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人飞到了马德里, 可行李没到. 也不是哪个机场地勤给安排的, 让我的行李跟下一班的飞机走. 我手上拎一小包, 上身穿一薄毛衣, 脚下蹬双靴子, 头上顶一蓓蕾帽-临走倒饬的这身行头, 在马德里连着得瑟了两天. 第三天我的行李才不慌不忙地到酒店. 我到那天是个星期五, 大日子: Good Friday. 晚上赶上了看各大教堂的大游行. 叫Procession. 马路上人山人海, 好象全马德里的人都出动了. 从教堂里慢慢由10几个人抬出来标有耶苏受难的雕像圣床, 后面是一大乐队奏乐, 大家行走得极慢, 往前走一步往后再退半步… 慢慢往前挪. 各个大街小巷里都有各种不同的游行圣床. 奏着不同的鼓号乐器. 我跟着队伍往前挪了几米, 感觉特神圣. 大气都没敢喘. 去看了斗牛. 目睹了6头牛的惨死. 特别可爱的一头大黑牛, 懵懵噔噔地溜哒进大操场. 先被斗牛士用红布头涮几圈儿. 没一会儿功夫, 一骑士骑着一匹瞎马(马的眼睛给蒙了起来, 从远处看跟驴似的, 马身上还包着挡箭牌) 趾高气扬踩着音乐鼓点儿就入场了. 骑士坐瞎马身上, 往黑牛的脖梗子上猛杵一针. 黑牛身上开始淌血, 它吼着用牛角猛顶马的身体, 那瞎马什么也看不见, 它就知道疼, (指定有内伤) 也使劲大叫. 这时侯, 场上的斗牛士趁机吸引黑牛的注意力, 用红布头把黑牛引开. 这样, 骑士驾着受伤的瞎马退场. 这时候黑牛就开始发疯了. 它身上血淋淋的, 专门跟斗牛士手上的那块的红布头过不去. 满场跑, 场上的几个斗牛士趁机轮流往黑牛背上扎针, 没几分钟, 黑牛就蹬腿了. 然后又奏乐, 又进来两匹马, 把死牛给拖走. 西班牙人看斗牛特投入, 磕着瓜子(乱吐瓜子皮), 抽着烟, 喝着可乐, 同时前后左右一起聊着天儿, 看的时候嘴里从不闲着. 斗牛士动作做的漂亮了, 他们跟着喝彩, 动作不对了, 他们跟着起哄架殃子. 我没摸清什么时候该言语, 坐那兹牙咧嘴的, 一是看着牛受折磨难受, 二是冻得上牙床打下牙床. 3个小时折磨下来. 我都冻成冰棍了. 看完站起身子, 浑身上下抖落出一大堆瓜子儿皮. |