一件很美的事情,希望大家畅所欲言。当然,我不喜欢ida博的论断,我凭什么要撇清和啥啥啥的关系呢? 还是很忙,抽空说几句。我想,很多时候我写文的时候写什么和当时沉浸在某种场景中有关。 那个夏天,我对我看见的农民工们睡在城市的天桥下的生活场景的感受是很悲哀的,不过,这种场合对我来说其实并不陌生。因为在这之前,有一次在广东顺德,我陪我同学去接她在玩具厂工作的姐姐吃饭,见到的民工宿舍更是让我震惊!那是在农田旁边搭建的一个大棚,里面隔了一扇扇土墙,但是床铺连着床铺,仅仅用布帘隔了一下,每张床有蚊帐和布帘遮盖,但那是个男女混杂居所,没厨房,没卫生间。而这些民工生产的玩具走遍世界,标志着“Made
in China”,我想,我亲眼见过了所谓的血汗工厂。 鼓吹中国如何如何,党妈如何如何带领中国人创造经济奇迹的,恐怕永远不知道中国有十亿奴隶。这么阔绰的奴隶主能不富得流油吗? 我的同学给我介绍过她姐姐说的农民工们的生活。我想,是悲惨,低级,接近动物的精神生活。他们在接近动物的生存环境中如同牲畜一样生活着,我依然哀其不幸,但是早已无法恨其不争了。暂不讨论其他方面的,只回答一下艺萌博谈到的对民工嫖娼的同情问题。 在我的博文中我没有详细多说,当时那位年长的民工带着很无奈的神情告诉我他们挣钱很不容易,每天也就挣百元多,而年轻的都拿去这样花掉了。那时候,大家合租个房间,或找便宜点的旅馆,我想就不至于这样白天忍受苍蝇,夜里被蚊虫折磨。既然过这么如同牲畜的生活在城市流浪挣钱,为何又如此不珍惜呢? 总不能说农民工到城市来流浪是为了嫖娼满足生理需要吧?这肯定是羞辱他们。
我没有什么资格judge谁,我也不喜欢judege谁,我甚至不喜欢关注个体的人究竟做了什么。我只是想思考和讨论一些现象,对那些现象我有看法。很多朋友都对民工嫖妓表示了极大的同情甚至reason出了其GDP贡献,我想说,在我眼中,我觉得他们和我们是一样的人,如果大家认为我们都可以随时去卖身当妓女和随时按照需要招妓嫖娼,我想我就没啥可说的了。假如我们认为我们是有尊严的,对他们我们必须要求低一点,不能将他们看做和我们同等的人类,我是不同意的。 我知道,大家很多是出于对农民工的悲惨处境的同情而不愿意criticize他们做了什么,我想,这可能又会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今天我没空多谈了。那就是grace的问题,对于一个从来不懂grace也很难给与mercy的民族,华人整体文化趋向于粉饰和掩盖,因为我们不知道如何处理罪和罪人这两个本来可以分离的对象。
出国之前我一直是三联书社的《读书》杂志的忠实读者,有一次我读到帕斯卡的关于人是会思想的芦苇的一段话,这段话一直是我喜欢的。我把这段话的英文译文摘录下来: Man is a reed, the weakest of nature, but he is a thinking reed. It
is not necessary that the entire universe arm itself to crush: a vapor, a
drop of water suffices to kill him. But if the universe were to crush
him, man would still be nobler than what kills him, because he knows
that he dies and the advantage that the universe has over him, the
universe does knows nothing.
——--Blaise Pascal, Thoughts. 我想,帕斯卡这里提到的man,是every human being, 是所有的这些生来各有其天赋的每个entity,是个体的human person。但是,究竟是谁给人类思想,又是谁让人类沦落到如同畜类呢? 我没有时间多写,仍然事情很多,好不容易抽空写一点,很乱,贡献一下自己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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